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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见了真正的自己了。
她笑着趴下去。
刚刚身体通电的时候老头问她:这个疯人院里的警察肯定不止你一个人,还有谁?
他问了三遍,柳茗一次也没有说。
老头加大电压,她最大的痛感在心髒处,大脑在这个时候居然是清醒的,她想,我的心髒会不会突然爆炸,然后整个人死掉呢?
并没有如愿,老头留了她一条命。
感谢他吗?怎麽可能,这老头,可是个刽子手,杀人不眨眼啊。
她亲眼看着男人们擡走自己的女儿,点燃了她身边的草木。
红色的火,火苗舔舐着女孩的身体,人类的□□在活力涅槃成一堆灰烬。
柳茗在天台上看到了这一切,也难怪,野地的花草那麽漂亮,因为有自己的女儿,还有别人的亲人。
野地(6)
林子礼是被楼道里的响声吵醒的,下去的时候,门口的警车已经走了。
一个女人还跪在大门口,伸着手大喊,“求求你们,带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是疯子!我真的不是疯子……”
警察怎麽会相信呢,疯人院,顾名思义,就是管理疯子的地方。
只当是疯子们的胡闹罢了。
林子礼从楼上下来,警察们的车在远处成为一个小点,渐渐看不清了。
周良延坐在长椅上,朝他伸出手。
“警察来了啊,大家都想出去。”
周良延点头,他很安分的坐在长椅上,这些警察一看就是被收买了的,据说是来检查什麽消防装置。
“那不是消防员们的工作吗?什麽时候警察也拓展业务了。”
被收买的警察……哎,林子礼偷偷叹气,只能说,这里的人们过的都是苦日子。
林子礼看着周良延的脸,想说什麽,但是脑海里準备好的内容早已不翼而飞。
“看我干嘛,怎麽,你哥长的太帅,迷住了?”
林子礼摇头,转身坐正,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人,眼里空空。
“怎麽了?”周良延凑到他的耳边,“你看起来有什麽心事。”
他当然有心事了,只是有些心事不能说。
自打上次开始抽血,应该是不需要注射药物了,林子礼感觉自己閑下来,睡眠也变的规律。
但,总是觉得什麽地方变了,但是说不出。
他思考的时候,喜欢看一个地方,起初只是简单的落下视线,后来,这种看转变成“盯”。
周良延的手在他脸前晃了几下,林子礼回神,心虚的垂下眼。
“想什麽呢,你哥我在你面前,你应该被你哥迷住才是,怎麽,坐在这跟我展示你的发呆技术?”
说着,他看看身后的垃圾场,还记得,那下面有一个地下室。
“哥在看什麽?”
“还记得我跟你说,柳医生被关在垃圾场下的地下室那事吗?”
林子礼如梦初醒,原来自己一只想不起来的事是这个。
“哥你没必要去看了,柳医生已经被他们带走了,现在应该是关在大楼里,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看见的。”
周良延瞪大眼睛,他们难道……
“应该不会,柳医生肯定是知道什麽内情,他们也想套套她嘴里的话。”
垃圾场不值得关注了,两人转身看向院子中央,几个孩子在踢球,一对老年夫妇在听戏,年少,年老,疯人院也成了一副温馨的画。
白天,能见到阳光的地方,不都是美妙的画吗?
林子礼不说话,不断的握手,张开,然后再握,再张。
周良延摁着他的胳膊。
其实周良延不老,他还不到三十岁,林子礼也不年轻,他与周良延之间差的也不多。
两人都在互相调侃,一个说,哥,你要老了,你老了我怎麽办?
一个说,你个小孩子懂什麽呢,顶多只会做书上的题,人情世故一点也不会。
两个人坐在一起,有话说,说着说着就安静下来。
尤其是在室外的环境,两人的视线并不会被外人吸引,但最后永远落在他们身上,或是一些花花草草上。
周良延打趣他,“你也真是的,我看哪你看哪,学人精。”
林子礼仰起头,看看建筑,看看头上的树叶,不知道往什麽地方转,周良延一把掰过他的脑袋,朝想自己的方向。
“往别的地方看,就是不看我,你还真是个好弟弟。”
他擡擡眉毛,眼睛里还是褪不掉的傲气。
他的年纪,真的大?
林子礼在心里暗暗问出这样的问题,微微擡起嘴角,“我现在,不是正在看哥吗?哥长的真好看啊,眼睛里,满满的水……”
周良延松开手,他喜欢林子礼说这样的话,但是不好意思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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