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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报传到关中的那刻,刘瑞震惊地反複问道:“成了?”

“成了。”

“没有支援?”

“有是有,但……”侍中汲仁(汲黯的弟弟)的脸色非常古怪,声音也随即变得漂浮起来:“他们来了又走了。”

刘瑞:“……你没胆子在这种事上戏耍朕。”所以匈奴是有毛病吗?来了又走,这是把他当猴耍啊!

明明是值得庆幸的事,但刘瑞总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就好像是……

像是你为参加竞赛报了上万的补习班,但却进了1+2的低端局,差点把收益干成负数……

艹!

想想他的前期投入,想想他为应对匈奴的报複而做出的一系列準备,刘瑞的心便抽抽地疼。

说来也是讽刺。明明是普通人为开疆拓土付出代价,可这份功绩的最大受益者还是坐着庙堂上的皇帝,以及有家将保护的大帅。

大帅也就罢了,毕竟人士真真正正地走一遭,可皇帝又是什麽鬼?

得了功名又得钱,而且连根毫毛都没破。

这公平吗?

这不公平。

所以刘瑞不会去碰河套之地的战利品,更不会把此地的税收用于享受。

“陛下?”汲仁见刘瑞的表情不太对劲,很有颜色地擡手回道:“臣请告退。”

“去吧!”刘瑞还得整理一下烦躁的心绪,以及想想匈奴部队为何只在贺兰山的长城外匆匆“路过”,而不是打回已被韩颓当控制的河套。

“去请少府令与墨家巨子。”拿下河套只是苦难的第一,更困难的是把河套实控的在手,以及如何迁人过去。

“不好办哪!”一想到白羊部与娄烦部还有上万壮年人口,刘瑞的脑子就嗡嗡地疼。

和东瓯闽越一样,这群人肯定是要彻底打散,而刘瑞的难题就在此处——熟悉降雨量说的历史爱好者都很清楚游牧与农耕的界限几乎与长城重合,不仅从物理上限制两个文明的交流,更是让农民与牧民的转职过程变得非常痛苦。

一方土养一方人。

东瓯闽越之所以能快速融入还是因为南方以农耕为主,渔猎为辅,加上赵佗推行“秦化”,所以在版本相似的情况下只要做个升级打补就行。

而北方……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刘瑞的当□□验,那便是“头痛欲裂”。

中原到底丢了河套四五十年,加上胡亥清理到位,白羊部与娄烦部一直都是反汉先锋所以刘瑞费劲巴拉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熟悉河套的汉人牧民,更别提让农家试验河套地能种点什麽。

如此一来,在上郡培养出足够多的汉人牧民前,河套地那儿还是得留匈奴牧民替“支付”这场战争开销的勋贵豪商赚回本钱,否则他们下次可不会像这次一样好说话。

把匈奴人留在河套地与没拿河套有何区别?

更烦的是匈奴人里的老人比例少之又少,而壮年牧民同时承担着“战士”的责任,虽不至于像精锐那样完全脱産,但留一群随时都能上马打仗的壮年可是大雷中的大雷,甚至需要向北迁更多人口才能承担背叛的损失。

这一刻,刘瑞真恨自己在心算上有点天赋,更恨给楼兰画饼画得太早,导致想找对方借人也难以开口。

如此一来,打下河套后就得推迟向北扩张的步伐,然后还要防止军臣背后偷袭。

刘瑞的脑中浮现一张3D地图,然后在写有“赵佗”的势力圈上画了个叉,将其染成大汉的颜色。

既然北边腾不出手,那就先把南面收拾一下吧!

另外……

刘瑞侧过头,沖着不知何时上前的郑谨缓缓吩咐道:“让聂壹动动钉子,别让军臣过得太舒服。”

老上在时与齐王刘肥的儿子,也就是在诸吕之乱里处理较多的刘兴居狼狈为奸,让匈奴一度打到马邑。

军臣也想学学老上,结果发现文帝把搞事的齐国裂成七份,然后让亲生儿子去代国就藩。

刘瑞对老上的做法很感兴趣,所以决定複刻一二,看军臣有没有撑犁孤涂的大局观。

“可惜不能亲眼看到军臣的表情。”头疼后的刘瑞苦中做了乐道:“真想看看军臣、罗姑比、伊稚斜谁会先死。”

要是他们同时祭天的话,刘瑞真得带着群臣去高庙拜拜,而且还是沐浴更衣的大祭祀。

作者有话说:

有小天使问匈奴分部,我简单说下匈奴的内部结构。

最尊贵的是建立者头曼所出的挛鞮氏,其次是原始股的四大贵种,不仅是除单于系外的二十四王里的最尊者,更是在单于王庭里担任世袭之位。顺带一提,根据现有史料和某些人的推测,单于的颛渠阏氏必须是四大贵种的女儿,并且其继承人也得是她们的儿子(因为有史记载的非四贵种阏氏所出的王子大都继位艰难或下场不好。最出名的莫过于呼韩邪——因为他的母亲是右大将的女儿,其父虚闾权渠单于为了把呼韩邪的母亲扶正而想废掉须蔔氏出身的颛渠阏氏,没成功后呼韩邪兄弟便遭了殃。顺带一提,呼韩邪的原配夫人不是他的颛渠阏氏,他的第一任岳父乌禅幕虽然对他恩重如山但还是让呼韩邪娶了呼衍氏的女儿,并且为了避嫌让外孙去汉朝为质。当然,你要是娘家够强的话强按头喝水也是没问题的。历史上的汉朝就是想让王昭君的儿子当单于,所以逼呼韩邪把父死子继改为兄终弟及,结果还是没成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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