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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这印象直接跌进了谷底。

走进去,入目还是熟悉的布置,杜甜握风恪行的手稍稍用力。

他是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又格外期待风恪行会给他带来什麽惊喜。

第 19 章

风恪行目光看向浴池,里面蓄着一池干净的水,因为太过清透,甚至可以看到池中玉璧上的花纹。

他擡手想脱下外衫,被杜甜用手指捏住,提了回去。

风恪行不解擡头。

杜甜疾行超过他,脑袋中一团乱麻,他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明明愤怒的想要羞辱对方,但只差临门一脚时心中还是百般纠结。

他很想认真对待与他共赴一生的伴侣。

就像如果没有穿越,他相信那个杜甜一定会谈一场恋爱,而非像这样草率。

恶龙此刻很执拗,他不想这样,可是如果他不专横,不邪恶,恐怕得到自由的风恪行只会利索地舍下他,甚至于反手将他封印。

也许脸上的符咒是好东西,可以让他看上去非常不好接近。

杜甜道:“我先去哪儿,躺在石床上吗?”

明明想要遏制住这荒唐的趋势,但他一开口就又往前推进了一大步,活像迫不及待似的。

风恪行摇头,走到池子边,舀起一捧水:“先沐浴。”

杜甜的目光幽幽看向他:“这水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不想泡。”

“怎麽会?”风恪行盯着水,歉然道,“除了恶咒海的不知名物种,五域中就算是妖魔都能泡,它能稳固神识,但如果连这水都经不过,你我交流有多深,我就会消散有多严重,同时你也会重伤。”

“恶咒海的东西天生与我相克,我不能允许恶咒海的东西出现在我身边。”

杜甜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脸上的符咒像动起来了一样,让他不安极了。

风恪行会消散?

杜甜走到池边,默不作声将手放了进去,一阵蚀骨的刺激后,他惊讶发现他手臂上的符咒确实淡了许多。

原来他能沖出深渊是它做的怪。

杜甜有一种明晰到残忍的念头,被恶咒海的符咒寄生后他将会毁掉五域,这是他既定的命运,已经写好的人生轨迹。

虽然很感谢它给了他力量,但是恶咒海的符咒对五域会有大灾难,他虽然整天嚷嚷着灭世,可要真有一天生灵涂炭他也会伤心,他无法做到视若无睹。

这种说法很假大空,但却是杜甜的真实想法。

他也不想被什麽东西当成容器。

更何况,现在只要他忍一忍,不详的符咒就能从他身上脱落,是不是预言也可能被改变。

毕竟他又不是彻头彻尾的坏,只是一个突然闯入的穿越者。

一头是逐渐明晰的灭世大反派路子,一头是反派甘愿断一臂前途渺茫的路子。

杜甜站起来,走进水池中,感受力量从身上剥落的感觉。

还好,属于黑龙的本源力量还留着,风恪行想将他封印?

做梦。

刮骨疗伤般的疼痛传遍杜甜的全身,裸露的皮肤上渗出汗珠,嘴唇惨白,脑袋木成一片。

好疼啊。

风恪行眼见着恶龙入水后,就如定住一般站在那里,只留下一个背影。

淡漠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从将恶龙带回洞府,他就想了一路,如果真的阻止不了灭世的预言,他就以血为引先召出武器将恶龙困住,再献祭自己逆改命运。

天道总会给自己的生民留出一条路,也许这条路艰难了许多。

恶龙所说的献祭一语成谶,但此献祭非彼献祭。

直到走进洞府,看向一池子的天水,才游离般的说出那段话。

风恪行到底看恶龙还有神智——还会说些挑逗的话,这如何不算一种有神智?

杜甜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拉起来了,疼痛下,任何触碰都是那麽明显。

他兇狠道:“别碰我。”

话说出来却是虚弱的悲戚,饱含委屈。

风恪行如果肯听话,那他就不是那个有着极强控制欲的天道。

说实话,他对恶龙的恶感主要来源于恶龙将五域占了,他还一无所知,风恪行不允许欺瞒,只允许衆生在规则下活动,没有规则,这与恶咒海有何区别?

杜甜的手被牵了起来,风恪行如鱼似的在不惊起水中波澜下来到他面前,一眼就看到了杜甜脆弱到崩塌,还强撑硬抗的形象。

风恪行奖励般的吻了上去。

杜甜没有力气,甚至推不开,如果动用力量,那要忍受高于现在百倍的痛感,只能虚弱的闭上眼。

风恪行的唇瓣好软。

这是杜甜第一个念头,浑然不察体内的疼痛正在被悄悄抚平,削了一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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