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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健的血液也成了固体。
加快速度走上前,周良延的胳膊被一把抓住。
孔健的瞳孔在放大,拉着他走向天台边缘,手扶上护栏。
“周良延,你看,从这里可以看到市区,那是最繁华的地方……”
“所以你要洗脑他,让他出逃,然后挨揍?”
林子礼从墙后面走出来,笑嘻嘻的表情并不友好。
“抱歉啊,打扰你们了。”
“可是你的语气并不抱歉。”
孔健阴沉着脸,手上还死死抓着周良延,当着他的面,扬起脸。
林子礼没有说话,嘴角笑意更深。
“你就这麽大点本事吗?我还以为,你会把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呢。”
周良延瞪了他一眼,试着挣脱孔健,没想到他握的更紧,手臂有丝丝痛意。
林子礼一步一步往前走,两人距离一臂时停下。
周良延向前半步,林子礼猛地抓住他,并没有向后扯,而是擡起被抓的手。
“你看,我握的是手,你握的,只是手臂而已。”
孔健拉着周良延后退,身体慢慢靠近天台边缘,周良延看见了地面,正好,是女人坠楼的地方。
他喊了一声,“孔健!”
孔健在这个时候笑了,“周良延,看来我应该改变主意。”
说罢,手使力向后一推,周良延在惯性作用下向相反方向倒去,林子礼伸手接住他,没想到碰到的不是他的身体。
孔健拉着林子礼,他的肋骨撞到护栏上,一阵钻心的疼。
“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哈哈哈哈,孔健,也亏你能说出这种话,”林子礼攀上护栏,“我要是跳下去,你是不是就会满意?”
孔健没有反应,周良延沖上来被他挡在身后,没想到孔健的力气这麽大,他在身后吐出一连串的骂人话。
“你倒是跳啊,怎麽还挂在上面。”
林子礼看看地面,不少人聚在这里,有的人已经开始尖叫。
“我是个胆小鬼,不敢跳。”
孔健哈哈大笑,“你现在才知道自己是胆小鬼吗,如果不是你的胆小,我大概也不会有机会吧?”
周良延听的心里一阵难过,昨晚占的便宜,全都成了泡沫。
林子礼从护栏上下来,“孔健,别装,这里是疯人院,但谁是疯子还不一定呢。”
他不知道林子礼在说什麽,没来得及思考,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孔健!”
几个男人走上来,把他摁住,路过周良延的时候大喊,“周良延,你看看我,你再看看他,究竟是谁……”
可能是太吵了,被捂住了嘴。
柳茗对二人说了抱歉,带着人把他带走了。
天台上留下二人。
虽然今天温度回升,还是掩不住冬天寒冷的本质,林子礼抖了几下身子,搓了搓手。
“走吧哥,别在这挨冻了。”
周良延站在原地,像等着大人背的孩子。
“走啊。”
他不动,如果不是面前有呼出来的白气,林子礼说不定会怀疑,他是不是一尊冰雕。
周良延终于迈步,走上来,握住他的手。
比预想中的要凉。
他擡起手,狠狠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拉着他走进楼梯间。
“你打疼了。”
周良延只是装的狠,也没怎麽用力,林子礼纯纯是在磨嘴皮子。
“打疼我了!”他重複一句。
周良延在楼梯上站定,回头,林子礼眯着眼睛,正笑得欢。
他的笑明明很好看,但,总是笑得很奇怪,刚刚的场合,幸亏柳茗来了,不然,孔健很有可能会把他推下去。
“笑,你还笑的出来,”周良延走在前面,嘴里嘟囔。
不像是指责他,倒像是指责自己。
林子礼被拉着手,走在他的后面,楼梯总是比他高一截,他忍不住揉了一把周良延的头发。
“你是不是手贱?”
林子礼又揉了一次,力气更大。
下楼轻松上楼累,爬到五楼,林子礼趴在护栏上,整个人像是快要没气了。
“你还没恢複体力……”周良延突然想起,那麽高的天台,他是爬了多久?
“背我行吗?”
见周良延没反应,他加上一句“哥——”
周良延在他前面蹲下,林子礼蹦了上去,可能是羽绒服的原因,他的后背软的让人犯困。
想问他,你怎麽不拒绝我,你怎麽不说我幼稚,你怎麽不反对我叫你哥……
太多问题想问了。
走出楼梯间,林子礼在他的后背上扭,“好了,我可以下去了,都已经是平地了。”
周良延的手劲收紧,没有放下的意思,走到门口还颠了两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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