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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礼滑下来,“你还颠两下,我又不是锅里的菜,颠来颠去……你怎麽不说话?”
周良延推开门,林子礼最先走进去,坐在床上,脑袋乱转,眼睛也不知道往什麽地方看了。
安静,他以前很喜欢安静的,只是现在,安静的有点诡异了。
要是外面能来点声音就好了。
这麽想着,外面没声音,楼上倒是出来声音了。
玻璃碎裂声,和以前听感到的不一样,玻璃几乎是不断的往地上掉,林子礼数了数,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碎裂声终于停了。
他摁住周良延的手,不让他开门。
过了几分钟,周良延没了耐心,门推开一个小缝,外面顿时冒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周良延!你给我出来,把你送到这里,你是不是以为没人管了啊?!”
他听出来这个人的音色了,用口型解释,“是我妈。”
“你妈怎麽来这了?家属不是只能在门口探望吗?还能进来?”
他摇头,不知道这是在搞什麽。
林子礼关上门,女人眼尖,“砰砰砰”的拍门声传遍整个走廊。
“原来你在这吶,好哇,出来!你给我出来!”
周良延想出去,林子礼死死堵在门边,说什麽也要把他挡在门后。
外面传进来不少骂人话,见他还不出来,女人开始踢门。
疯人院这个设施,门要是踢碎了,他儿子晚上睡觉就要去西天了。
担心之余更多的是不解,她为什麽会来,是谁叫他来的呢?
到底是谁,通知的呢?
“还用猜吗,肯定是孔健啊,知道咱俩关系不一样的人就他一个。”
“还有柳茗。”
林子礼并不认为是柳茗,她只是个医生,懒得管这些事,况且,她与病人之间,也没什麽冤仇。
女人的骂声愈发大了,周良延忍不住,走上前去推开林子礼,要出去。
“别,别出去!周——”
话没说完,门已经开了,起初只是一个门缝,女人看见了疯狂的往前推,周良延硬生生倒在地上。
屋里两个男人,门口的母亲看见这一幕,差点昏死过去。
“你看看,周良延!你看看,你是我儿子,是我儿子啊!”
吼声大了,大家纷纷推开门,楼上楼下都聚在门口。
也许是怕遇到真疯子,女人关上了门。
她看了一眼林子礼,有一剎失神,随后把他推了出去。
“妈——”
“妈给你换地方好不好,儿子,这个地方不好,怎麽能让你跟男人住在一起呢,换地方……妈找了新的疯人院……”
女人在周良延面前絮絮叨叨,没了刚才在门外大喊的气势,扶起他,怜爱的摸着脸。
“我儿子真好看……”
周良延推开他,“妈,疯了的人不是我,是你。”
女人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周良延被打的偏过头,面上干净的一丝表情都没有。
母亲心疼儿子,打完后伸手摸他的脸,眼里有了泪。
“对不起,但妈不希望你是这样的人,妈知道你不是疯子,但是,你得结婚生子啊……”
母亲在他面前低声哭诉。
她说自己这些年很困难,丈夫不争气,在外面养小老婆,儿子好不容易长大了挣钱了,结果是个喜欢男人的,她哭声越来越大,眼泪掉在地上,几滴落在一起,地上湿漉漉的一块。
林子礼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但是女人的哭声让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个外人。
看热闹的也不觉得有意思,散开了。
门口只剩下他一个人,周良延推开门,带着母亲出来了。
女人举着手机,“我给领导打电话了,把你们分开住,你别想着勾搭我儿子了。”
林子礼没有擡头,周良延瞄了他一眼,被母亲看见。
有人子啊这不能上手打,只好捅了他几下。
“都说好了你以后不会看上男人的……”
声音不大,林子礼却听的清楚。
看向周良延,他只留下一个侧脸,眼神望向窗外的野地。
林子礼顺着他的视线也往外看,不知道野地里有什麽东西,周良延看的几乎入了迷。
擦过他的肩膀时,周良延没说话。
房间又剩下一个人了,林子礼晚上睡觉,习惯性的转身,睁眼才发现,对床是空的。
第一反应是:周良延难道在外面搞什麽出逃计划?
下了床,冰凉的门把手告诉他,周良延不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多了一个失眠的理由。
第二天进来一群男人,林子礼正迷糊着,男人们把他架到一个房间,把他放到椅子上,还用绳子捆住手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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