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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黎玉向对方介绍：“这是我的表弟，黎璋，刚从国外回来，以后还要拜托多多照顾他，让他知道怎麽和别人交往……”

闻逐华便马上伸出手，和对方露出惺惺作态的假笑，呛人的香水混杂到一起首先进攻了他的鼻腔，紧接着对面中年男人充满手汗的手又再次攻击了闻逐华的神经，在走远之后他掏出帕子在手心中擦了又擦。

“最好不要让对方看到，阮老头这个老不死的，又找了个可以当他女儿的女人，肾虚得不行了。”黎玉抿了口酒，闻逐华附和道：“是，帮我把手刮刮都下来一层盐。”

“在这里好好呆着，我有事，”黎玉将手中的高脚杯随意一放，施施然婀娜着身姿向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走去了，闻逐华环视一圈，见到这里连一张凳子都没有，往来皆是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穿着西装的男士，还有如同鲜花般绽放的、穿着各色礼服的名媛。

闻逐华只觉无聊，他远远地看了一眼黎明，见到黎明看向更远的地方，像是发现了什麽情况，远远走开了。

“你好，”一道清丽的女中音传来，闻逐华收回目光，看到面前是个穿着白荷叶边一字肩黑色鱼摆礼服的女孩，她的模样很豔丽，脸上打了很重的粉底，香水直扑到闻逐华脸上，让他有些窒息。

“你好，有何贵干？”闻逐华挂上礼貌的笑容，他发现不远处的好几个正在聊天的男士正在边说话，边往这边看，年老的几个还指点着什麽。

“我是……”女孩娇笑着从身边路过的侍者托盘上拿过一杯酒，可能是裙摆太紧了，她绊了一下，不由自主往前踉跄了下。

“夜莺，和我走。”夜莺的话準确地传进了闻逐华的耳朵里，紧接着她手里的酒便泼到了闻逐华的裤子上，将□□的位置浸湿。

闻逐华利落地扶住了他，在远处的那群打量男人看来，只是场意外，他们的眼睛发直，见到美貌女孩用右手按住胸口，微微弯腰似乎在道歉，紧接着两人便沿着楼梯往上去了，那里有更安静地小阳台和房间可以说话。

男人们互相对视一眼，嘴里说了几句，紧接着洩出几分带着调侃的笑容来，都互相打量了对方几眼，各自转身走了。

夜莺关上了门，她以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慵懒神态的样子在房间内快速检查了一圈，不放过任何一张椅子底下和柜子夹角，然后一甩头发，将头发弄得有些淩乱，目光清澈地走到闻逐华面前伸出手，对闻逐华道：“你好，我是夜莺，是你这次行动的合作人。”

闻逐华伸出手，他忽然觉得香水味消失了，他郑重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闻逐华，是这次行动的新人。”

老狗之道

“记住接下去我说的每一句话。明天，去离这里最近的青藤茶馆，直接上三楼雅间，指名要找天字间的客人。进门的口令是大白虎。”夜莺毫不犹豫，她从身上抽出封信件，塞到闻逐华手里。

“接下去还是由你们联系我？”闻逐华将信件仔仔细细收好，然后对夜莺道。

“是，这不会很慢，最近第三方势力的动作很多。”夜莺看了眼手腕上的细长腕表，把自己的头发稍微弄乱一些，紧接着在闻逐华的衣领位置蹭上点口红，拉乱了他的领带。

“走吧，别待太久了。”闻逐华被夜莺带着开了门，她并不理他，恢複成脸带微笑，慢慢向着楼梯往另外一边走了。

闻逐华只是留恋地看着她的背影，过了会向另外一边的楼梯下去了，他看到黎明站在一边，和个男人在说话，注意到他，便对黎明点点头。

黎明愣了一下，他走过来，对闻逐华低声道：“衣服有些乱，去整理一下。”

“好，”闻逐华像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洗手间边缘地地方，隐约传来呻吟声，闻逐华并不搭理，待他在小阳台打发掉许多时间后，舞会也随之结束了。

闻逐华没有再见到夜莺，舞会上，他的目光在灯光忽明忽暗的宴会厅中巡视，手中拿着杯葡萄酒，猜想还有谁会是间谍。

加长轿车上，司机正在专心开车，黎玉坐在主位，她斜撑着下巴，闭着双眼休息，闻逐华则把信揣在贴近心髒的位置，心里猜测着里面会是什麽情报。

“你和那女的上了？”黎玉忽然问道。

“啊？”闻逐华没有防备地被这麽一问，他愣了一下，紧接着回複道：“没有。”

他十分犹豫要不要告诉黎玉，至少她的帮助能够让那个情报地传递更加安全。

“她是你们的人？”黎玉睁开眼睛淡淡道：“晚上我哥也看到你们一起上去了，还打趣你呢：年轻人，火气就是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