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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倾州闻言,却笑的更是开怀,说道:
“竟然有如此多宾客前来观礼,为我和师弟献上祝福麽?真是可惜不能上山,不过,由师尊带来这份祝愿,我与师弟自然也是笑纳了。”
人家是来观礼的吗?!我是为这个赶回来的吗!
“你,你油盐不进是吧!”
蓬丘仙人看着他装傻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又能有什麽办法呢,他虽然被称一声师尊,在这两个徒弟面前,可从来也摆不起什麽师尊的架子。
每次回来,什麽热情迎接的事情是不必想的,不被这两个小兔崽子作弄一番,都算他运气好,现在就算是想管,那也是管不了一点。
但既然做这个师尊,就算只有名义上的师徒情分,难道真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前途无限的徒弟就此折损?
“孽缘!孽缘!”
蓬丘仙人无比的痛心疾首起来,又悔恨道:
“早知今日,当初我带你们两个回来,就不该让你们呆在一处,把你们两个分开远远地放在两个岛上,不见面,就不会惹出来今天这场乱子。”
“师尊何出此言?”
谢倾州丝毫没违逆天命的知觉,既无悔恨痛楚,也没心虚愧疚,反而是笑吟吟的说道:
“难道不在一处,便万事大吉?除非我与师弟永生永世都不会见上一面,否则就算只看一眼,就算只看一眼……”
谢倾州说着,下意识看向玉挽云,正对上师弟同样望过来的眼神,心道这般互望的默契,他和师弟合该是一对才是,怎麽能没有缘分。
就算上一世没缘分,那就从今生开始也好。
他接着慢慢的说道:
“我也会对师弟凡心大动,永入沉沦。”
玉挽云闻言,不过是微微动了动神色,但他的心脉,却在此刻跳动的厉害,那不是来自天道的惩罚让他心脉惶急,而是因为谢倾州的话,让他心随情动。
若并没有自小一块长大的情分,是否再见面时,就不会动心?
他敛了敛眼睫,不由自主想象那般场景。
他一个人在蓬丘岛,或者被师尊带到其他什麽荒山野岭独自修行,从未见过谢倾州,心中当然没有任何杂念尘缘牵扯,然后羽化飞升,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羽化飞升,过天门成神仙后呢,总还是需要照拂人间界。
神仙麽,若是要为人间界排忧解难,总是少不了扮作凡人模样在人间界行走。
他谁也不在意,谁也不多看一眼,走在路上,却忽然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那双眼睛……
玉挽云停下了脚步,先是恼怒,这人真不礼貌,哪有盯着陌生人看的道理呢,而后又是不解,是怀疑自己和对方的某位故人相似?
这样想着果然对方便走了过来,开口说:
“这位仙君,你我是否曾经在何处见过,否则……怎会感觉如此熟悉。”
真是好俗套的搭讪,戏本都不这麽写了。
被这样套近乎,玉挽云的性格,该视而不见,或者给他一点教训瞧瞧,但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玉挽云却有些想笑。
十年赌约
玉挽云想着他与谢倾州若没有这段师兄弟情谊,而是各自成长,偶然之后才得见一面时的场景,并没有觉得他们会错过,而以为就算是相隔千万里,也总会有见面的时机。
就算只有一次,就算只有一眼,四目相对的时候,也会开心的想笑。
那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心生愉悦,恍然间觉得好似万千花蕊齐齐绽放。
谢倾州说的没错,除非他们永生永世,一次也见不到,连对方的名字都听不到一次,或许才真会全无关系。
但事实是,他们做了许多年的师兄弟,早已经密不可分,退一万步讲,上一世谢倾州是孤身一人,玉挽云是天上星尘,一个在地一个在天,那是真正遥不可及的距离,但……谁又能说,玉挽云这一颗天上星,不是为了向谢倾州这一个地上人奔赴而来,所以才会落地生根呢。
玉挽云看向师尊,接过谢倾州的话,同样说道:
“我也同样心意已决,若师尊是要说什麽反对的话,那还是免了。”
蓬丘仙人:……
你说免了就免了?
到底你们两个是师尊,还是他是做师父的!
蓬丘仙人很想以师尊的身份强行要他们两个停止这场与天道作对的事情,但他又从来没有师父的威严,就算想棒打鸳鸯,既没有理由,也没有实力。
于是现在听着这两人执迷不悟的话,只能唉声叹气。
长叹接着短嘘,蓬丘仙人很不解的询问:
“你们也不是什麽蠢笨之人——就算是有什麽不该有的情绪,压在心里不行吗?我这个做师尊的,就算是看到也会无视,但你们为何一定非要说出来呢,有什麽必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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