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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一试吧!”
“不试的话又怎麽知道自己的能量?”
…………
约雅斤是浑浑噩噩地离开的。他直到回城南门的驿站时,脑海里都一直响彻着刘瑞的魔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捂着已泪流满面的眼,最后还是接过了由刘瑞抛出的胡萝蔔。
约雅斤的离开并不代表安归亚的离开。倒不如说,约雅斤能“完成任务”的前提是安归亚被刘瑞掌控。
看着把好好的安息使者惑得五迷三道的刘瑞,留下的安归亚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同吊在老屠夫前的柔弱小羊。没有挣扎,只会发抖。
“别低头啊!朕又不是洪水猛兽,何至于让使者成了惊弓之鸟?”刘瑞让人撤下冷菜,换上加了许多蜂蜜的超甜点心,试图用味道安抚惶恐不安的安归亚:“之前不是很开朗吗?怎麽现在拘谨成了老头子。”
“之前是人生地不熟,所以才多有冒犯。”安归亚已流下冷汗,但还是在刘瑞面前勉强维持着外使的体面:“楼兰与大汉的合作已没啥好说的,不知陛下……”
“公事上是没啥好说的,可私事上就不一定了。”刘瑞隔着浓茶的雾气轻轻蛊惑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当楼兰的骆驼?仅限于去领导两万的楼兰人。”
“我似您心有七窍,也不想懂您的意思。”安归亚的警报拉到最高级,声音也随即上扬了好分贝:“您知道的,我是一合格的臣子,忠诚的朋友。”
他盯着被雾气搅成黑色旋涡的明亮瞳孔,鼓足勇气道:“汉人讲究忠孝仁义,何至于找宵小之辈做朋友?或是把朋友变成宵小之辈。”
安归亚在长安的这几天里也不只有疯狂长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陛下想养出一个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邪恶朋友,然后任其影响自己,最后变成人人喊打的阴险小人。”
“放肆。”一旁的郑谨厉声喝道:“岂容尔在宣室污蔑大汉的陛下。”
“无事,无事。”被骂的刘瑞倒是没有较大反应,这让说出敏感之言的安归亚松了口气,对刘瑞的行为越发困惑。
真不能以常理判断大汉的皇帝。
瞧着那张极具迷惑性的脸,安归亚已经放下下心髒又赶紧提上——跟他说话,真是要打一百二十个心眼才够。
“朕可不是使者所说的极恶之人。”被拒的刘瑞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朕只是个愿意资助有志青年的好心人,不忍大使屈居一方才说了比较冒犯的话。”
“如若大使感到冒犯,朕可以以茶代酒,向大使赔罪。”
“不敢,不敢。”安归亚嘴上推辞着,内心却翻了白眼。
刘瑞的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虽说是为楼兰人所作出的妥协,但要是让这家伙借楼兰插手西域之事,怕是会被嚼碎骨头地彻底吞下。
来之前就觉得汉皇不是好人,和匈奴人般不利于西域。
现在看来……
安归亚在亲眼目睹了约雅斤是怎麽被忽悠瘸后开始思考物理上的养残和精神上的养废到底哪个可怕。
无论哪种,都改变不了小国只能随波逐流的可怜境遇。
“可惜了……”刘瑞在安归亚拱手道歉后也没留他,而是派人送其回去,然后发出遗憾的感叹:“朕还挺喜欢他。”
有点聪明,但又不是特别聪明,同时善于多国语言和外交事务。
这样的人才,只是做个小国的大使也太可惜了。
可惜到刘瑞都差点忘了他只是想收买一个大汉在西域的代理人,肉喇叭,而不是把西域的事宜完完整整地交给对方。
“犯事的宗室之后里要是有好的苗子就送给信乡长公主或赵女史培养。”
“楼兰……”
“呵!”
“把若羌和且末的使者请来加点楼兰的危机感吧!”
“诺。”
第378章
军须靡是被冻醒的。
药物让他心跳加快,血管收缩,流失的热量在皮肤的表层形成蒸汽,不会就打湿里衣,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呕……呕……”恢複了些理智的军须靡继续去抠自己的喉咙,抠到甲缝鲜血淋漓也好不放弃,最后还是一声堪比鸭子叫的呼痛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麽,赶紧停下抠穿喉咙的致命操作。”
“咳咳……”一缕缕的血丝搭在干巴巴的草上,不一会便滑落在地,顺着坡度钻入地缝。
“哟哟哟!这是哪家的小羊羔啊!怎麽跑到人都啃不了几两草的破地方了?”军须靡在跌跌撞撞地站起走了一段波浪线便跪倒在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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