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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心中已经刷起了弹幕,面上却并没有显现出情绪,反而是一脸严肃与凝重,从站得整整齐齐的朝臣中走出来,先是作了揖、行了礼,礼数周全后才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何事不妥?说来听听。”皇帝语气冰冷。

沈清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似乎有些逆天而行。先不提蝴蝶效应这回事,单是他提出异议,都有可能改变什麽重要的事情。

书中的沈清秋从不会站在皇上的对拉面,就连奏本上的内容都顺着皇上的心意,这也就是皇上忌惮沈清秋却铲除不了他的原因。

可事已至此,沈清秋无法悬崖勒马,只得继续硬生生道:“将平民百姓强行控制于原地并不是长久之计,更别说天气多变、隐患犹存,如此便只会引起更大规模的暴动。依臣之见,应当派送救灾物资,并将其迁往安全地区,原地那些破废的房屋就不必再重建了,所有精力都应花费于迁移途中如何让百姓饱腹,如何寻找一处既安全又适宜耕种之地,如何快速修通道路、新建房舍……”

还没等沈清秋说完,另一人便站了出来,道:“摄政王说得极是,可施行起来免有些小题大做。如若百姓的口粮全由朝廷提供,国库就不再充盈,打仗的士兵们吃什麽?再者,派士兵们过去并不是建房子的。”

沈清秋听到这番话冷冷一笑,井井有条地反驳道:“士兵派过去不保护百姓,难道还镇压百姓不成?国库之所以能充盈起来,也是因为百姓在赋税。百姓有难,正是需要救助的时候,现在反而将国库封得死死的,百姓会怎麽想,不少士兵也是百姓服徭役,士兵们又会怎麽想?如若百姓对朝廷灰心,那麽今后的日子便会很难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想必也深谙其理。并且,最渴望重建家园的必定是百姓自己,他们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士兵只需辅助和指导便成。”

皇上深深地看了沈清秋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麽,道:“那便按沈爱卿说的去做,那些被破坏的房屋也不必管了,先将百姓迁到安全的地方去。朕乏了,都退下吧。”

一次朝会就如此结束了。搜罗完脑海中的记忆后,沈清秋才发觉,书中的设定是四天一次朝会,只是用来商讨重要事宜,其余时间直接将奏本转交给皇上即可。

沈清秋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也就意味着多了一些休息时间,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异常。

第四章

沈清秋下朝回到王府,正寻思着怎麽处理男主的事情,就见洛冰河在不远处被几个侍卫拳打脚踢。他咬紧牙关,用手护着脑袋,暴露在外的皮肤已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却从头到尾连一声都不吭,反倒是那几个侍卫口中骂骂咧咧,无所顾忌。

“放肆!”沈清秋那时也没想太多,直接出声喝止,“你们这是在干什麽?私下斗殴都明令禁止了怎麽还敢犯?!”

那几个侍卫见来人是沈清秋,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转而想到洛冰河向来不受重视,随即感觉轻松一些,也收敛起那器张的气焰,对沈清秋行礼,道:“主上,这小杂……这厮偷了我的银两,我让他交出来,他硬是不肯承认。”

笑话。沈清秋对这个拙劣的谎言有些忍俊不禁。男主虽然是朵黑心莲,但明面上从不会显露,况且他一直把“钱财乃身外之物”当做自己的座右铭,对滔天的权势都未曾动心,怎麽可能会去偷别人的东西?

“哦,”沈清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莫名开始心虚起来,“这就是你们私下斗殴的理由?”

这一问让待卫完全懵了神。往日摄政王对这小子都是不闻不问的,甚至他们随便编的一些理由都可以让这小子在柴房里待上好几天,今日这是怎麽了?主上为什麽忽然对这小子上心了?

“小的、小的......”侍卫半天没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只见沈清秋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自然也越来越慌。

“本王昨日便赐给了洛冰河许多物件,他又有何理由去偷你的东西,嗯?”沈清秋不慌不忙地发问,话题又陡然一转,“你难道觉得,是本王赐得太少,还是本王赐的没你好?”

听到这一连串质问,那侍卫可以说是吓破了胆,立马解释道:“小的、小的没那个意思!兴许是小的看错了,请主上责罚!”

沈清秋本就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他这麽不禁吓,没一会就改口了。但沈清秋也不能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毕竟他们这群人以大欺小还蒙骗主子,如若就此揭过,便会助长此类风气。

他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又怕王府的规矩太严厉闹出人命,便看向洛冰河,问道:“冰河,你觉得应如何处置他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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