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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回答,应该是不在了。
“你为什麽这麽着急,是因为预见了即将要发生的事吗?”
冯锵点头,“我不得不为自己做準备,我不想后半生在监狱里度过,既然要死,也要打扫干净。”
刘季行的眼前又被无数画面占据,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
冯锵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麽改变了他呢?他说自己想要钱,那就是金钱吧,一个在贫困家庭长大的孩子,总是对钱由着莫名的感情。
除此之外,还有什麽?
……周良延和林子礼,林子礼这个人血液特殊……他一定从林子礼身上赚了不少钱。
他想问冯锵,林子礼怎麽样了,还有周良延怎麽样了,不要在他们身上过度索取……
他说不出话了,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越来越模糊,眼睛似乎睁不开了。
“冯锵——”
他只能在心里发出吼声。
真疯子(8)
林子礼醒来,首先在床边摸来摸去,最后在枕头下面发现了纸条,他不记得自己还有把东西往枕头下放的习惯。
已经是下午了。
周良延拿起食物递给他,疯人院里的人明显变少,以前出门还能遇见有趣的事,现在出去,院子里安静的吓人,连孩子也见不着了。
蝉鸣已经少见,林子礼望着院子里的树,告诉周良延,夏天就要过去了。
周良延站在门口点头,同时感叹,为什麽时间总是走的那麽快。
“我去给你洗洗衣服吧,你床边这件是换下来的吧,正好我自己也有,一起洗洗,”他端着盆,很像一个良家妇女,关门之前还不忘提醒他,“你可别乱跑啊,就在这里等我。”
林子礼乖乖点头。
周良延刚出门他就觉得无聊了,看看周围没什麽可以洗的,他干脆独自一人跑到水房去,只有周良延一个人蹲在地上洗衣服。
“你一个人蹲着累不累啊,要不我去给你找个东西坐着,要不腿肯定酸。”
周良延扭扭身子,还好,不算累,但是林子礼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
他总是这样,脱不掉的孩子气。
过了好久,周良延衣服都快洗完了,林子礼拿着一个小板凳,不知是从什麽地方找到的。
“哥,你坐。”
周良延坐下,林子礼蹲下来,胳膊搭在腿上看着他,眼睛弯弯。
“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怎麽,有好事?”
“咱俩在一起,本身就很高兴了。”
他很少会说这样的话,也许在他的眼睛里,这些与情话没区别了。
因为他刚说完,脸就红了,连带着耳朵脖子也一起变色。
水房有一个窗户,只不过窗户很小,而且在高处,除了透光,没有什麽用处。
林子礼指着窗户,“哥,我们要是把它打碎,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可是这麽多年一直是完好无损的,应该是有人尝试过,失败,然后吸取教训了吧。”
周良延把盆里的水倒掉,林子礼想帮他。
“不行。”
“为什麽?”
“因为你是小孩。”
林子礼郑重其事的在他面前宣布,自己已经成年了,周良延说什麽也不让他碰水盆一下。
“你那麽大个人了,居然还那麽小气。”
林子礼回了房间,在床边坐下,眼角瞄到床下的纸条,拿起来一看,上面记录着自己几乎全都忘记了的事。
这些东西留到现在已经没有多大必要了,眼看老头应该是不会留人了。
走廊里有清楚的脚步声,他下意识把纸条塞进衣服里,与另一张纸条一起。
“哥,你洗衣服累不累啊?”
“不累。”
林子礼找不到什麽话题,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一副要下雨的样子,头顶上满是乌云。
他一直觉得,周良延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看透内心的人。
他到底是什麽样的呢?林子礼看着窗外的天发呆,最后想到,他就跟乌云一样,看起来蛮有气势,但是会不会真的下雨难说。
“哥,你为什麽不问我?”
“问什麽?”
“……问我,为什麽睡觉醒来会不记得你,为什麽会在衣服里揣纸条记录你,哥,我知道你肯定好奇。”
他当然好奇,好奇死了。
但并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追根问底。
他在林子礼身旁坐下来,“你愿意说,我就听。”
“可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药物的影响吧,我总是忘记很多事,起初是一些小事,或者说我会忘记细节,后来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被俺男人们抓去都不知道是干什麽,到了实验室老头告诉我要取血,我这才反应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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