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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公若有实证的话,也不会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替你出头。”田叔瞧着窦婴的样子,摇摇头道:“回去吧!别在一些不重要的事上到处闹腾。”
末了,还补充道:“思贤苑在天子脚下,看门的还是细柳营的官兵……”
田叔的声音幽幽飘入窦婴耳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道:“你说陛下不知道这事吗?”
窦婴没法回应这话,只得向田叔行礼后离开。
“还是太年轻了。”田叔瞧着窦婴离去的背影,叹息道:“他当太子是晚辈,却忘了太子愿不愿意当他是长辈。”
虽然有田叔的告诫,但是回到宅邸的窦婴怎麽想都不是滋味,路过思贤苑时也是瞧着守门的卫兵不怎麽顺眼,于是想让窦太后出面干涉。
然而窦太后听完窦婴的话后只问了两句:“这事皇帝知道吗?”
窦婴犹豫了会儿,答道:“应该是知道的。“
于是窦太后又问:“那田叔和老丞相觉得有必要阻止吗?”田叔为信奉黄老的忠厚之人,老丞相申屠嘉更是把忠君爱国刻进肺里。窦太后不信刘瑞要是干出什麽出格的事,这二位会袖手旁观。
窦婴没法回答,留下一段尴尬的沉默后,窦太后骂道:“你又不是第一天当官了,怎麽当上太子詹事后比没当官时还要毛躁。”
因为梁王刘武的存在,窦太后与刘啓小小闹翻过,导致窦家被刘啓抓了典型。彼时正是小心做人的关键期,可这读书读傻的堂侄居然还沖上前的作死:“蠢货啊!蠢货。”
窦太后捶着扶手,颤抖道:“窦家那麽多聪明人,怎麽生出你这个蠢货。”
“太后息怒……”窦婴颤颤巍巍地跪下,告罪道:“堂侄愚昧,差点犯下滔天大祸,还请太后责罚。”
窦太后瞪着窦婴,眯了眯眼道:“你没跟皇帝说这事吧!”
“没有。”
“那就好。”窦太后松了口气,骂道:“你这几天就不要进宫了,在家好好反省吧,日后遇事多请教田叔这样的忠厚之辈。哼!孤就知道儒家的那套害人深矣,居然把你这样的聪明人训得如此蠢笨。”
窦婴想辩驳几句,但是想到窦太后的年纪与滔天怒意,又生生咽下滚到舌尖的话,恭敬退出。
而在窦婴离开后,某个黑影闪入宣室殿内,跪在刘啓耳边说了什麽,导致后者点了点头,淡淡道:“知道了。”
刘啓放下竹简,看着殿里烛火冷笑道:“外戚……呵!朕还没死呢!窦王孙就做淳于越了?”
“好啊!但也不知……他有没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福气。”刘啓说着便把手里的竹简扔了出去。
一声闷响震得外殿的奴婢脖子一缩,但宦官令却面不改色地捡起竹简,将其放回原位。
怒气未消的刘啓闭上眼睛,声音也变得冷静起来:“罢了,罢了……”
他抓紧膝盖上的布料,再次睁眼时顺利变回冷酷无情的帝王:“太子不是说要去鲁国瞧瞧孔丘的老宅吗?那就让郅都……不,晁错陪他去吧!”
善于杀人诛心的帝王冷笑道:“让太子詹事做个抉择吧!”
“是随太子一起去鲁国,还是留下对墨家的那几个工匠动手。“
考虑到思贤苑里的东西可以成为控制学派的武器,刘啓又补充道:“看紧点,必要时令廷尉或卫尉卿出手拦人。”
“诺。”黑影得令后悄悄离去,而刘啓想到近期跟窦太后的争执,以及变得过分张扬的窦婴,也是面色阴沉地再次思考起外戚问题。
“看来死一个薄昭还不够啊!”刘啓看向长寿殿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并不知道这些插曲的刘瑞正在研究印刷术的操作性。
四大发明的印刷术在古代运用最广的就是雕版印刷术与活字印刷术。
雕版印刷术就是借凹凸用一块雕满文献的模板进行印刷,而活字印刷术是借助活动的木刻字、金属或胶泥字块进行印刷。前者搞起来门槛低且比较迅速,缺点是刻错一个字就整板皆废,不能循环利用。相较之下,活字印刷术在后期就环保省事的多,但是对工匠的技术要求更高,对字模的品控也非常苛刻。
刘瑞尝试了下雕版和字摸有多难弄后便暂缓了印刷术计划,结果接到刘啓同意他去鲁国的消息,以及安排晁错同行的惊天操作。
“父皇这是恼了哪位儒生啊,非要这般去打他们脸。”要知道,目前被儒家,尤其是当官的儒家恨之入骨的莫过于晁错。因为这厮儿和李斯一样,是借儒皮凑到君主面前,而且从思想理念到行为处事都与儒家不符,鲁地的那些老儒生能忍得了他才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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