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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突然推门进来,“老头怎麽办,警察越来越近了,我们必须得走了!”
老头没动,身旁的几个男人催的愈发紧。
“快走啊!”
几个人上前去,抓着老头走出实验室,他们没有走大门,下了楼之后绕到后面去,雨水流进眼睛里,几个人的身影在雨幕里,犹如小小的草芥。
“钥匙呢?我问你钥匙呢?”
老头在雨中大喊,男人拼命在自己的身上翻找,还是没能找到钥匙。
“没用!”
有的男人已经害怕了,几个人聚在一起,拼命撞着小门,只要从这里出去,就可以避免警察的追击。
“他们,为什麽会来的这麽快?是谁?是谁洩露了秘密?说!”
男人们对他的喊声充耳不闻,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
***
周良延醒来,眼前围了不少人。
一个人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说自己是警察。
周良延不管他是不是警察,推开人群跑进走廊,大喊“林子礼”,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几个警察也面面相觑。
“就是在实验室里,他就在实验室里,老头肯定取他的血了,要麽就给他注射药物了……”
一个女警察反应过来,指着走廊尽头的一张床,“你是说那个人吗?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他的性命,你是这疯人院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你去看看吧,说不定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你的见闻说不定对我们的侦查也有效果。”
周良延一眼认出了那张床,上面盖着白布,几个警察围着那张床拍照片。
“林子礼……林子礼?”
他跪下来,伸手就要揭开眼前的白布,他不信林子礼能死,被取了那麽多次血,他还是坚强的活着,怎麽就死了呢?
一个警察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破坏现场证物。
真死了?
周良延抓着白布,只要轻轻向上一擡就能知道,手触碰到布料,他居然停下了。
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走过来,叹了口气,周良延仿佛被唤醒,颤抖的手只擡了一下就放下来了。
“喂!你不要——”
老警察挡住了年轻警察的手,让他推到后面去。
有人上前来,见周良延呆愣在原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没反应。
“他不是说这疯人院里没疯子吗,这人该不会是个真疯子吧?……你看这个疯人院,还挺华丽的,跟我印象里完全不一样。”
“你印象里的疯人院是什麽样子的?”
“肯定跟恐怖密室一样啊。”
几个警察听见站在他的旁边,对这个疯人院里的活人很感兴趣。
“你好?能听懂我说话吗?”
周良延直勾勾盯着前方,没有反应,一连几个人问都毫无知觉一般的呆坐在原地。
“这人八成是真疯了,告诉赵队,看看这人要怎麽处理,找个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还能给咱们做证据呢。”
几个人托着他往外走,周良延的腿在地面划出一道道痕迹,阳光下尤为明显。
眼看着视线里的白布渐渐变小,他不断的挣扎,几个警察被烦了,朝他大喊一声“老实点,别妨碍案子”。
案子?
周良延擡起头,在心里问了一句,你们是警察吗?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所有的问题只能在心里问出,等待对方的沉默。
那群人不回答,把他塞进车里,旁边几个年轻警察对这个人很感兴趣,坐在他的旁边问这问那,有的甚至直接擡起他的胳膊,上面光滑的看不出一点注射孔,随即失望的放下了。
“喂!说句话啊!”
周良延的眼前有一瞬的空白,大脑给不出任何信息,只能感受到自己身后倚靠的坐垫。
几个年轻的警察被叫走搬东西去了,车里剩下他一个人。
他以为有人发动了汽车,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但是并没有,挣扎着睁开眼睛,周围没有人,只有自己坐在车上,眼前是一片花花绿绿,大脑似乎很难承受过多的色彩。
他抱着脑袋,痛苦到流泪。
真疯子(9)
正式进入秋天,窗外的树叶簌簌落下,一脚踩上去,竟然还会有冬天踩在雪上的感觉,松软并伴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除了环卫工人,所有人都喜欢这个季节。
一个男人走在满地的落叶上,脚上沾着几片黄叶,扫地的工人很不友好的看了他一眼。
他向护士出示了手续,护士指了指走廊转弯后的房间,还特地嘱咐他,要小声。
换了新地方,与以前果然不同,这条走廊比曾经的要长许多,走着走着,还会有一种无法离开疯人院的错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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