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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站起身,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烛光在他的脸上打出阴影,冷冷道:“人大了,心也野了。这个烫手山芋,你也敢接?”

“不敢,只是故人。没有人看到我,正规军来之前,我已经在走了。”闻逐华双手垫在地上,行了大礼。

和尚没有问故人是谁,闻逐华也没有再说,只听他冷哼一声,算是允了,丢下句话:“口粮从你的份里匀出去。”他向后院的厢房去了。

“谢师傅!”闻逐华再一磕到地,他擡起头,和佛像对视,又转向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淡淡道:“我佛慈悲。”

待得闻逐华洗好衣服,收拾好后院杂乱的东西,还抽空去喂了鸡鸭,月上中天时,他终于有时间坐在后院古井旁。

士兵已经安置好了,夏夜的虫鸣声稀疏,空气中满是雨后的清新气味,闻逐华只觉此刻心中宁静,月光挥洒在地面上,让他不由得想起往日光景。

闻逐华深吸口气,他从腰间解下布包,展开在地面上,足足十二根长牙静静对称躺在布上,在月夜中散发出莹润的光。

闻逐华深吸口气,他将其中四根短牙放入水中仔细清洗,又喝了口水,咕噜地将嘴清干净。

忽闻一声鸟叫,树林中几只飞鸟惊起,闻逐华怒睁圆目,双手挥舞按压往下,口中长牙突出,四牙上下分飞,生生同阎罗降世。

闻逐华在院中来回踱步,在不複刚才的恭顺样子,他行走无声,双脚呈“丁”字,漂亮地一个回转身后,听到了轻微的喊声。

“水……”闻逐华将桌上的水碗一端,顾不得摘下口中獠牙,他一手托起士兵,将水往他嘴里灌进,士兵连呛到好几口,不管不顾地将水喝完,他迷糊地睁开眼睛,轻声道:“谢谢。”

闻逐华闻言笑了起来,獠牙未受控制从嘴里突出,士兵的双眼惊恐瞪大,握着水碗的手颤抖起来,紧接着掉到地面碎成几片,他直直昏了过去。

闻逐华一愣,他反应过来,苦笑着摸摸自己的牙,轻声道:“还是这样子。”

夏日很早地探出头来,公鸡打鸣声中,士兵打着哈欠从小房间里走出来,他看到院内蹲着个人,正在喂鸡。

“醒了?”闻逐华将最后一把饲料往边上丢,他身边的家禽全部跟着跑了,院内一时间安静下来,二人对视。

“你好。”士兵疑惑道。

“一般。”闻逐华冷冷道,他走到士兵面前,“你坐的飞机掉了,我救了你。不用道谢。”

士兵想说的话被堵住了,他挠挠脑袋,正要说话时,看到闻逐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他安静了。

闻逐华转身向院子外走,士兵大声问道:“你去哪里!”

闻逐华头也不回,士兵的话被抛在脑后:“我叫连潮生!谢谢你……”

闻逐华沿着庙外面的小路一路往下,整座山除了山顶的庙,山腰的地方还住着几户人家,闻逐华寻着避雨的地方往里面找,正门站着个人,见闻逐华来了,笑着打招呼。

“逐华哥,你来了!”小妹笑嘻嘻的,正是青葱年纪,扎着两个羊角辫子,她急忙接过闻逐华拿着的竹篓,往里看,是些还带着泥土的草药。

闻逐华难得地笑了下,只不过是很短的时间,他往里屋走去,边问道:“爷的情况怎麽样?”

“好多了,吃了哥带的药。”小妹笑着道。

拉开防蚊的门帘,屋内暗糟糟的,天光从窗户照进来,角落里堆着些红薯,边上则是个用了许久的竈台。此时竈上正煮着开水,不明显的红光从掩住的炉子里透出来。

床上躺着个老头,见闻逐华进来了连忙起身,被他扶住了,“爷,不必如此。”闻逐华用手背量了温度,又仔细查看他的瞳孔,终于呼出口气。

老头是年后搬过来的,原本住在更远的地方,阮丫头的父亲被抓去参军了,便托付给了他,一爷一孙相依为命,闻逐华也很照顾他们。

“华子,老主持那里我已经让丫头说过了,没有为难你吧?”老人担忧道。

“嗯,师傅还是知道理的,这是我从山下换来的药,每天饭后一次。”闻逐华对阮丫头点点头,又道:“最近不要喝生水,东西热完入口。”

闻逐华转身出门,老头知道他一直是这种性子,也不拦他,道:“夏日斋记得来,让丫头去请主持。”

“一定。”闻逐华在阮丫头地注视下,向山下去了。

今天他要去把昨天得来的物资去换药品,正好备齐,还有那把枪……

想到此处,闻逐华心道那小子最好老实点,不要乱翻,脚下不由得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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