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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周良延的力气比他要大得多,两只手摁住他的肩膀,低头封住他的声音。
果然,人进了疯人院,都是要干点疯事的。
林子礼感觉自己要被憋死了。
伸手推了推他,终于放开自己,他看见了林子礼的眼睛,憋的通红。
“好没技术,扫兴。”
周良延说完就要走,林子礼抓着他的手,这个时候的倒是有力气了,说什麽也不让他走。
“不想跟你这种不要命的人来往。”
“你嘴硬。”
年纪小,干什麽都是幼稚的,年龄也成为他的保护色。
是,他承认,自己就是嘴硬,但是现在必须要走了,那几个保镖男马上就要回来了,看着这一幕,可不会对他们友善。
林子礼松开手,周良延头也不回的跑回大楼里。
真想骂自己一顿,刚刚怎麽就控制不住自己,怎麽就……怎麽就跟人亲上了呢……
还是自己先主动的。
他回到房间里,关上门,倚在门上,呼吸久久不能平静。
用力摁着胸口也不行,跳的太剧烈。
刚刚他吓了一跳,外面看烟花的人有几个,但是看见地上着火都躲的远远的,就他,还傻啦吧唧的坐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好像中邪。
蠢,他这个人就是蠢。
火在地面上移动的速度可不慢,周良延跑出去,接触到冷空气的时候,火苗已经很高了。
视线被挡住,眼中的林子礼,只剩下一个头飘在火上。
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冒出不好的想法,虽然他知道,林子礼不会这麽做。
可是就算有这样的自信又能怎样,他抵不过人类的本能。
害怕,很害怕,他怕林子礼真的会想不开,往火堆里一跳。
保镖们来的快,灭了火,他们也觉得奇怪,这人为什麽不躲。
所以他打了林子礼一拳,作为他的惩罚。
至于为什麽亲了人家……周良延觉得,是因为自己脑子犯抽了。
他偷偷站在窗边往下看,林子礼还坐在长椅上,往自己这里看呢。
不过他应该不知道自己住在哪个房间,所以视线并没有射向他的窗户。
这样也好,不然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怪怪的。
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小子长得还真是不错呢,眉清目秀的,放在古代,也算半个文雅公子长相了。
他不敢再看。
天慢慢黑下来,烟花结束了,剩下的鞭炮声音刺耳,林子礼站起来準备回房间。
养了几天身体,体力恢複一些了,每次注射完药物,体力都会变得异常的差。
爬到四楼的时候他忍不住,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随后继续爬。
一边爬一边笑。
刚刚他是在赌,赌周良延会不会从窗户里看自己,会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沖出来骂自己。
他赢了。
周良延不仅跑出来对自己一阵“关怀”,还大发慈悲的赏了自己一口。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敢告诉他,上次他偷偷来自己房间的时候,临走前他在背后抱住了这个哥哥,那时候,就已经想进行这一步了。
只是怕吓到他,于是在耳朵上亲了亲。
光是这样,周良延的耳朵就已经烫到离谱。
越想越觉得好笑。
回到房间,林子礼还在不断回味嘴唇上的气味,他好像闻到了,类似酒精一样的气味。
……信息素吗?
不不不,扯得太远了。
回味到了半夜,林子礼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晚上睡觉了。
常常是白天困的要命,去食堂吃完饭回来倒头就睡,晚上又清醒的像猫头鹰。
关键是,晚上门都是锁着的,想出去走走也不行。
只有那块玻璃,能让他看到远处的东西。
远处的灯光,五颜六色,是市区的夜生活。
他们都说,深夜,才是纸醉金迷生活的开始。
他想起小时候看的一个电影,一个富家公子爱上了舞女,豪掷千金为舞女赎身,舞女被他打动,结果才几年的时间,男人就变了心。
那时候母亲教育他,不要想着那些金钱的生活,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实事。
他记住了。
母亲走的太早了,她还没来得及看看周良延呢,她那麽理解孩子,一定会同意的。
小时候他就指着电视剧里的两个男人,问母亲:他俩为什麽不结婚?
母亲说,因为一个是男主,一个是男二。
他仰头望天,天上的星星很稀疏,只有几颗。
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逝去的人的眼睛。
所以母亲,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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