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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朔倒是毫不客气,有谁说什麽好吃,他便下筷去吃,只看他的吃相,便也叫人跟着食欲大动,而且他又是边吃边夸,时不时发出很激动的感慨声,惹得人哈哈大笑,甚是开怀。
就连玉挽云看着他天真灿烂的笑容,也感觉颇为讨喜。
无从解释
看着朴朔在宴会上大快朵颐的表现,玉挽云忽然诡异的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上一世自己并没有跟着下山,当然也不会跟着来太平学宫,那上一世是否秦初绮这场宴会也同样请了这一场宴席,只不过由头是为朴朔接风洗尘呢。
而且……看着朴朔的样子,似乎才算是很给面子的做法了,相比起来,自己沉默不语且只吃边角料的行为,似乎是有些嫌弃的意味。
以谢倾州这般在人间界混迹的如鱼得水的人,想来也会很喜欢朴朔这样乖巧嘴甜,而且很讨欢心的存在。
而不是自己这般有太多忌口,显得过分自矜之人。
难道谢倾州就是将自己和朴朔对比起来,觉得自己不够融入其中,所以才劝自己多体验人间之事麽。
若真是如此……若谢倾州真敢拿自己和别人相比,而且还要让自己去跟着别人的言行照做,那他是真忘了被追着打的滋味了!
玉挽云闭了闭眼,心中怒意翻滚,他虽然是为谢倾州而来,却不代表他要去学做别人的样子来讨谢倾州的欢心。
若谢倾州真敢这样想,他不介意让谢倾州回温一下被【落木无边】砸下去的滋味——哦,差点忘了,这个时候谢倾州还没领悟与这招相对应的【飞潮不尽】,但那不是更好麽。
那样自己就能更畅快的给谢倾州一个深刻记忆了。
而一想到谢倾州真的会将自己和别人对比起来,又叫玉挽云的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郁郁之气,叫他的声音也带上不悦的语调:
“有的是人愿意听你的规劝,倒也不必拿这种话用我身上。”
谢倾州听到他带有怒气的回应,俨然是有些迷茫。
“……师弟?”
在谢倾州看来,玉挽云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让他连带目光都疑惑起来,反应过来怕是师弟误会什麽。
但这又该怎麽解释呢,他是真心觉得师弟清修太苦,应该多善待自己啊。
可谢倾州又怕自己真解释了,师弟又会误以为自己是觉得他误会什麽,届时更加不悦。
唉,解不解释,好像都有些不妥。
他看向玉挽云那冷落清霜的侧脸,距离这样近,却好像遥不可及一样冷漠。
谢倾州一时唯有苦笑:
“师弟,我是真心……但你却从来都了解我的心思,唉,或许是我癡心妄想。”
玉挽云:……
这是在说什麽,他听不明白。
无缘无故的,为何说这样让人费解的话呢,因为无法解释,所以才胡言乱语起来了麽。
玉挽云朝他看过去,便正正对上谢倾州无可奈何的神色,那无奈的目光之中,似乎还有什麽他看不懂的情绪,叫玉挽云也为之愣神,跟着心情複杂起来,抿了抿唇,却再难说出什麽重话出来。
他们互相对视的时候,当然也引起旁人的关注。
这本来就是为玉挽云设的接风洗尘宴,当然叫人特别在意他的存在,而方才玉挽云与谢倾州两个人是用传音之术进行交流,在旁人看来,便是他们两个长时间的对视……想不引人注意也难。
秦初绮的神色在他们两个脸上飘来飘去,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说话:
“你们师兄弟两个是在眉来眼去什麽,有什麽话不能直接说出来,一定要眼神示意麽,还是说,什麽话是我们这些外人听不得的?”
玉挽云被秦初绮的话惊醒回神,立刻收回视线,又在心里懊悔自己是在多想什麽,谢倾州有什麽心思是自己不了解的麽,有也是他故意背着自己要使坏,怎麽还能真被他骗过去了。
谢倾州擡眼看向秦初绮,越看越觉得他真是碍眼:
“你也知晓你是外人,我们师兄弟之间有什麽话要说,为何告诉你,而且告诉你,谁知道你又会传出去什麽谣言。”
秦初绮:……这是什麽人啊。
秦初绮简直是不可置信了,不得不提醒他说:
“谢倾州,你还记得这宴会是谁请的麽?”
有这样编排宴席主人的麽。
但谁让他们是损友呢,损友嘛,不互相坑害,那就对不起这一个“损”字了。
因此,听到秦初绮的质问,谢倾州“噫”了一声,还只是思索了一番,然后故作疑惑地说:
“难道是我记错了?这是在太平学宫的地盘,我们此行前来找寻的也是太平学宫,不应该是好客的公冶宫主宴请?不会有人越俎代庖,要替宫主做这种事情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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