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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次岐阜的大案是朗姆的操纵?
就在安室透惊疑不定中,赛松将放在床头的手机打开,随后指了指房间的四周和床底,做出了一个偷听的姿势。
安室透瞬间懂了……房间里有窃听器!
其实若是警方的窃听器安室透并不担心,但若是各方势力交错的情报窃取,那这就风险剧增。
按理说自己应该不会忘记窃听器这一件事的……安室透这时才不由得摸了摸手腕上不起眼的钢轮腕表,那里一片平静,没有震动也没有刺痛,说明周围没有窃听频段。
所以自己才会和赛松交谈自如,这个自带反窃听的腕表没有反馈,自己想当然地放松了一丝警惕。
赛松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从你刚才进入病房起我就切断了窃听器的信号了,现在才告诉你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我需要关闭信号屏蔽,让窃听器重新运作了。”
安室透瞬间脑海里的思路如一阵火花般闪过:“你要向窃听方传递什麽误导内容?你知道是谁在窃听吗?”
他双手一摊,无奈道:“不知道,反正我只有一个可以确定,不是警方的窃听器,岐阜警方目前认为有便衣二十四小时守卫就不需要更多的手段了,他们……怎麽说呢,太相信我了。”
安室透:“…………”
这是安室透今晚第三次无语,对同事的单纯好骗而扶额叹息。
“具体是谁我不敢断定,可能是‘铜门’的余部,琴酒,朗姆,甚至是某些潜藏在黑暗中一直没有现身的阴沟老鼠,”赛松耸了耸肩,似乎对这滩浑水格外自如,可以说如鱼得水,“清楚一点,他们已经确信能从我这个倒霉鬼这里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足矣了。”
安室透渐渐感觉到了自己先前对岐阜案件的低估,目前看来这五毒俱全的大案背后恐怕还牵连着某些更可怕的真相……但赛松无所谓甚至为了达到目的将自己都当作工具人的态度,可以确定他也同样不是那种默默无闻只会掩藏锋芒的人了。
只能说不愧是白皮诺的兄弟,安室透重重地握了握拳头,片刻后松开,向赛松摆手,表示先不急着诱发幕后黑手,先把情报交流清楚再说。
“好啊,”赛松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但恐怕真正知晓他内情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人畜无害的微笑了,“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诉你,我保证都是真的,只看你如何理解。”
两小时后,安室透从病房滑出,门外走廊上坐着睡觉的便衣依旧在小鸡啄米般点头,他拉紧了脸上的口罩,最后深深地看了眼病房门的窗口,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次日清晨,护士的第一次查房来临,病房外几乎打了一晚上瞌睡的便衣总算朦胧醒来,打着哈欠和护士一起走进了病房,亲眼确认下证人的安危他就可以交班了。
他们警署为了“铜门”走私绑架和爆炸恐袭案件已经焦头烂额了,每个人每天都睡不满五小时,医院这边的重要证人也需要保护,这位实习警察已经快熬猝死了。
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麽的就是特别困,往常他再打瞌睡也能睁半只眼睛盯着,谢绝一切外人探视拜访,护士医生检查换药都要严防死守,但昨夜真是疲惫到了极致,一不留神天就亮了。
不知不觉心慌慌的,实习警察连忙跟着护士一起推开了病房门,正在打呵欠的嘴瞬间扭曲成了震惊的“O”形——
病房里哪里还有证人,就剩下一张淩乱空蕩的病床,被拔掉的滞留针针头还残存着干涸的血迹,床头静静地搁置着一个凉透的温水杯,人早已消失不见了。
深红与银色(10)
位于深山中的糸守町近来也陷入了惶恐之中——总有警方上门询问是否有外来人员和人口失蹤的案件。
半山腰的宫水神社也未能幸免, 但是神社重地毕竟宁静庄严不容侵扰,所以当严肃的老宫司宫水一叶言辞恳切地表示没有外来者时,调查人员听到了神社内屋传出了古怪的“咚”的一声。
“呃, 请问内屋那边怎麽了?”
宫水一叶微微一笑,满脸的褶子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神色,语气气定神閑:“山上的狐貍闯进来偷吃罢了, 这是经常的事, 无需在意。”
内屋中的“狐貍”此时正被捂着嘴,一位酒红大波浪的美女正以裸绞的姿势将“狐貍”控制住, 动作轻柔地将“狐貍”绊倒在地, 尽量不伤害她但是不能让她乱动喊叫。
一旁却有个披着青黑色大衣, 面色苍白宛如大病初愈的年轻人,黑色卫衣的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此时正半跪于地,双手合十地向“狐貍”无声祈求,仿佛在说“祖宗别闹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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