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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的罗马军团减员一万,不过大军的十分之一。
虽说大汉还不至于学习“人屠”,把投降的匈奴兵全部坑杀,可在匈奴眼里,这群人和“死人”已经没有区别,搞不好被战场上被汉军杀死反而是种可悲的幸运。
“朕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刘瑞知道“左贤王被俘”的消息至于匈奴……包括与王庭最不对付的右部都是从未有过的打击。
此前被大汉俘虏的匈奴贵族也就是些小王的当户,连挛鞮氏的旁系都没捞到一个。
“右贤王部虽没有在这次行动上投入太多,但和你们一样幸运的还有逃到东胡地的左谷蠡部。”于单是个蠢人,而且还是被军臣抛弃的蠢人。可就像是司马炎选司马衷,汉宣帝选汉元帝,这个蠢人也可能在多方博弈下登上王位。
刘瑞若是放走于单,那麽在“逃离大汉”的史诗级BUFF下,匈奴可能选择性地忽略他在战场上的重大损失。
这对觊觎王庭之位的右贤王系无疑是晴天霹雳——没有于单,右贤王更容易拉拢中立的乔氏和挛鞮氏子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一个容易掌控的儿单于。
“怎样,现在觉得这二十万花得值吗?”刘瑞是不会放于单回去的,但不妨碍他借于单达成目的。
个人的理智告诉右贤王的使者,他不该将刘瑞的要求传达出去,可是作为使者的经验告诉他在右贤王系的终身夙愿下,别说是二十万牲畜,就是将其翻上一倍也十分划算。
至于那些承担代价的牧民……
别说是高高在上的右贤王,就是使者这个中高层的匈奴贵族也不觉得非战斗减员的牧民能与形同被废的左贤王相提并论。
天子治民如牧羊。
羊羔只要没少到在视觉上有太大落差就问题不大。
“我会将您的要求传给屠贤。”右贤王部的使者还是做出了艰难选择:“您给出的条件确实值得这个价。”
第398章
于屠日禅的使者是最后一个见到刘瑞的。
相较于右贤王部和王庭、伊稚斜的出手阔绰,这个使者怎麽看都像是赶鸭子上场的货色,透露出与匈奴画风极不相符的小家子气。
刘瑞注意到于屠日禅的使者在坐下时有个比较古怪的动作——寻常人因外套与曲裾的版型而要提着下摆缓缓坐下,但是在于屠日禅的使者这儿,他坐下的习惯不是撩起厚重的羊皮外套,而是身体微微前倾。
这是一个经常下跪的人才有的特殊习惯。
“王庭的使者与右贤王的使者不和,总不会与右谷蠡王的使者也说不上话吧!”刘瑞还是初次见到有这麽多小动作的人,于是好奇军臣究竟有多心大,才会让手下没人的小儿子看家:“朕很好奇王庭的使者会与你聊些什麽,以及……”
“你会与朕说些什麽。”
于屠日禅的使者对上皇帝的视线。不知是他太紧张了还是室内的灯光容易营造恐怖的氛围,总之在那一半染成深橘色的黑瞳孔下,于屠日禅的使者竟短暂的失语,直到郑谨提醒他要赶紧回话。
“我……右谷蠡王……”于屠日禅的使者在那儿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才条理清晰道:“只是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麽。”
“这可真是有趣的紧。”刘瑞被这粗糙的假话逗得失了皇帝的风度:“一个替单于看家的匈奴大王……居然找朕了解情况。”
说罢他还伸指算了下:“真要那麽细细一算,朕与右谷蠡王勉强算是的远房表亲。”而且还是同一辈的。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大王虽处王庭之地,但对陛下那是倍感亲切。”于屠日禅的使者顺势滑坡道:“如若能借机捡起前人的关系,那便再好不过了。”
“前人的关系……”刘瑞也是必要时能厚脸皮的人,但是听到对方这麽说还是有点绷不住:“拖到前人都成白骨了才想起来要走亲戚。”
于屠日禅的使者只是尴尬地笑笑,刚想说些体面话就听见对方不客气道:“这个年纪走远房亲戚的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老子不行了,需要舅家来撑场面。”
现代的很多地区,尤其是对族谱祠堂保留完整的南方都还有着母亲去世,舅舅不来就不能下葬,不能分家的习俗。
但你要问兄弟太多且不是一个妈生的又该如何……
那就得看哪个舅舅势大,可以代表外人说话。并且这个外人还是有刀有人,像王子腾般可以上正席吃饭的人,不然搁那儿斗到死也只是赵国基对邢老爷,别说是正席,估计连贾母的面都见不上。
于屠日禅是个比较现实的人。
亦或是说,他在匈奴的生存环境迫使他对现况有个清晰认识——无论是于单还是伊稚斜继位,他都是死路一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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