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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田小百合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别看崇之没什麽表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超有意思’,哈哈哈我也想试试看,你们到底能不能成功呢?”
沟口昌太郎只觉得热血上头,没有任何犹豫,向他们伸出了手:“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这项研究一开始只是以遗传血液病为专题,当然这也不过是个名目,沟口昌太郎和枪田崇之的目标更远大,直指一切疑难重症。
加上能在他们在药物研究上提供职位之便的羽田小百合,他们的小小实验组一开始只有三个人。
这项神迹般的研究无疑是漫长的,期间的接连失败与乏味枯燥数不胜数,年轻的男女间便在不断受挫又不断振作中摩擦出了火花。
沟口昌太郎是最先对羽田小百合告白的。
他不像枪田崇之那样死正经,能设想出如此宏大又梦幻的药物研究,他的情感和想象力极为充沛,时而还能在枯燥的研究中作首诗或编支歌儿,于此在疑难重症研究组里一直都备受异性关注——如果不是他有时候心思深沉,又太过于异想天开的话,可能早就成婚了。
羽田小百合一如她的名字,纯净又开朗性格在药物运输那边一直能收到许多追求者的邀请,但几乎通通被枪田崇之这浓眉大眼兇神恶煞的模样给吓跑了。
但这家伙又一直死脑筋认她作妹妹,不捅破那层窗户纸,让羽田小百合苦等了许多年。
“你说,要是我对你告白,这麽刺激他一下,他会开窍吗?”面对苦恼的羽田小百合,当时年轻的沟口昌太郎露出了一丝顽劣的神色。
羽田小百合瞪大了眼睛,随后捧腹大笑:“哈哈——没想到昌太郎你是这样的家伙!够意思!说真的,你要是真心给我告白,我说不定真会答应呢。”
顺理成章的,在沟口昌太郎的促成下,枪田崇之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真心,决定要正视两人这些年来的感情,正面告白了。
事成后羽田小百合专程私下来找他道谢,调笑道:“要不是崇之那傻大个,我说不定就答应你了呢,没有谁能拒绝我们帅气又魅力超群的昌太郎~”
沟口昌太郎带着柔和的目光看向她,半晌摇了摇头:“其实你不会答应我的,我们都已经认定了彼此的寄托了,去追求你的幸福吧。”
这是沟口昌太郎从未展现过的一面,他眼里浓郁的哀伤和落寞是见过他浪漫多情的人都不敢去想象的。
羽田小百合似乎明白了什麽,试探地问道:“你心中的寄托,那个她,已经嫁人了吗?昌太郎也会有失败的时候?”
“她的出嫁在我的预料之中,她会结婚,会生子,会有个幸福的家庭,我都能预想到,”沟口昌太郎默然地看向实验室,通过窗玻璃,注视着那一排排冷冰冰的试管架,一如那一具冰冷横陈的尸体,“但她的死亡没有。”
那是他在英国留学是遇见的女孩,他英国导师的女儿,说实话一开始没认出来是个女孩儿,以为是个金发碧眼的小子,因为她自称“马克”,短发俏丽,假小子的腔调和活泼的性格,沟口昌太郎觉得自己这个不算保守日本人,也不由得心动。
不过他知道两人不算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导师的掌上明珠,真名叫玛丽莲,是伯明翰大学临床专业最有天赋的新星,有着无限的潜力和野心,未来要继承她父亲在伦敦最好的私立肿瘤医院。
而他只是一个日本留学生,学成后一定会回国,不可能继续在英国深造,他们即使在最好的年纪和时机,也不会有更好的未来。
理性占据主导的两个成年人选择了在毕业酒会上摊牌,度过了最后那美满的一夜,那位短俏金发的女孩玛丽莲告诉他了一个秘密,她一直被当男孩养大,所以家里人私下都会叫她“马克”,这个称呼她只告诉了他这个除了家人之外的唯一男人。
这一夜过去之后,两人没有任何交际,一位继续在英国发光发热,一位回国进入了白鸠制药,忙于生计。
后来偶尔听闻玛丽莲结婚生子,男方竟然也是个日本人的时候……沟口昌太郎有些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输了,彻底地错过了。
可如果两个人只是这样平淡的结束,好像就不会有任何波澜,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浪漫的一夜匆匆而过,就算记忆再深刻,也不过惊鸿一瞥。
可直到三十岁那年,沟口昌太郎在东京偶遇了玛丽莲,他几乎快认不出这是她了。
那是在一家私人疗养院,这里价格高昂,收治的都是几乎命不久矣的绝症患者,他不敢相信短短五六年,玛丽莲就会变得连他都认不出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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