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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单想让前锋的奴隶撞开拦路的青铜拒马,可那带着轮子的玩意不知安了什麽机关,死死地扒着北方特有的干燥土地,愣是将第一排的骑兵扎成窟窿,第二排的被挂上肉盾的拒马撞得头昏脑涨,退后的同时再次撞上中排的骑兵。
“咈哧……“
骑兵多是一人配三马,便于赶路的同时也能带来千军万马的压迫感。然而在这狭窄的环境里,备用的马匹反而成了杀死前锋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炮声让其开始不受控制地挤压同伴的战力空间,试图离开爆炸不断地危险区域,所以在这潮水般的强大挤压下,骑兵的机动性与作战空间被失控的马匹进一步缩小,成了汉军的活靶子与被牧的羔羊。
“往那边炸点,把他们赶到熊耳山与苏木山的圆弧圈内。”注意到炮弹声可操作马儿裹挟骑兵的虎蹲士用旗帜向下发射信号。
进出口的韩颓当与李息上了后排的床弩,配合虎蹲驱赶于单的匈奴骑兵,将其赶到更窄小的高柳地后放出配有新型臂弩与更强□□的骠骑军,对匈奴的残兵展开真正的屠杀。
当然,匈奴也非坐着等死的无能之辈。
即便失去了沖锋的条件,他们也靠青铜铤与最前面的弓箭手给汉人弩手带来伤害,最后还是“姗姗来迟”的拒马作盾,韩颓当派轻骑兵带着虎蹲士与炸了宁县的大匠队拦住于单的苏木山,然后和之前一样,对山底下的困兽开啓狂轰滥炸。
这一次的惊马面对上前左的三面包抄就只剩下踩死前面的匈奴人,迎着炮火撞上拒马这一条路选。
结果这不撞不知道,一撞吓一跳。
十几匹战马的沖击将韩颓当的队伍沖出缺口,加之关中赶制三月的弹药也全部耗尽,所以靠前的呼衍氏带了沖出的韩颓当的包围,将拒马之后的弩手用长铤、铜棍棒等武器砸成散倒的一片后终于到了雁门郡的平城关口,朝着他们进入汉地的武州塞策马狂奔。
第393章
快点,再快点。
成功突围的呼衍当户胸部贴紧奔腾的马背,任由北风往他脸上招呼出让观者牙疼的大红印子。
“嗖!”追击的骠骑军在刘瑞的纵容下压根不知浪费为何物,很快将呼衍当户的亲兵射落马下。
“咚!”
“咚!”
尸体的滚落声让呼衍当户的肾上腺素飙升到在头顶窜出薄薄热气的可怕程度。
他试图把自己的身躯压得更低,更低,避免被弩箭射穿青铜头盔,然后牵着匈奴的战马等待关中的丰厚赏赐。
“该死的,他用的到底是什麽玩意。”呼衍当户缩着脑袋在那儿咒骂。
匈奴人也不是没有对付过带弩的敌人,甚至在匈奴骑兵的“训练”过程里就有一项是如何对付带弩的敌人。
秦弩汉弩的破甲功效确实是给匈奴带来一定威胁,但是它的体积,装箭空暇,以及短于游牧弓的射程也给了匈奴带来反击的可能。
然而刘瑞靠钱修正了以上缺点,用两金一根的弹簧,秦岭的杜仲胶来增强弩的杀伤力与射程,并且把体积过大,装箭麻烦的单弩改为配置箭匣,体积更小的臂连弩,甚至还为带弩的骑兵制作了能挂在马上、腰间的匣袋,方便他们更换箭匣,对敌人造成持续伤害。
为了掩护已经扯下青铜甲的主人,呼衍氏的精锐在当户身后跑成U型,一旦有人坠落下马,侧翼的骑兵便立刻补上。
平城至武州塞的路并不漫长,甚至不够骑射比赛的最短路程,但是在雁门特有的弯曲“赛道”上,不短的路也长得像是泛美高速,加上来自臂弩的刺激与“咚”来“咚”去的死亡音效,呼衍当户的人从高柳突围有一百三十人,可最后沖出武州塞的有且仅有七十二人。其中半数身上插着两三弩箭,而没有逃出武州塞的也给追兵带来麻烦,纷纷用投石索、青铜铤,以及一种上面铸有三角突刺的流星锤将追击的汉军打于马下,将其拦在大青山的出口前,使之无法追到塞外。
“真能逃啊!”被投石打破右脑壳的汉军擦着糊眼的鲜血,努力不让头晕脑涨的自己坠马。
“还好吗?能不能撑回马邑?”同行的骑兵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伤者,后者在那儿缓了一会儿便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虽然那手法粗暴的让人怀疑他是否会弄死自己,但好歹是止了血,包了头,然后下马清点这次的追击所得。
汝婢养的。
居然连一个活的都没抓到。
破脑袋的士兵用长剑扒着地上的尸体,满腹怨气道:“好歹也是王庭的精锐啊!怎麽一个个都是穷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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