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页(1 / 1)

加入书签

('

该怎麽说呢,单纯天真得不像一个遭了灭门之灾的女孩。

忽而,帐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良好的氛围被打破,只听一声高呼:

“郡主!后营走水了!”

顾不得思考,滦思几乎是下意识地沖出营帐。

宁浅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便被抵上一到硬物。

“别动。”

海天一线间,几束光亮刺破了黑夜,滦思回头,火光沖天。

“郡主,兵器、战甲,都在里面!!”

“郡主!有两名兄弟还没逃出来!!”

滦思咬牙,发号施令道:“个人安全优先!其他一概不管!”

在一阵井然有序地排兵布阵下,后营的火算是被完全熄灭。

东方露白,映出他们被熏得黢黑的面庞。

滦思稍安下心,预备回去查看宁浅时,猛然发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叛军不曾留下什麽蹤迹,她便迅速去马廄签了匹快马追赶回京。

若是预料不错,宁浅身上的那样物品应是啓渊所求。

而叛军要以此物领功,首先得有命回到京城。

至于清点伤亡之事便只得交予副将。

马蹄声急,震起尘土飞扬。

宁浅被困在马背上,一路的颠簸早让她反胃,却又不得不忍受。

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得彻底,来人明显早有準备。

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寄希望于滦思能早日发觉异常了。

不知行了多久,一次急剎险些叫她坠下马去。

“放开她。”

是滦思的声音。

确认来人后,她便拼了命地要去看清她的面容。

无奈长发实在碍事,她便只得在隐约间才看见那柄长缨枪。

是她!

欣喜过后,她便只听得见兵戈相向的刺耳声。

“快带她走!”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宁浅又被带着在官道上颠簸起来。

“滦……思……”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一阵马蹄声中。

她听见兵戈声渐远。

她複又担心起滦思的安危。

司陌受刑

枪头贯穿了叛军的胸口,滦思驾马与受惊的牲畜并行。

“宁浅!”

被唤到姓名的人儿试图擡头却毫无作用。

“滦思……”她艰难吐出她的名讳。

滦思探向腰间,要取出暗器,思量后又放弃了将马击倒的想法。

她只得逐渐向受惊的马靠近,待时机成熟后再飞身而上。

宁浅感觉身侧一沉,随后便是双手解脱后的酥麻感。

“还行吗?”滦思试图控制住乱窜的马儿,顺道还问了一嘴宁浅的状况。

“没问题。”

那就好。

她松了口气,攥紧缰绳让马停下了疾驰的步伐。

滦思翻身而下,顺道将宁浅也抱下马。

宁浅四肢有些发软,刚下地时还甚是无力。

“他们,都死了吗?”

“没有,除了带走你的那个,其他都只是晕了。”滦思眸色中晦暗不明,“我会将他们带回审问,以他们绑你的方式。”

这话不知何解,宁浅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半刻后,她明白了。

二人同行一匹,身后则牵引着三两匹,而马背上横挂着的,正是那些个叛军。

京都,言府。

言亭与滦霖夜已在此借住了七天,正预备打道回府时却被言惊寒拦下了。

“今日有滦思前线来的密信。”言惊寒端坐正堂,二人则坐在下首,“这里头的疑惑,或许还需要你们来解答。”

二人相视一眼,接下了这项说难不难的任务。

“前几日有人偷袭帅帐,借此我找出了几个叛军,审问后他们交代说是啓渊要寻一颗翠绿珠子。”

言惊寒又递上一纸图画:“这便是那翠绿柱子的样貌。”

言亭看去,珠子上头还有两只锦鲤围绕。

“看着确实稀奇,但纵使宝珠稀有,啓渊也敢冒着揭露底牌的风险去抢吗?”

“不会。他不是贪恋富贵的人。”滦霖夜答道,“他只是贪恋权势。”

“个中缘由,怕是只有当事者才能知晓了。”言惊寒走下上首,又道,“司公子,被啓渊下狱了。”

“什麽?!”

皇宫天牢内。

司陌衣着单薄,被浸在没过胸口的池水中。

“夏日燥热,朕给三皇子祛祛火气。”

寒气直逼心肺,他嘴唇失了血色,连往日的精气神也不见了。

“每每开战,陛下便要来上一遭,又何必借口酷暑。”

“放肆!”宦官在一旁惊叫出声,“皇上所行怎容你这一小小质子置喙!”

“那麽陛下贵为天子,又何必与我这样一个身份低贱的质子相谈。”他擡头,扯出一丝笑意,“纵使尘客身死,昌国依旧会出兵犯境。”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