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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全是青铜器不说,连砸人的投石索也不是皮革的,而是麻生编织成的粗糙玩意。
追击的骑兵把匈奴人都扒干净了也没捞到一点好处,甚至还被多日不洗的皮袄熏出一片泪眼。
晦气,实在是太晦气了。
更晦气的是刘瑞虽在军工开销上十分舍得,但也不是往黄河撒真金白银的智商,所以号称“汉军一等人”的骠骑军在打扫战场时也十分辛苦,活似春耕的老农版疯狂去捡地上的羽箭、弩箭,然后还要挖出只入肌理一寸的弩箭,将其交给随军的大匠。
“这次根本没捞多少啊!”汉匈双方在公元前就开始淘汰青铜器,转而使用坚固耐用的铁器。可是铁的制造工艺高于青铜,汉匈铁矿一个纯度不够,一个难采上天,所以在半斤对八两的匹配机制下,大汉靠制度与人口暂时领先匈奴骑兵,可要是想更进一步,就得拿下同时拥有赤铁矿与磁铁矿的澳大利亚……
实在不行就找三哥取经吧!
三哥的阿拉伯数字、大马士革钢都突出一个“科研我做,成就你拿”。
你可以怀疑三哥的战斗力,但不能怀疑三哥的科研能力。
不服?
不服就看看硅谷的印度高管,以及拯救挂科率的油管老哥……OR老姐。
SO……
“朕该去找百乘的三哥,还是巽伽的三哥?亦或是穿希腊袍的三哥。”得知军臣……啊不!是左贤王于单的部队折戟雁门郡后,刘瑞并未大宴天下,而是要人守好消息,不要还没沖过终点就提前庆祝了,那是傻Ⅹ中的傻Ⅹ才会干出的脑残事。
“除了于单,居然还有须蔔氏和兰氏的直系子弟。”刘瑞翻着前线的战报,察觉到一很不正常的地方:“呼衍氏的当户逃了,那兰氏的当户又在哪儿?”
刘瑞翻出现知的匈奴地图,瞧着靠近鲜卑地的兰氏部向驿夫问道:“围剿的人里没有兰氏部?”
“应该没有。”驿夫是辽东出身的北方人,同匈奴打过不少交道,所以能清晰分辨各个部落的行为特征。尤其是像兰氏、姑夕、左贤王部等靠近辽东的匈奴部落。以往的匈奴从雁门入侵汉地是由左部打头,因此多见兰氏之人,可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看见兰氏先锋,甚至都没见到熟悉的左部面孔:“韩将军也为此感到奇怪,如今正拷问手里的匈奴俘虏。”
挂着贵姓的匈奴人是不会列入拷问名单的。
刑不上大夫。
就是现在的大国之争,也没有人上来就把等级最高的俘虏打得死去活来。这麽说虽不大符合“人人平等”的普世思想,可事实如此,总不能为取悦大衆而胡说八道吧!
至于底层的匈奴兵……他们连王帐都接近不了,哪能拷出王庭的秘辛。因此在两方的俘虏里,最倒霉的莫过于亲兵、家将、外族当户等不上不下的中层干部。
边境的师傅手艺很好,石头都能问出话来,所以在严刑拷打了三四天后,韩颓当与郑谨的情报同时出现在刘瑞的桌上。
好家伙,这是手下们在心有灵犀地卷业绩吗?
“咳!”再次收到边境信件的刘瑞被上面的内容惊掉了下巴,在那儿咳得昏天黑地。
“陛下!”李三赶紧帮忙顺气:“需要叫太医令吗?”
“不,不必了……”刘瑞瞥见蠢蠢欲动的宫婢,示意门口的郑谨换掉宣室殿里的不安份子:“伊稚斜这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啊!”
刘瑞在鲜卑地与扶余,更北的肃慎那儿画了一圈,写上匈奴左谷蠡王的大名,然后盯着“左谷蠡王”的备注沉思三秒,将其改成“东胡王”。
“也不知冒顿泉下有知,会不会被不争气的孙儿气活过来。”
不过比起地下的冒顿,地上的军臣应该会被当下的情况活活气死。
两万精锐在大汉的马邑之围里仅仅跑出一百余人,其中还有三四十人被弩箭上的毒药折磨至死,唯一回到匈奴地的当户还是于单的表弟,呼衍氏的直系。
这一结果不仅气得军臣让人立刻压下呼衍当户,更是对闻讯而来的颛渠阏氏都冷淡了不少,开始思考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
是的。
军臣对儿子的死活不感兴趣,而是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的地位。
然而对于五十好几,膝下只有两个儿子,数个女儿的军臣而言,保全自己的意义又是什麽?
他的长子在汉人手里生死未蔔,幼子是由刘氏翁主所出的,没有继承权的旁系子弟。
难道要将单于之位交给弟弟?
不,他绝不能让伊稚斜继承王位。
他……
他……
“噗!”急火攻心的军臣喷出一口黑血,就在过来商讨对策的诸王、左右大当户、左右大都尉的衆目睽睽下晕倒在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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