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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西域的颜异曾在宣室殿与安归亚有一面之缘,对这个来自楼兰的小伙印象深刻。时隔一年,他带着由皇帝钦点的使团抵达楼兰国时,陪着国王迎接他的安归亚憔悴了不少,咋一看像四十出头的中老年人。

“安公怕是重任缠身,所以才消瘦了不少。”颜异被安归亚的状态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楼兰王在打压国内的亲汉派,所以带着忧愁问道:“可是有啥不便之处?说出来也好让在下帮上一二。”

末了,他还暗示道:“我也可替安公传话,求陛下为安公做主。”

言下之意是楼兰王要不给面子,那麽这个楼兰国的话事人就可以换了。

“不过是为西域的市场与在下的婚事忙前忙后,算不得让汉皇操心的大事。”安归亚勉强笑笑,礼貌性地邀请颜异喝喜酒后提到刘瑞:“汉皇可好?”

“好着呢!近期不仅添了公主,而且还册立了皇后。”这次轮到颜异的脸上半忧半喜:“我离开时长安还在大赦天下的喜气中,所以陛下非常期待国外的商品里有可以送给皇后公主的稀世珍宝。”

第465章

历史上的大人物在出生时总会伴随着各式各样的异象,如汉高祖的母亲梦见蛟龙(虽然是编的),汉武帝的母亲梦日入怀(真假未定)。这些都是门槛较低的官方宣传,不如长着凸额重瞳的让人见之忘俗,也比那种难辨真假的更有说服力。

刘瑞说服卫穆儿回关中养胎后也是想给未出生的皇储一点玄学操作,于是兑了商店里的异象给藏在椒房的大白蛋。

然后……

降雨量在一百到二百毫米的长安迎来最为诡异的一月——一场暴雨,八次天晴。一场暴雨,八次天晴。而且这样还不足以引起民衆的疯狂讨论,真正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每次天晴都会有个巨大的彩虹杵在椒房的上空,大得能让长安城外的百姓都驻足一观。

“天生异象,必是有仁德之君降生于世。”史官们如此想着,然后把“有彩虹于椒房之上”写入史册。

结果……

结果就发现下雨天的日子有点不对。

一天暴雨,八日天晴。

这不就是九五至尊的征兆吗?

更可怕的是这一规律真的持续了五个轮回,并且传到长安城外的边边角角。

“九五之数,必是有英主降生于世。”

黔首们可整不了文绉绉的话,但还是为难得的雨天感到高兴,然后佐着天生英主的流言过完充实的一天。

“这让孤又回忆起怀陛下时的场景。”一直催生的薄太后在卫穆儿被确认有孕后松了口气,于是聊起当年的事情:“孤一直对往日的场景记忆犹新。先帝和蟾宫(北宫里的妃子住处)里的姬妾得知孤怀孕时可不高兴……应该说对孤的孕事感到高兴的就只有长信宫里的孝文太后。”

或许是孕期的激素变化让薄太后的神经变得敏感,从而産生了母虎般的野性直觉。

“孤那时总担心陛下夭折于腹,所以不敢多行一步,多吃一口。再被接去长信宫前活得那叫一个辛苦。”当着儿媳的面,薄太后也不好明说她是担心先帝和孝文帝想做掉她的薄皇子:“好在老天垂怜于孤,让文帝梦见高祖斩白蛇,这才保了陛下出生。”

而比梦境更直接的是老臣的警告:“因果报应里孽力最大的便是弑亲。陛下成亲数十年,自代王后与吕氏子后有且窦后所出的两子一女和越姬所出的公主立住。”

“臣不敢言陛下之事,可事关陛下的千秋万代,不可不信鬼神之说。”

文帝默然,随即摁住想动手的长子,保得还是太子妃的薄太后顺利生産。

“你这胎的动静可比孤怀陛下时要大得多。”聊完自己的薄太后让宫婢上了对胎儿有益的枣茶,慈爱地摸着卫穆儿的小腹道:“孤就等着皇孙出生,听上一句软了心坎的‘大母’。”

假装怀孕的卫穆儿勉强笑笑,心思早就飞到闽中,以及还没搞事就被自己人往死里摁的祁连之南。

薄太后见对方不语,以为她是担心最后生下女儿,惹得衆人扫兴而归,于是摆着过来人的姿态安慰道:“先有丫头也很不错。民间不有招娣招娣,以姐带弟的说法吗?”

卫穆尔是家中独女,所以对这话感到很不适应:“父母生子又为何要让大的承担教子之责?农人管收成,军人管战事,各司本就各有其职。”若是由长女承担教养之责,那为何不典明幼弟的赡养之责?民间不也同时有着生恩不及养恩大的说法吗?为何说得像女儿哭着求着要生他家,主动为他教养幼儿?这不是父母的职责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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