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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屋内烧得火龙太热了,唐逸鹤的脸又红了,还把手往后藏了藏:“这般丑陋,污了圣眼……”

唐逸鹤这小子跟朕装什麽呢?早就看出朕的内馅换了,还跟朕玩污了圣眼这一套。朕直接一个反手把他的手拉了出来,挖出一点羊脂膏往他手上抹:“朕不吃这一套,这双手为百姓而战何来之丑?”

“再说了,你有冻疮不疼吗?”朕气笑了,有些无奈地擡眼看他。

唐逸鹤的手指竟然还想往回抽。朕抓不住,干脆直接跟他十指相扣,锁住他的手:“跑嘛呀閑之,别人可没皇帝给涂羊脂膏的待遇,你竟然还不享受!”

唐逸鹤的手僵住了,有些局促地说:“谢陛下。”随后就红着脸呆在原地任朕摆布。

是不是室内该通风了?唐逸鹤竟然连耳朵都红了起来。不对,应该是朕体虚,唐逸鹤火力壮容易热。他的手明显比朕热。

咱就说打了个仗,唐逸鹤的手怎麽就糟践成这样?朕给他抹油都觉得剌手。

去之前:细腻白皙,骨骼匀称分明,也就手心里有点薄茧;回来了之后:粗糙开裂,手指被冻成萝蔔,上面还有冻疮。唯一让朕欣慰的是,唐逸鹤的脸倒是天赋异禀,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细腻白皙,甚至更加透亮了……

“成了。你没事记得抹抹,冻疮好得快。”

朕撒开唐逸鹤的手,找了块帕子擦手缝里的溢出来的羊脂膏。羊脂膏被我俩的手烘得乳化了,黏黏腻腻的不舒服。

“对了,朕让内务府给你做了几件蜀锦的冬服。你回去试一试,现在改还来得及。听闻你喜竹,便让人在一件衣服上绣了竹纹,你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朕再让人做些类似的。”

唐逸鹤听着了把羊脂膏揣到怀里,弯着眼问:“那臣先回去试衣服?”

朕摆了摆手,跟人说:“去吧去吧,朕看你也热得够呛,赶紧出去透透气。别忘了明天跟李从到这里述职。”

明天就大年三十了,朕正好看完李从他们给我的述职,能休一天假。吏部把唐逸鹤的封号备选给了朕,朕寻思着干脆让唐逸鹤自己去定还称心些。

外面飘了雪。这雪下了一会了,走在路上都有滋滋的声音,落在绿瓦红墙上倒是别有一番风韵,像是绿枝红花覆雪……这让朕想起来了前些天新得的红梅,折上几支给唐逸鹤去,花配美人刚刚好。

“小允子,去趟梅园。”

簇雪落梅,倒是雅致。朕挑了几支顺眼的让人剪了下来,上面的雪还保留着七七八八。

“陛下,奴才拿着这梅花吧,免得髒了您的手。”见朕不给,小允子便又说:“那奴才帮您把上面的雪掸走?濡湿了衣服,伤了龙体就不好了。”

小允子这麽说到是提醒了朕。朕把梅花往远拿,以防体温把雪融化了:“朕没有那麽弱,这点雪不算什麽。前面不就是青岚轩了?你快把閑之叫出来。”

小允子拿我没辙,只好认命跑着去找唐逸鹤。正好朕走到了,唐逸鹤也掀开了帘子。

朕打量了一下人,见唐逸鹤穿得厚实松了口气。别到时候因为朕的心血来潮,反而让唐逸鹤染上了风寒。

“陛下?”唐逸鹤放下帘子走向朕:“快进屋,外面凉。”

他穿着一身靛紫色长袍,外面披了件白色大氅,拿着一根白玉簪松松挽发,领口还有一圈狐貍毛,衬得人是芝兰玉树。

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唐逸鹤这一打扮全然没了前几日的肃杀气,反倒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

朕把红梅递给他,笑着搓了搓冻僵的手说:“雪染红梅,朕瞧着好看就折了几支来送你。还好朕拿得小心,雪没落。”

唐逸鹤拿过花枝,顿了一秒,随后弯起笑眼:“那臣让人放在屋外,多存上几日。外面冷,陛下先进屋吧。”

啧,把花拿来送唐逸鹤果然是个正确选择,换个人都没这效果。他就立在门口,往花瓶里插梅花都能美成一幅画。

唐逸鹤插完花擡头见朕还在,拿出帕子擦手问朕:“陛下怎麽还没进去?”

“这不是等着你?走吧,一起进去。”

进了屋果然暖和,朕把外面的披风递给小允子,扩了两下胸顺便伸了个懒腰:“冬天衣服厚重得让人难受。”

“那臣让人烧得再热些?”唐逸鹤给朕倒了杯茶放到案子上,侧过头问朕。

“算了,你一个月的银碳才多少。见一次朕用半个月的量?那下次朕来冻着?”朕边打趣唐逸鹤边坐在榻上把鞋袜脱下去,湿漉漉的浸得脚冰凉。

唐逸鹤似乎看见了朕袜子湿了。把小案放到一侧,坐到朕身边低头拿出一块帕子给朕擦脚。他手心内的体温隔着帕子传到朕的身上,纤维摩擦着皮肤的触感顺着神经撩动着朕的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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