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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图才不管这个小岑陬的死活,下的量别说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是换个成年人来也容易升天。
军须靡能撑到现在纯粹是靠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把夏日图的药吐了一半,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无法对抗围上的丁零人,甚至做出堪称笑话的防御姿态。
“这是像个娘们一样给咱跳舞吗?”来的人都脸颊凹陷,皮肤蜡黄,破破烂烂的衣服绑在精瘦的身上,行动间带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
乌孙的奴隶都比他们体面。
这群人似逗猫的猴般围住可怜的乌孙岑陬,看够了笑话便将他扒了七零八落。
“我的。”
“我的。”
这群人像分羊似地把军须靡“分”得一干二净。
恍惚间,他已看到灰沉沉的天空,然后被剧烈的疼痛送往天堂……
………………
须蔔氏的子弟世代担任掌管战事的左右大且渠,可是在老上末期,罗姑比的崛起与丁零的蠢蠢欲动让须蔔氏的地位变得非常尴尬,所以在多方考量下,冒顿时让左贤王都避其锋芒得左右大且渠被削弱了不少,其权力由掌王庭卫戍郝宿王与挛鞮氏的左右大都尉一一瓜分。
久而久之,须蔔氏的左右大且渠和汉朝的太尉、中尉般,只剩一个尊贵的名号。
现任的须蔔氏左大且渠是母阏氏的堂兄,关系不亲的那种。
别问为什麽,问就是军臣在防自己的阿囊。
“撑犁孤涂。”呼衍氏的左大且渠被军臣召唤前正与人豪饮,醉到把单于的都尉当成可以随意打发的小鱼小虾,最后被挛鞮氏的子弟揪着领子往冰水里找回不大的脑子,带着一身水汽进了军臣的大帐。
“真不愧是单于的人。”母阏氏对须蔔氏的左大且渠冷嘲热讽道:“有此爱将,何愁单于不能超越老上,直逼冒顿。”
“闭嘴。”军臣的态度让须蔔氏的左大且渠彻底酒醒。
而在军臣说完到底发生了什麽,须蔔氏的左大且渠后悔自己没多喝点,或是干脆喝死在帐里,也好过面对这种尴尬局面。
不……
须蔔氏的左大且渠听完军臣的“规划”后,膝上的皮子被大手捏成一卷腌菜:“您……”
“龙城的部队后日啓程。”军臣打断了左大且渠的话,完全是以命令的语气继续说道:“你最好立即派人去须蔔氏统治我的好舅舅在王庭的大军赶到前点出随我出征汉朝的先锋军队。”
他又看了眼坐立不安的母阏氏,露出一个痛快的笑容:“不然我与右贤王就靠考虑须蔔氏的立场,实行作为撑犁孤涂的伟大权力。”
须蔔氏的左大且渠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派人给须蔔王传信。
母阏氏在娘家的堂兄垂头丧气的离开后眼珠晃动,试图给伊稚斜传信,但又不能离开儿子的心腹视线。
伊稚斜被龙城的胡巫偷放走后,军臣对本地的祭司集团来了次大清洗,连比较“干净”的乔氏右骨都侯都挨了王庭的二十鞭子,上缴五十头羊作为罚款。
母阏氏是单于之母,自然没人对她动刑。可她不能动,服侍她的奴隶可就倒了大霉,全部被人当场打死。
“你真相信右贤王会和你一起攻打须蔔氏?”母阏氏被请离开前忍不住道:“你会后悔的。”
“我在后悔与狼为盟先后悔一下没有早点处死你的小孽种。”军臣忍着滔天的杀意咬牙切齿道:“放心,右贤王不是傻子,我的好舅舅也不会当着匈奴各部的面与非亲非故的右贤王合作去造我的反。”
“比起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好儿子吧!”
“你会杀了伊稚斜?”
“不,我会借汉朝的手处死这个不安的孽种。”
………………
南越的使者在长安的这几天里并未受到刘瑞的召唤,处于一种大家都知道他们被晾着,但又不能视其于无物的暧昧阶段。
作为正使的赵诞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像个局外人。
在她来前,禺番已是数一数二的膏地,可跟人口百万的长安相比,完全是大县城碰瓷国际都市,没有任何的可比之处。
昌平长公主可太懂如何拿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长安的优人有男有女,说话也是一个塞一个的好听。
加上从北方来的皮子,巴蜀来的井盐,闵中来的华美绸缎把目不暇接的赵诞团团围住。
几个月的糖衣炮弹下,赵诞已是乐不思越,看得温媪着急上火地来找公主,结果被周翁主笑眯眯地拦在门外。
“温媪急甚?可别让他国的外使觉得大汉不懂待客之道,让我成了全天下的笑话。”周翁主自嘲里全是威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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