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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的地方想,他们要是做出成绩了,后代就能被太子赦免为庶人。”李五儿安慰道。
“是啊!比起先秦与高祖,惠帝时的重刑,现在已经很仁慈了。”至少那些城旦舂,鬼薪白粲和隶臣妾还有成为庶人的那天。
只是先帝想的很好,但操作起来并不容易。
因为各地不想花钱,也不想征民夫引起衆怒,所以在赦免一事能拖就拖,导致受益的罪犯寥寥无几,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延长刑期,拖到十几二十年后才能重新做人。
年老的墨者瞧着后辈愤愤不平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道:“慢慢来吧!慢慢来。”
为了避免外界知道这里在做什麽,李五儿和赵非乐不仅将此地看得如铁桶一般,更是运来不少苎麻,羊毛,以及蚕丝,让隶妾们在外一层的空地里纺纱织布,混淆视听。
刘瑞为此还跟墨家一起搞出了脚踏四锭纺车和搅车、椎弓等宋代以后才有的纺织工具,直接把关中的布料价格给打了下来。
第87章
相较于被严加看管的工匠,隶妾们在思贤苑的活动範围无疑要大的多,但也仅限于思贤苑。
为了做到绝对的保密,刘瑞在动工前特意让人重修的思贤苑,也不求做的多好看,但求里三层外三层地方便控制人员出入。少府派来的工匠只準在里两层活跃,负责研发工作的墨者没有刘瑞的允许只能在里三层活跃。而除刘瑞和赵非乐以外的人都只能在外三层活跃。
干完这些的刘瑞犹嫌不够地要求制作值班记录,而且还是每道门都有各自的值班记录,出了纰漏就全部问责。
如此严苛的保密工作自然引得不少人嘀咕,其中包括进不了里三层的墨者和对刘瑞的行为愈发不满的窦婴。
因为担着太子詹事的头衔,加上他是刘瑞的表舅,所以在忍了几天后终于杀到思贤苑里想一探究竟,结果没进第一道门就被守门的关中老兵给拦下了。
“太子有令,没有他和门大夫的双重手谕不得入内。”负责看守前两道门的关中老兵原是细柳营出身,因为种种原因被安排到思贤苑工作,所以对上窦婴也十分强硬。
开玩笑,当年先帝进细柳营他们都敢上前拦住,窦婴一外戚又算得了什麽。
不过那是西汉经历过诸吕之乱的虚弱期,如今对上匈奴也不像之前那般底气不足,所以刘啓绝不允许底下有个不受控制的牛逼存在。
是以跟着周亚夫十几年的细柳营士兵近年都以年纪大了为由调去比较清閑的位子。
如太子的思贤苑和未央宫,长乐宫的禁军。
当然,以刘啓多疑的性子肯定不会一次裁剪太多士兵,更不会在自己和太子身边安插太多的细柳营人,而是钝刀子割肉地慢慢分解,然后根据退役士兵的籍贯,需求进行分配。
这些被安排到刘瑞身边的关中人大都是有妻有儿有老母的三有之人,而且儿女多半上进,家里也有閑钱养出几个做吏的兄弟。
他们在细柳营里会对周亚夫忠心耿耿,但绝不会站在皇帝的对立面,更不会在离开细柳营后还对周亚夫言听计从。
“放肆。”被看守的侍卫气到的窦婴怒骂道:“我乃太子詹事。”
“我奉的是太子之命。”侍卫也毫不气虚道:“公若有疑,可请太子治我,或请门大夫治我。”
“你……”窦婴气得指着侍卫的鼻子不断发抖,但还以仅有的理智控制自己不要擅闯思贤苑禁地,转身去找田叔和申屠嘉说理。
然而田叔早已被窦太后敲打过,又见刘瑞对他素来恭谨,没什麽让人诟病的地方,所以在窦婴气急败坏了一通后安慰道:“不过是小孩子家偷偷折腾,犯不着看得太紧。”
窦婴见状,原本只有三分的怒意立刻涨到了五分:“什麽叫偷偷折腾。公为大德之人,岂能不知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说罢,窦婴还向宣室殿的方向拱手道:“如今太子年幼,正是知礼知义的年纪,而我等作为太子的二傅一詹又怎能对太子的出格行为坐视不管。”
窦婴说到后面已经声音拔高地让田叔感到不适,但是为着窦婴的姓氏,他还是用手示意道:“王孙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服务过多位君王的田叔很想吐槽窦婴的大惊小怪,但是想想他的为官顺遂,又不由得以过来人的姿态劝道:“王孙说了那麽多,又是折腾,又是出格地形容得那麽严重,那敢问王孙……可否有证据证明太子有过?”
“嗯?”田叔反问道:“公也不是第一天为官了,自然明白谤毁宗室是什麽罪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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