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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低声去问:
“师弟,我说过一个时辰内会回来的,这也没有到一个时辰,我没失约啊,师弟为何又要生气。”
玉挽云擡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我有生气吗?”
谢倾州:……刚才还只是猜测,现在确定是真心情不好了。
但还没等谢倾州再问出口原因,玉挽云却是先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
“你在人间界行走,有找人算过命吗?”
找人为自己算命?
谢倾州不由一笑,觉得师弟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师弟,你我又不是没学过占蔔之术,还需要找别人算命吗?况且你我先前不是早就互相看过命格,我乃是圣人之像,还有谁的演算之术,比师弟更为高明麽。”
玉挽云:……
后半句话或有争议,前半句说的倒是不错,周易八卦,星辰命格,这些蔔算之术,他们早早学过,而每一种有关测算命格的道法,几乎都会有所警示,是说过多预测未来乃是洩露天机,对蔔算之人多有损伤,再来便是谁也无法测算自己的未来。
所以蔔算之事,不可多算,也不可为己谋算。
所以他们学会了这些术法之后,便去为对方进行谋算,玉挽云为谢倾州算出来的天命是圣人之像,生来就是要奔走红尘,救济苍生,百年磨砺,人间成圣。
谢倾州为玉挽云测出的命格,则是天生仙体,不惹世俗,太上忘情,立地仙升。
当时测算的时候年纪尚小,不过是觉得好玩,又互相拿起来对方的命格开玩笑,并不怎麽当回事。
而今回想起来,却浑身一凉,竟然从未发觉,他们二人的命格,分明是完全殊途,绝不同归的意向。
而且,他们从未算过,若叫彼此命运交叠,又该是怎样的命格,至少玉挽云从未有过。
那一瞬间玉挽云几乎就要立刻进行盘算,但手指一动,却又停下。
因为他想起来所谓忌讳,没有人能够为自己进行谋算,他就算是将自己的命格和谢倾州交叠,得到的也是有失偏颇的结果。
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叫他不愿,不敢,不能亲自推算。
朴朔也好,郑半仙儿也罢,他们看出来的结果,自己尚且可以用他们其实学艺不精又或者说是故弄玄虚来作为借口,可他自己若也算出这般结果,又该如何说服自己呢。
玉挽云想不出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所以干脆将其放置一旁,自欺欺人的想,只要不看,便能当做没有。
他收回胡思乱想的心神,压下心中莫名的不安,又故作轻淡的接着方才谢倾州的话说:
“你可真是有够自以为是,有谁会自称自己是圣人的麽?”
谢倾州便哈哈大笑,说道:
“这是师弟为我算的命格,我在师弟面前自称一下,总也不算是什麽过分的事情吧。”
玉挽云懒得理他,径直前行。
谢倾州亦步亦趋跟了过去,又朝着玉挽云手中看去,颇为奇怪的问:
“师弟,我竟然不知道,你对这种小玩意感兴趣——还是说,师弟来人间界走一趟,也觉得人间界其实也还不错。”
玉挽云顺着他的话低头看去,他的手中扣着一只崭新的手环,上面吊着日月星辰的配饰,又有红花绿叶的点缀。
是否如此
那只手环倒也编造精美,但谢倾州也能一眼看出,这绝非是玉挽云所有。
玉挽云看了半晌,回忆一番,才说:
“一位姑娘送的。”
谢倾州:……
不得了,他师弟也太受欢迎,这才在人间界街道上逛了一圈,竟然就有人送东西了麽?
谢倾州的视线朝周围人群看了一圈,然后便定格在了一位朝这边偷偷望过来的姑娘身上。
二八年华,虽然不是绝世美人,却也是清秀佳人,最重要的,她面前放着摆放整齐的各种首饰,可见送首饰的人就是她了。
那姑娘对上谢倾州的视线,下意识朝他一笑,而后又连忙收回了视线,装作忙碌的去收拾摊位上的物品,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倾州也不好这样直白的持续盯着一个姑娘看,于是也收回视线,看着玉挽云一脸无所知晓的表情,又总觉得自己应该多告诉师弟一些人间界的事宜才好。
比如手环不能乱要,桃花也不能乱洒。
谢倾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是没忍住低声说:
“师弟啊……你可知晓,东西也不能乱收,尤其是不明来路或免费的物品,小心对方对你另有所图啊。”
玉挽云:……
“她能够图我什麽?”
玉挽云看向谢倾州,觉得他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的,况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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