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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欺我，我信奉它又有何用？我的儿呀，你怎地被那些牛鼻子教的如此愚昧。”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凤星洲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他总觉得有什麽更可怕的事情在后面等着他们。

在回忆起当年所发生之事，渊九皇心中的怨毒丝毫没有减轻半分，对凤星洲诉说的口气也逐渐变得阴郁，凤星洲忍着这种本能恐惧，将那些往事都记在脑海中。

当年渊九皇被屠于诛仙台，昊天贼心不死企图将他元神以及三魂七魄全部毁掉，但好在他一缕残魂趁人不在意溜了出去，身为九天仙尊，残魂自然也不同于常人，他很快便又重新完整，重塑人身。再之后渊九皇开始祈祷天道怜悯，救他为难之后，他祈祷天道为他做主，期待天道惩罚昊天。

他每天祈祷，每时祈祷，每一秒都在祈祷，但许多年过去了，天道依旧默不作声，天道依旧装聋作哑，他没有等到天道的声音，但却在元神几乎要消散之时，听到了另一道，救赎的声音。

“你来。”那声音说。

“你是什麽人？”

“救你之人。”

绝望中的人是没有理智的，那时的渊九皇当然也不想思考说话之人是谁，不必分清善恶，他朝着声音的方向狂奔，狂奔，不顾一切的狂奔。

当他再次醒来时，身躯充满了灵力，但却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纯净的仙人之力，而是充满了混沌与污浊的魔气，他成为了新一任魔界之主。

三界六道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天道不仁，混沌却能给他一个複仇的机会。

当年昊天费尽心机又一次将他封印，这一次他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他要打破九重天的虚僞，他要屠尽世上僞善之人，他要让世界归于混沌，他要让天道付出代价！

凤星洲沉默着听渊九皇讲完前因后果，许久都默不作声，若真相的确如此，他也哑口无言。

这这世界上的有太多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劝渊九皇放下仇恨，但对他迁怒于衆生的想法不敢茍同。

“怎麽样，要不要跟为父一起完成这宏图霸业。”渊九皇循循善诱，“其实你心中也有怨恨吧？九重天夺去你圣母，那些牛鼻子的礼教使你连相爱的人都不敢靠近，修真界的这些虚僞之人在为难之中选择与你为敌。”

“你在这些人中，始终是个异类，只有回到我身边，你才是至高无上的魔界小殿下。”

“你说的没错，”凤星洲一脸坦然，“我的确怨恨过，但是，我同样不会做迁怒于旁人之事。”

“我的怨恨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那我与你始终有区别。休要在蛊惑我。”凤星洲蹙眉，问道：“讲了这麽多故事，总归要谈一谈你要如何才肯放人了吧？”

渊九皇见他油盐不进，也不再说一些有的没的，“我得到消息十日后昊天将会出兵攻打我们这里，那时你随我一同前去，打赢了他我便放你跟你的小情郎离开，怎麽样？”

十日……九重天果然要出动了吗？

他不知道渊九皇执意要他去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此时也顾不得想太多，略加思考之后，点点头，“可以，不过再加一条。”

“什麽？

“你把江凝身上下的东西解了。”

“来不及了。”渊九皇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什麽意思？”凤星洲一阵心惊。

“意思就是……”渊九皇故意拉长了语调吊人胃口，但最终仍旧选择将那一柄悬着的刀落下，“他已经入魔了。”

“什麽？！”

“我原本只是想着给他制造一些小麻烦，没想到此时九重天要将那只兔子召回去，江凝那厮向来注重这些儿女情长的感情，受到这种刺激，他必定入魔。”

“你是说卯卯只是被召回了，而非已经被你，被你杀害了？”

渊九皇无奈翻了个白眼，“我杀他作甚，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兔子而已，等等……”他忽然心中警铃大作，“不会江凝也以为是我害了他姘头吧？那这可糟了！”

“来人，去加强……”

“报！！”一声更比一声急促的通报声喊得人心发慌。

“狐妖，狐妖进犯！请求派人增兵，请求派人增兵！！”

这次轮到凤星洲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晚了。”

希望

江凝在凤星洲他走后不久便已经醒过来了。

他看上去不再是昏睡前那般失控，面上冷淡的模样甚至比平日里还要冷静自持，但莫名的，让人感觉有些发毛，他将一直在他身边照看的孟飞鸾与武商二人赶了出去，自己则是待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