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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浦的声音染上了沉痛的色彩:“组长已经……被人谋害,在伦敦我们研究组孤立无援,去年深秋,一帮黑衣人突袭了研究所,组长和夫人莎莉都命丧当场,只有我……只有我逃了出来。”
羽田行健看向雪浦的眼神渐渐郑重了起来:“你是说佑一和他夫人已经……怪不得,今年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从伦敦传回来,我们白鸠社一直在等着你们的研究,为了不打扰佑一的进程,从来没有催促打搅,我知道,佑一他明明可以和更有潜力的集团合作,白鸠社只是有些因缘,唉……怎麽会这样呢?……”
这位老练的商人熟练地扮演起了痛失合作伙伴的形象,整个人仿佛都苍老了十岁。
作为羽田行健副手的木村桂马降低自己存在感,默默地将视线锁定在了雪浦的身上,似乎在估量着什麽。
鸟宫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左瞧右瞧只能问道:“老大,这到底是……”
羽田行健知道自己不能演得太过了,于是招呼人都先坐下,向羽田秀吉露出一丝往事不堪回首的苦笑,开始娓娓道来。
“唉,这都是上一辈的事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可能都不记得了,曾经东京最大的制药集团叫白鸠制药,我的姑母,后来嫁人后改名为枪田小百合,曾经就在里面供职,是当时最有潜力的研究组人员,应该是叫沟口实验室吧。”
“据说沟口实验室研制出了效果极强的绝症特效药,可惜好景不长,还没能産出白鸠制药就被收购解散了,一部分人选择继续为新东家研究药物,一部分选择出来谋生,‘断龙组’的前身就是那一批人。”
羽田行健挽起袖子,已经变得很淡的龙形纹身还在他的手腕处隐约可见。
“沟口实验室虽然无疾而终,但姑母的儿子枪田佑一却带着实验成果悄然离开,我也是直到断龙组叠代,组建现在的白鸠社后才联系上了远在伦敦的佑一,他依旧在坚守父辈的研究,并且据说已经完成了二次升级,特效药效果有了显着提升,据说能达到濒死複生的功效,当然我猜测是夸张了,但绝对拥有举世瞩目的成效。”
羽田行健眼中闪过贪婪,很快鸟宫恍然大悟般接过话题:“哦——原来老大你之前说的要注意伦敦的资金流,就是给那边的研究所送钱?那特效药呢?要是真的这麽厉害,那我们白鸠社就赚大发了啊!”
羽田行健见不得鸟宫咋咋呼呼的模样,瞪了他一眼。
他心里也清楚鸟宫是怎麽想的,白鸠社继承自断龙组,但是因为前车之鑒,违禁|药品的生意一直束手束脚的,一旦枪田佑一这边的成果能够形成産业,那麽白鸠社就能瞬间成为制药届的巨擘。
前提是枪田佑一真的承诺将药物配方交给他。
可现在一切似乎都毁了,伦敦的研究所被袭击,枪田佑一夫妇无人生还,那种传说中奇迹般的药物已不知所蹤。
或者已经被那些神秘黑衣人占为己有了。
如果没有这个自称研究所幸存者出现的话。
一丝隐秘的杀意在会客室内流淌,不知是从何处而来,在场的人除了仿佛乱入的羽田秀吉,其余人都悄然藏起了眼神中的异样,重新将视线回到了雪浦的身上。
“还没请问你的名字?”羽田行健似乎这才从回忆中醒来,客气地问道。
雪浦低头:“我叫雪浦朝露,是组长的实验助理。”
“那雪浦先生就是副组长了,”羽田行健起身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佑一的事我很痛心,那帮袭击的黑衣人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的,你放心,佑一和莎莉不会白白牺牲!”
雪浦木然地垂下头,似乎在悲伤,虽然嘴里没一句真话,但他的眼里干涸得宛如开裂的河床。
就像去年深秋,在伦敦的研究所,他把枪对準枪田佑一的时候一样死寂。
那是他还是白皮诺的时候,在黑衣组织里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和波本一起。
从那之后,一切都像是脱缰的野马,所有事件都超出了可以掌控的範围。
暗自深呼吸,雪浦收敛起情绪,重新挂上悲痛的神情,哀求地看向羽田行健:“行健老爷,多谢您……这一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过的,那些黑衣人像噩梦一样反複出现,我只能东躲西藏,您知道他们是谁吗?”
“和我们白鸠社利益沖突的不少,但有这资本和手段的,我只能想到一个组织,”羽田行健眼神一凝,凑在了雪浦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乌丸集团。”
果然……雪浦微微睁大眼睛,他的推测果然没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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