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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挽云想起来当时的场景,那其实是在刚才郑半仙儿被雷劈之后,人群都围过来看热闹,又散去的时候,那位姑娘匆忙把这麽一只手环塞他的手里。
匆匆说了一句:
“哥哥,你长得很好看,唉,可惜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就送你这个一生缠绕的双子环吧,祝你们百年好合!”
然后不等玉挽云回应什麽话,她就已经窜入人群之中。
玉挽云那时想着测字之事,没及时将这麽一只手环还回去,再然后,就是谢倾州过来,又问了这麽一句话,才叫玉挽云想起来手里还拿着这麽一只手环。
不过——
也许是一对?
玉挽云想着那位姑娘的话,垂眸下望,伸手略微一拨弄,那有些曲曲绕绕,看似交缠一起的手环便一分为二。
谢倾州看着也是一愣,而后便听玉挽云有些迟疑的说:
“那位姑娘说的时候,是说这只手环,是送我一对,另外一只,应当是要我给另外一个人。”
谢倾州:……
一对的手环,另外一只给谁,似乎是不言而喻——但这其实也不能说是谢倾州自以为是,毕竟事实如此,除了自己,玉挽云也没其他人可给啊。
“嗯——”
谢倾州沉默片刻,才若无其事的说:
“话说回来,人间界也多有良善之人,我只是提醒师弟不要被人蒙骗,毕竟无功不受禄麽,师弟给我一只仔细瞧瞧,光线太暗,我有些看不清楚。”
呵呵,以谢倾州如今的修为,就算只有昏暗月光也能在夜晚畅行无阻,如今身居闹事,灯火璀璨,会看不清一只手环长什麽样子?
借口而已。
眼看谢倾州的手就要伸过来——
玉挽云立刻将手环都握在袖子里,擡头朝谢倾州眉眼一挑,是笑非笑道:
“我有说要给你吗?”
“师弟……”
谢倾州是知晓自己说错话,连忙做出可怜求饶的表情,但玉挽云是狼心似铁,只一心往前行走,任凭谢倾州软磨硬泡,也没答应将其中一个给谢倾州。
他们一路朝着灯火阑珊处行走,虽然吵闹,但动作却不大,可在旁观之人看来,却是觉得亲密无间,或是欣羡,或是诧异。
太平城不少认识谢倾州的人,虽然也知晓他平易近人,却也没见他和谁能够腻歪到这种程度,眉眼之间,都是温情脉脉,虽然也是斗嘴吵闹,但显然普通损友不是这种口气,也不会有这种动作。
不认识他们的人,也觉得此二人一道行走,虽然没什麽很夸张的姿态纠缠,但那就是这样并肩而行,也是让其他人都没存在感。
只是本人却未必能够有如此感受。
太平学宫内建在山上,玉挽云他们当然是夜宿太平学宫内,从太平城回去,便需先爬山上去。
只是他们走入半山腰的时候,玉挽云停了停脚步,没忍住朝山下太平城的方向望去。
距离这麽远,什麽细节都看不清楚,什麽声音也听不到,只能看到灯火模糊成片,那被雷劈过的摊位隐藏在灯火之下,分明是什麽也看不到,玉挽云神色恍惚之间,却好像将那摊位看的仔细。
好像很是清楚的看到谢倾州站在那桌子前,信手写下同一个“明”字,只是他的字迹更为方正柔润,日与月之间的纠葛也更加墨浓。
而后得到那道士给出的同一个回答:
你们各自都有无限光辉的前途,却不能够混为一谈,若有私情,天打雷劈。
玉挽云收回视线,朝谢倾州看去,恰对视谢倾州望过来的视线,又听见他问:
“师弟,你到底是在想什麽?怎麽总觉得你一路都心不在焉。”
他在想什麽吗?
他在想,若询问的是你,是否就算是天打雷劈,也要得到一个能够破解命运的答案。
应该不会吧。
玉挽云在心内自嘲,只有自己这种无情之人,才会做出这种威逼旁人之事。
谢倾州又怎会如此,他可是心怀天下,怜悯衆生之人,若雷劈的是他自己,或许还会考虑要不要执着的问下去,但雷劈的是别人,谢倾州怕是必然就会放弃。
玉挽云扯了扯嘴角,随口找了一个借口说:
“我只是在想……朴朔能不能找回他的记忆。”
***
太平学宫关于原岁荣的各种记载,不过两三日间,就全都已经找了出来,那是比在原公庙内的书册记录的更加详细,也多有补全。
但翻遍所有书籍,却并没有任何记载说他和什麽兔妖交好,甚至也从未豢养过什麽兔子之类的宠物,而各种人物往来,也都没任何蹊跷的地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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