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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亭面露感激之色,她又道:“公子或许疑惑,小女子的父母曾受言氏救济,父亲中了秀才,却被视作壮丁上了战场,做了马前卒。”

言亭对此或许还有些印象,他依稀记得手下曾有十几位秀才。

“姑娘可是姓沈?”

“是啊!”她大喜,连语气也不自觉拔高,“莫非,言公子您认识我爹?”

言亭笑着摇头否认,道:“一面之缘。当初看中了他的学问,又不忍宝珠蒙尘,这才提携了一把。”

“可,这应当是八年前的事了。”

言亭侧头,瞧了眼滦霖夜,只答道:“我记事早。”

待宴席散去,二人独坐了望塔赏月。

“今日情形十分危急,若非那昌国领军突如其来的一句撤军,兴许还有不少伤亡。”滦霖夜往自己口中灌酒,不住地同他念叨。

言亭未回话,只关注着他。

倏地,滦霖夜停下了念叨,盯着他的面容出神。

“怎麽了?”言亭为他整理鬓发。

“你是不是有些喜欢那姑娘。”

“嗯?”言亭一愣,后又立即反应过来,忍俊不禁道,“世子吃味了?”

“八年前的萍水相逢都记得那麽清楚,我不信你没有其他心思。”

“十岁孩童哪懂什麽春心萌动啊。”言亭好气又好笑地在他眉心敲了敲,“我的解释是真的,我只是记事早而已。”

“有这麽早?”

言亭倏地沉默。

滦霖夜似乎意识到自己应当是说了什麽话,导致他突如其来地惜字如金。

“你,怎麽了?”

“没什麽。”言亭看向他,“我是想说,自父母过世后,阿姐便在训练我过目不忘的本领。”

“这也能训练吗?”

当然不能了。

言亭轻轻扬唇,未答。

总不能说,是目睹了父母命陨,一夜之间便养成了这样的本事吧。

“世子方才原是在偷听啊。”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头,倒引得滦霖夜羞愧地避开目光:“谁说的,本世子关心世子妃不行吗?”

世子妃。

言亭眸色晦暗下来。

“阿姐信上说,等南渠城事了,便叫我们去昌国帝都一聚。”

“啊?这麽快?”

“是啊。”言亭挥了挥手中的信件。

“去昌国做什麽?”

“观礼。”

“观礼?”滦霖夜一惊,“观什麽礼?司陌的登基礼啊?”

言亭按捺住他天马行空的幻想:“婚礼。”

“哦,婚礼。”滦霖夜安心地回头赏月,忽觉不对,陷入呆滞,最后了悟,“婚礼?!”

昌国,帝都。

车马行至驿站,便有两对仆从恭候。

这样大的阵仗,叫二人一时有些拘束。

“贵客莅临,言姑娘也等候二位多时了。”一女使上前为他们领路,一路行至三楼最里间。

女使轻叩两声,得了準许才进。

迎面便是一展硕大的山水屏风,其上若隐若现的影子便是坐在里间的言惊寒。

“下去吧。”她将茶盏放下,女使们便纷纷退下。

言亭最先入内,滦霖夜紧随其后。

“阿姐?”

墨色长袍随意搭在肩上,长发倾泻而下,织金衣裙更是价值连城。

“言阿姐换上这服饰,果然贵气逼人啊。”滦霖夜跪坐在她身边,为其斟上一壶茶水。

“怎麽,世子也想试试这王妃装束?”言惊寒看向他,微凉的眸中带了淡淡的笑意。

滦霖夜老实闭嘴了。

言亭轻笑出声,跪坐在另一边,问:“怎麽不见司公子?”

“婚前三日不能见面。”

“这麽快吗?”滦霖夜算了算路上花去的时日,“你们到昌国才不满一月吧。”

“因为他上报昌国国君说我与他……”言惊寒语塞,只得侧面提醒两位未经人事的男子。

二人面色刷地通红,情不自禁地干咳起来。

言惊寒摆手,道:“再咳就滚出去。”

世界都安静了。

“若非此事,太子也不会撤兵。”她道,“远在雍国的质子突然在两国交战时回到帝都,任谁也沉不住气要回来宣誓主权吧。”

“那个,阿姐,当今昌国已有太子,那司公子成亲,岂不是要被封王了?”言亭思忖道,“若是封了王,那我们的大计……”

“不急。”言惊寒余光扫过窗外,滦霖夜确认过无恙后才继续说,“此事,于一无权无势的皇子固然困难。可我曾在清溪楼密报中得知昌国朝中反对太子苛政的也不在少数。”

“那我们,是要拉拢?”

言惊寒摇头否决道:“那样未免太过刻意,反而容易被谴责是得位不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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