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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是不听内容,如此多的妖物漫山遍野的,响起一阵阵接连不断的声音,也实在是让人耳鸣不断,头晕目眩,寸步难行。
但玉挽云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听这些妖物讲话,等他们声音落了下去,才缓缓开口:
“说够了吗?”
他擡起眼睛,无情的神色从妖物身上略过去,那仿佛是有刀刃从头顶划过一样,从谁身上看过,谁都要心神惊惧,瑟瑟发抖。
玉挽云看着他们惧怕的神态,冷笑一声,接着道:
“说够了,那就轮到我讲——不必用我的言行来开罪整个人族,我不过一个散修,还没成为人族领袖的打算,我今日所行所言,皆为私事,要怪,就怪这狼妖实在运气不好,所强迫之人与我有些未了尘缘,得罪了我,又打不过我,那就只能亡我剑下。”
他顿了一顿,又看向仍是将所有去路都堵死的妖物,才接着说:
“若你们非要强行留我,我也不介意今夜血洗黛山,嗯,妖物尽数诛杀殆尽,也就没有妖物再为此事找人族发难了,对吧。”
……
“你,你……!”
这样杀气无尽的话,震慑的一衆妖物瞠目结舌,一直以来,人族对黛山都是避而远之,有人误入也是一副心虚客气的样子,或者前来谈判什麽,也是好声好气,甚至低声下气……还真没人敢说出血洗黛山这样的话。
真是好放肆的言论!
若在平时,有人跑到黛山来说他要血洗黛山,那只会引来一阵嘲笑声,与妖物们的肆意作弄,但眼前这修行者如此神色平常,语气也很是淡定,却叫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多动一下,就引起他的注意,然后落得和狼妖一样下场。
妖王请见
玉挽云手中长剑,起微鸣之声,让周围一圈妖物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是很敢去嘲笑他所谓“血洗黛山”的狂妄发言。
是真怕嘲笑的话一说出口,这只剑就会立刻穿透说话之妖的心脉,来证实它的主人所言非虚……就如狼妖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一片死寂之中,只有谢倾州忽然一笑,开口说道:
“师弟,你说这句话,可真是比妖邪还妖邪,简直是邪魔才会说的话了。”
其他妖物听闻此言,很是想跟着点头附和,可不是嘛,真就没见过这麽不讲道理说开杀就开杀的人。
玉挽云却是朝谢倾州一挑眉眼,凉凉说道:
“怎麽,你要先试一试我的剑如今还够不够锋利?”
“岂敢。”
谢倾州立刻拒绝,又不无同情的看向眼前的妖衆:
“惹怒我师弟,你们可真是要倒霉,我可也不敢在盛怒之下的师弟面前放肆,诸位自求多福吧。”
谢倾州倒也不是故意说谎话来吓唬这些妖物,他与玉挽云有同门情谊,且自小一处长大,自己得罪了玉挽云,还会被他漫山遍野追着砍,更不要说这些毫无关系的妖物了。
想要打架,他师弟是绝对会奉陪到底的。
但谢倾州这样说,却也叫玉挽云感觉有些无语……什麽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说得好像以往惹怒自己的人,不是你谢倾州一样。
而谢倾州的话,听在周围妖物耳中,更是好像佐证玉挽云已经做好了血洗黛山的準备。
于是,便有妖物不可置信的看向玉挽云说:
难不成你真要无视当年定下的盟约,坏了规矩?!你能承受人族与妖族决裂之后的后果吗?!”
玉挽云依旧是平静无波的表情:
“我讲了,我只是一名散修而已,为何要遵守人族名门世家的盟约,况且,你们是妖物,难不成还会遵守人族的规矩?”
那当然是不会。
如果会,也不至于如此肆无忌惮的抢夺人族少女来强迫成亲了。
诸妖沉默,答应却十分明显,玉挽云便接着说:
“既然不是,那就没必要多谈人族的规矩,杀人人杀,拼修为就是了,这狼妖不敌我,所以死在我的剑下,你们中间若有谁以为能够胜过我,那就出招来,若真能杀我,是我技不如人,也没怨言可讲。”
周围妖衆:……
这种“不讲道理只论生杀”的话,不应该是他们这些妖物才说出的话吗?
诸位妖衆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吶喊……到底谁才是妖啊!怎麽感觉他比自己还杀性过重。
玉挽云的气势太过淩冽,叫诸妖一时间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但也有妖族为之愤怒,妖族本就是不训之物,听见他这样不把妖放在眼中的言论,当然想要和他一较高下。
只是等待一个出手的恰当时机而已。
玉挽云当然也是早就做好的了要一路杀出去的準备,血洗黛山这种话,并不是单纯说来壮胆子,他是真已经做好这种準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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