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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的上层虽然癡迷希腊的各种文化,甚至还以“爱希腊者”自居,但是他的法统……至少是对波斯旧地的宣称来自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继承。不管上层如何喜爱希腊文化,吹捧亚历山大,但在正式的宣传口上还是把大流士一世往死里夸。
PS,这里的大流士是刻《贝希斯敦铭文》的那个,不是被亚历山大打败的那个。
安德烈亚斯在脑中勾勒出世界地图——其实就是罗马+埃及+塞琉古+亚美尼亚+安息+大月氏+赛里斯的複合体,而且因为赛里斯的信息过少,透露出的边角料又足够惊人,所以他将素未谋面的东方之国幻想成一君主制罗马,而刘瑞这个君主制的罗马皇帝则是有着文人气息的亚历山大……
嗯……
君主制的罗马有个爱好文化的亚历山大……
安德烈亚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直到他与刘瑞正式会面,了解这个文质彬彬的皇帝是如何塑造大汉帝国后,他才明白征服的方式绝不只有武力一种。甚至与鲜为人知的另两种征服方式相比的,武力征服真是粗浅的小孩手段。
“罗马会与赛里斯联系也是担心安息会把身毒会大夏卖给赛里斯,以求得一富庶君王对安息的支持。”卡塔利亚的语气一顿,应该是被死去的记忆攻击到了。
迦太基与罗马开战时,埃及表示中立……个鬼啊!
就凭罗马两次让塞琉古停手的恩德,埃及就算表面中立,私底下也肯定会给罗马便利。
安息的国王只要还有一点脑子就不希望自己面对赛里斯和塞琉古的两面夹击,所以对安息而言,安抚赛里斯别西进是很重要的,从赛里斯那儿获取西进的资金也是很重要的。
反观罗马,因为中间的缓沖地带多不胜数,所以让赛里斯和安息对上百利而无一害。
第459章
“身毒不是安息的邻国吗?”
“不是,身毒是安息之南的国家统称。严格来讲,希腊-印度王国也算身毒的一员。”
安德烈亚斯对卡塔利亚的知识面感到佩服:“你比我年轻,但却能做我的老师。”
卡塔利亚声音一顿,沉默后唇边泛起一丝苦涩:“我宁可做盛世的傻子,也不要做乱世的聪明人。”
这话真是太扎心了,以至于让本意较好的安德烈亚斯産生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卡塔利亚眼皮一擡,知道对方为何变得扭扭捏捏:“苏格拉底将斐多从比雷埃弗斯的浴场(男妓的工作场地)里赎回来后肯定与其谈论了些道德方面的敏感问题。”
“……”
“阁下虽在雅典之城,但却像个罗马人般热爱‘打扮’。”
此时的罗马共和国还未烂成中后期的罗马帝国,所以在思想的表现形式上极为複杂——想表现得开放包容,但又怕前者影响公序良俗,使罗马走上希腊式的衰败之路。
“我所说的一部分内容是我所听到的事,一部分是我对局势的大胆猜测。”卡塔利亚见这个话题会産生矛盾,于是决定聊回遥远的赛里斯上:“身毒以北的希腊-印度王国还能喘气,但与赛里斯有密切往来的其它地方就未可知了。”
或许对安息而言,“卖掉”几个身毒的小国来换取大汉的经济支援是一本万利的事。
“我明白你为何要去赛里斯了。”听完分析的安德烈亚斯灵机一动,目光扫过卡塔利亚的家人与洗耳恭听的少女:“你们在这里有一个城邦,有一个家,你们永远离开这不幸的我,住在这里,你们会这样成为无母的孤儿。(欧里庇得斯的《美狄亚》)”
卡塔利亚没有回话,而是躺下用后背回应对方的猜测:“好好休息,上岸后还要穿越大沙漠呢!”
安德烈亚斯盯着对方的肩膀,躺下后差点没被颠吐出来。
“赫拉克勒斯的十二重试炼也不过如此。”
卡塔利亚听着身后的小声抱怨,无奈的同时也很好奇对方到底经历了什麽,才会养成天真而不愚蠢的性格。
【学艺术的都是怪胎。】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
在口味与习俗大相径庭的情况下,唯一能让南北达成共识的便是一生里必须要去四个地方——洛阳、长安、阳陵、霸陵。
长安作为政治的中心自不必谈,而洛阳连接京畿之地,在二都并列时统称“京都”,故长安一带称“京畿之地”,洛阳一带称“都畿之地”。即使唐代立了五都,衆人也只承认两都,而后的北京金陵也是複刻二都政策。
至于能和二都并列的阳陵霸陵则是沾了太学府与武学院的光。不仅是全大汉的聪明人都集中在这儿,更是靠着独一无二的教育资源将周围的财富都虹吸至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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