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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礼会意,努力扩大自己的动作幅度。
周良延看见了,挥挥手,指指食堂。
意思是,我要走了,去食堂吃饭。
林子礼很爱看他的背影,分开以后就没有这麽认真的看过了,上一次,好几个月之前了吧。
周良延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拐了个弯,在食堂门口消失了。
林子礼还倚着墙,但是眼前早已不是食堂前面的台阶。
老头打开门,地上趴着一个人,他伸手摸了一下,身上还有温度。
关上门,老头在他的身旁蹲下来。
“你一个女人,趴在这麽凉的地面,可要小心身体受凉啊。”
女人抖了一下身子,慢慢睁开眼睛,她不是不想动,身体被打了药,肌肉无力,动也动不了。
“哎呦,或者就好,你的命也值不少子儿。”
柳茗试着动了动,药是昨天打的,一晚上动弹不得,她知道这是什麽药,麻痹肌肉用的。
这个房间已经把她管的死死的,还怕她逃跑吗?
这个时候药效已经过去很多,她挣扎爬起来,勉强在地面上坐直。
“哎呀你看看,这一坐着,就是个警察的样子,身上那个板正啊……”
老头一边说一边笑,欣赏着柳茗杂乱的头发,衣服也蹭上黑灰,在他的眼里,这样的女人是最好看的。
即便,柳旻浩的眼神没有善意。
“你为什麽不直接弄死我,你就算电击再多的次数,也没有什麽用。”
老头盯着她的眼睛,两人的眼球完全不同,柳茗是黑色的,老头的眼球外边有一层灰色的圈。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就算你们警察进来了,又能怎麽样呢?”
柳茗有一剎的失神。
这个人害死了她的女儿,就凭这一点,足够一个母亲做到极致,送他下地狱了。
“你为什麽就是不回头呢,难道你看不见,自己手上的一条条人命吗?”
“人命?”老头大笑,声音几乎要穿透柳茗的耳膜,“你还真是天真啊,我需要的是钱,少拿你们那一套来绑架我。”
她知道自己跟面前的老头说不下去,他的脑子里,只有鲜豔的钞票。
老头打开门,“行了,走吧。”
男人们进来,几人把她送进某个房间,放在椅子上,手脚固定下来。
点击还没有开始,柳茗就已经害怕了。
她也是人,她也会害怕。
老头摆弄着墙上的开关,男人们站在墙边,目不转睛盯着这个女人。
开始后,她的身体发抖,头发丝挂在脸前,与她抖动的频率不一样。
墙边的一个男人低声说了什麽,人堆里出现了一声轻笑,老头看看他们,摁下开关。
“果然有意志,你要是个男人,绝对是个硬汉子,”说完,他凑到柳茗耳边,“太可惜了,你怎麽偏偏生了个女人的身子呢?”
柳茗擡眼,满身汗,老头的脸在她的眼睛里放大,放大到只剩下几个器官。
满脸的皱纹并不好看,但他并不是生来丑陋。
“老冯,你真的……不回头吗?”
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把老头逗笑了,几个男人的笑声更大,房间里只有柳茗一人不快乐。
她觉得难受,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回去的路上,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几个男人抓着她的身体,手指在皮肤上留下凹痕。
老头说的对,自己怎麽就生了女人的身体呢?
“我要是个男孩就好了”——这句话从小就是一个笼子,父母亲手造好,她主动跳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性子太野,也许是因为爱闯祸?
几乎每一个看见她的人,都说,柳茗是个假小子性格。
妈妈说,我在怀你的时候,老人看我肚子,都说我能生个儿子,但是没有。
“但是女儿也很好呀,女儿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
她知道,这句话是母亲对自己的安慰,于是在那个时候她怨恨自己,为什麽不是一个男孩。
上学时报了理科,把志愿全部填成警校,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名警察。
他们说,女孩子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做警察算什麽,难不成出去抓小偷?你跑的有小偷快?
为什麽自己是个女人呢?
男人们把她推进房间里,身体上好像还有触电般的疼痛,地面的凉意在这个时候反而起到了冷敷的效果。
张开眼睛,地砖上还有自己的倒影。
额头上还有湿漉漉的一层汗,头发也是乱的打结,柳茗对着地面眨眨眼,自己这个时候才是最好看的。
她不喜欢打扮,每天对着镜子跟头发和化妆品斗智斗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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