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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你才更要为你的父皇恕罪。”啓渊眼神阴鸷,又示意太监开闸放水。
清水淹过口鼻,头顶被石网压着,几乎没有逃离之法。
“昌国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叫人生厌。”啓渊不耐烦地起身,又对一旁的宦官吩咐道,“好好陪质子玩玩,别玩死就成。”
“是。”
听着牢中司陌因呼吸困难引起的一阵扑腾挣扎声,啓渊似乎心情大好。
他迈着松快的步伐离去,身后人连忙关闭了天牢的大门。
二更天时,宋祁才等来他的三皇子。
司陌托着一身疲惫和湿漉漉的衣物回到若兰阁。
一日的折磨叫他心力交瘁,被强灌入腹中的水也不知含了什麽,总之他几乎是扑倒在宋祁怀中的。
“殿下!”他不敢大声呼唤司陌,只得将人背起,送入卧房内。
一副药下去,司陌也辗转醒来。
“有效有效!殿下醒了!”宋祁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司陌看向他,本能地扬起嘴角想告知对方自己无事。
从另一侧伸出的热毛巾属实是将他吓得不轻。
“怎麽了?被水牢折腾得一惊一乍的。”言惊寒为他敷面,顺道又为他送上一块暖手的鹅卵石。
“你怎麽在这?”话毕,司陌便望向宋祁。
后者略显心虚,言惊寒则接过话头,道:“作为盟友,我并不认为这样的大事你该瞒着我。”
“不算大事了。”他敛下眉眼,心境逐渐放松。
宋祁识相地退出居室,独留二人共处。
“要是死了,坏了大计,别说啓渊,我也会叫你灰飞烟灭。”言惊寒低声威胁,在皇宫不比言府,大逆不道之言自然是得低调些。
司陌自然知晓她的性子,只笑道:“那说明,如今我还有些用处。”
“别太高看自己了。”言惊寒将热毛巾丢回水盆中,起身要走,“先走了。”
“不留会儿?”
“明日阿亭他们会进宫,想来应该是用不着我了。”言惊寒回眸,与他相望,“好好休息,争取在送你回国前,还不是现在这个病秧子模样。”
诚如言惊寒所言,言亭与滦霖夜确实在次日便提出要进宫伴驾。
而他们给出的理由是,滦君戎与啓清溪祭日将近,不愿留在伤心地。
听着确实离谱,可无奈滦霖夜会哭,并且感动了太后。
利用感情虽有些可耻,但也是计划的一环。
于是二人趁机摸到若兰阁,为司陌带了太医院的驱寒药。
盛情难却,司陌也不好开口说言惊寒早送过,只得收下并叫宋祁加入日常服药的行列中。
“此次进宫,应当不只是探望我的吧。”司陌与言亭对坐,案上棋牌,两人不分胜负。
“司公子果然聪慧。”言亭笑答,“滦阿姐传来密报,我与世子此番也是为了解谜。”
“哦?听起来,像是什麽了不得的大计。”
“同司公子的大计比起来,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言亭答得巧妙,司陌也不禁弯了唇角:“若我只是宫中一只雀鸟,便也认了这暗无天日的生活,可偏偏,上天给了我这样的身份和时机。那我自然,要去争上一争。”
“那言亭便在此恭祝司公子得偿所愿。”
“多谢。”
二人黑白相对,斗得难舍难分。
只是这般交锋,也未叫他们变了脸色。
心平气和地对弈,无论输赢,这层盟友的身份不会被打破。
而与此同时,滦霖夜则受命在太后跟前撒娇,频频惹得老人家开怀大笑。
“你啊你,都成家了还是这样幼稚。”
“皇外祖母不喜欢吗?”
太后看着他,咧唇一笑:“哀家啊,还真吃你这一套。”
滦霖夜卖乖似的凑到太后怀中,又趁机开口询问:“皇外祖母,你可曾见过一颗绿珠子?”
“嗯?”太后笑问道,“哀家平生见了多少稀罕物,还答不出你这题吗?”
“皇外祖母可别小瞧这颗绿珠子。”
“此话怎讲?”
滦霖夜故意卖了个关子,直到完全激起老人的好奇心才道:“这珠子上似有两条锦鲤游动,转时栩栩如生。”
这样的一番描述倒叫太后犯了难,思考一番无果后,她才开口道:“确实不曾见过,峻锦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滦霖夜又挤眉弄眼地笑问:“皇外祖母真想知道?”
“当然。”
“梦里!”他夸张地笑出声,竟叫太后也跟着笑个不停:“好啊你个混小子,敢捉弄你皇外祖母了!”
滦霖夜连连认错,声称下次不敢了。
而太后这得不到答案,要寻到啓渊意图便是难上加难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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