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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那个亲我的人,就是周良延,我很喜欢他,您看见了吗?”
在电影里,这个时候天上应该出现一颗流星,代表逝去的人的回应。
他盯着黑漆漆的天看了好久,什麽也没看见,原有的几颗星星也变得模糊起来。
母亲,不接受吗?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玻璃,看来成年人也会被骗。
小孩子被动画片骗,成年人被影视剧骗,大家都活在虚假的世界里,体无完肤。
情绪在深夜攻击他,林子礼用力拍着脑袋,想让自己麻痹,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更加灵敏。
“这是我的身体……”他扶着玻璃站起来,自言自语,玻璃上留下他的手渍。
“我的身体,你想干什麽啊,”眼泪控制不住的外流,很伤心,但是并没有达到想哭的感觉。
他擦擦眼泪,对着空气跪下,不断的祈求,“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林子礼躺在地板上睡着了,醒来已经是中午,楼下的声音很大,不然他还会继续睡的。
爬到窗边,下面居然是周良延,他正在跟守门保镖吵架。
动手不行,动嘴还是可以的,周良延的嘴几乎没停下来过,守门的几个人说不过他,但就是不让进。
“我说你们就是一天天閑的没事干,我就进去五分钟马上就下来,怎麽一个个那麽小气呢,看看你们长得倒是膀大腰圆的,心眼还不如针鼻大……”
他忙着吵架,没注意到男人们身后走出来一个人。
“周良延。”
被叫了名字,他听出来了,这是林子礼的声音。
林子礼眼神很乱,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过。
“你怎麽了?”周良延走上前,身后的男人也跟上走上来。
“抱歉,请二位注意一下距离,你们不能……”话没说完,周良延一拳打在男人的鼻子上。
男人捂着鼻子后退,嘴里骂骂咧咧,一连串的髒话,正準备上来打周良延,林子礼站在了他的前面。
“打我吧,打死我。”
男人们不敢动,他们知道林子礼就是一个行走的银行卡,身上的血,药物,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周良延想推开他,林子礼不让,握住了他的手,周良延乖乖躲在他的身后不出来了。
“打啊,怎麽不打了?”
没有一个人敢动,男人们往后退了退。
周良延把他拉到长椅上坐下,“你怎麽早晨和中午都没出来啊,你知不知道,你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房间里想不开,要干点什麽事呢……”
“没事,我就是睡觉睡多了,怎麽可能想不开啊。”
周良延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确认话语的真实性。
“真的?”
“真的。”
他拉着林子礼往食堂走,现在应该还是有些东西可吃的,而且也没有凉。
一进去,里面只剩下几个人,周良延匆忙的把碗放在他的面前,抱怨,“这个打饭的老太太,我让他给我多装点肉,她硬是不装,抠门到家了。”
“没事。”
林子礼咬了一口,在嘴里没什麽味道,周良延盯着他的嘴,让林子礼吃饭尴尬的要命。
让他别看,周良延回怼,“怎麽,我男人看看还不行了?”
也不是不行……他不知道应该怎麽说了,埋下脑袋继续吃。
吃到一半,林子礼突然想要说什麽,话到嘴边又想不起来。
到底要说什麽呢?
“怎麽了?想说什麽吗?”
林子礼不知道应该怎麽搪塞过去,随口说了句“我爱你”。
脱口而出的话,周良延的脸红的要滴血。
他低下头,不再看林子礼,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两人走出去,远远的看见了孔健,林子礼这才想起来,“等春天的时候,我想跟你去天台,我们一起看看绿色的野地。”
周良延点头,“好。”
现在,疯人院里的树还没发绿,春天还要过几天,等大门口的迎春花开,就是春天真正来到。
两人走出来,光明正大的在保镖男面前经过,他们却不敢说什麽。
周良延的心里快要爽死了。
其中一个男人他是记着的,每次林子礼被抓去注射的时候,他都会出现。
周良延当时还不自量力的拉着林子礼,让他们放开林子礼,结果自己挨了某个男人一脚。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平凡,那些男人自然是爱打就打。
挨了多少次踢已经忘了,每次侧面肋骨刚养好,就会重新开始疼。
还好有衣服遮挡,不然一片片的淤青,一定会吓到林子礼的。
次数多了他就记住那个男人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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