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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鸫突然问小啾，也有可能是在自言自语：“十一维宇宙的自由民三维宇宙中能够预知未来。你说，柯安塔是不是早就预知到自己的死亡？”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了。”小啾回过身子，对上鸫的眼眸，“我也一样。只要这是最好的选择，那麽死亡也绝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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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太空港的融合者分工非常明确。五名三代S级融合者分别跟着五支联防部纳米构造体分队，在分配区域里侦察、巡逻。鸫感应连接黄金鸟，配合各队提供污染源和污染体的监测信息，小啾没有实战能力，跟在罗伊身边完成技术任务，目前，他的任务是升级无名氏污染屏障。前者的打击任务进行得还算顺利，在一个月内击毙了十二名污染者，阻止了数十次无名氏精神污染反扑情况。达尔文太空港是八个太空港中居住空间最大、承载人数最多的太空港，因此发生的事件数目也是最多的。目前一个月以来，各个太空港内的融合者和联防部队配合默契，有效抵抗精神入侵。但另一边，小啾的任务有些停滞，虽然通过克隆体共感，感知八个太空港所有情况，但是所有案件总结起来，仍然找不到无名氏的入侵规律，没有预防措施，那地面防御根本无从谈起。小啾急得上火，嘴上长了个大泡，鸫见此，主动和普朗克太空港的融合者鑫联系，请愿亲自前往，和他钻研精神控制这方面的能力。

鸫抵达普朗克太空港的时候，鑫就在外头迎接。当初听到柯安塔牺牲的消息，鑫还不相信，一定要亲自和鸫确认，但看到鸫一个人从通道口出现，就知道既成事实。鑫一上来就包了鸫一把，两人分开后，鸫说他只留三天，三天之内一定要找到阻止无名氏污染的方法。

两人离开机场，鑫发动飞车，调整导航，避开了一段路，直接飞回研究部。鸫看了眼那段去掉的路，问是怎麽回事。鑫说是游行，从昨晚开始的，已经持续十八个小时了。

鸫第一反应是：“他们不用工作吗？”

鑫说：“或许吧。”

鸫又问：“是什麽游行？”

鑫回答：“反对纳米构造体和拟态。”

“我以为在升级之后这些反对的声音都没有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但自从传出无名氏能够利用纳米构造体攻击人之后，这些人又死灰複燃了。”

鸫摇头，说：“我的意思是，升级之后各个太空港的生活水平都大幅提高，地球的修複工业有巨大改善，十年内这样显而易见的进步，还没能让那些人心服口服。”

鑫笑了一下，不像是讽刺，更像是一种落寞：“有时候，人们也需要反对些什麽，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们可以继续研发武器，但他们不能。说到底，只是逃避现实罢了。恐惧、偏激、消极心理会助长无名氏的精神污染，无论他们出于什麽目的反对，也只会阻碍我们抵御外敌。”

鸫摇头，说：“只要有共同的敌人，人们就会团结起来。如果还没能团结，那就只能是政府没能做好宣传和防御工作，群衆没有信心。普朗克的政府执政能力不比达尔文，这里的社会风气和宣传口基本被资本控制，即使遇到文明级别的紧急灾害事件，他们也只会自乱阵脚，完全不顾普通百姓。”

鑫：“你的意思是，政府要派人镇压？”

鸫：“堵不如疏，还不如我们尽快研制武器，做好宣传工作，公布联盟战况。”

两人来到研究所，鑫把这个月来做的研究报告和笔记都拿出来，中途还把之前私自做过的纳米构造体对人类精神的影响研究翻出来，鸫看了几个小时后，鑫来叫他吃午饭。

鑫问：“有进展吗？”鸫摇头

鑫又说：“或许我们不应该把目光放在这里。你说得对，应当自上往下控制，用执行力来给群衆信心，人们的信任比其他东西都更加能抵御精神污染。”

鸫说：“在这里可以这麽做，但前线却不行。远征军里面可能混有意志不坚定的人，如果有人是投降主义或者逃离主义，那在无名氏的影响下，就很容易出现军队混乱的情况，前线的战况就不容乐观。”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饭上。鸫把吃食清盘之后，给鑫递了份资料，说是他看完所有精神研究做的归纳，列出几条方案，让他做些补充，如果能发现疏漏的地方就详细说明。

鑫看着这份厚厚的资料，不敢相信这是不到四个小时做出的成果，他问：“下午你要做什麽？我让阿淼来帮你。”

鸫摇头：“我下午去游行那里了解下人们的想法。晚上会回来吃饭，可能会迟些，帮我留份猪血，最好块头完整点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