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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不足,后天补齐。

凡是能领兵打仗的,多少有些御下的工夫。

而像卫后这般一入闽中就全权做足,甚至连久居此地的乌伤翁主都马首是瞻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有手腕。

“不出意外的话,你会被皇后要去。”

即使没有赵子鸢向兄长透露希腊人在宫里的表现,他也能根据四人的特长推出他们的走向:“在皇后那儿不一定比在关中舒服。”

“你……”

“多注意吧!”

阿纳斯塔斯若有所思了会儿,随即向赵石子露出个感激的笑容:“多谢!”

…………

虽说县官不如现管。先帝去后,其下的皇子与皇女辈分一升,地位下降,但是除了继承皇位的刘瑞,有且仅有留在关中,自幼就受兄长信任的信乡长公主未体会那种人走茶凉的滋味,反而过得越来越好。甚至在不少人的眼里,信乡就是作死前的馆陶,因此有“小馆陶,大信乡”的说法在民间广为流传。

信乡居是信乡长公主最引以为傲的産业,同时也是阳陵县的茶舍一霸,自是在东家的诞辰挂上一片喜庆之火。

因为要照顾宫中的节俭牌坊,所以用的不是新扯的红布红绸,而是翻陈年的料子用红水一泡,翻得一副娇豔的新色挂了上去,也算不堕信乡长公主的排场。

“又不是过整寿,何必整的那麽隆重。”信乡长公主对仆婢的讨巧做法十分满意,当日换了红色的宫装并红宝石的首饰去了二楼的专座。

“施粥的棚子和喜钱都安排好了?”信乡长公主品了口新茶问道:“敲打过那鸡毛都要扯作扇子的吝啬鬼吗?”

优雅美丽的信乡长公主用轻柔的语气说出恐怖的话:“哪家的大族要是敢派仆婢过来捡钱,孤日后定活撕了他。”

“已经敲打了,并且同阳陵县令打了招呼,派人看着捡钱的群衆。”一旁的婢女压低声道:“悬赏也都发下去了,谁要是从人群中发现来自大家的奴婢,赏钱两百。要是发现大族子弟,赏钱五百。”

信乡长公主脸色稍缓地点了点头。

候在一旁的伙计见状,赶紧递上今日的节目菜单:“您瞧可有遗漏的地方。”

除了要唱皇帝写的小说所改编的曲目,还有两个大衆爱的和一条信乡爱的。

“不过是些伴奏的俗音,真正的好戏莫过于看学子们在台上斗智。

信乡长公主还未开口,便有一道熟悉的男音扰了平静。

“皇兄。”在场的衆人纷纷见礼。

微服的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别都站着。

“朕的耳目来报,说是今日会有好戏。”打扮得像个世家公子的刘瑞没了以往的高贵温和,显得比帝王常服时要活泼一些:“如若没有好戏上演,朕可不会一大早地赶来阳陵。”

信乡长公主的眼珠一转,立刻了了皇帝的意思:“皇兄还是如此爱测良将成色。”

“不是爱测,是市面上的假玉太多,有人不仅手巧更是心比比干多一窍,所以才需这般测测最终成色。”刘瑞摇着扇子回道:“信乡居的名气都到长沙国了,但能胜过千万之才的有且仅有倪宽一个。”

信乡长公主的脸色一变,刚想请罪就被刘瑞按住:“朕也不是凭此怪你,只是感叹招贤纳士如此之难,辨贤真假更是难上加难。”

“皇兄英明,定能辨出真贤假贤。”信乡长公主随即问道:“只是有真贤在此,何必于臣妹的茶舍……”

“好刀需测,好人需磨。”刘瑞盯着台下的衆人无比冷酷道:“仅朕一人知道他的本事又有何用?重要的是让别人知道他的本事。”否则刘瑞喊破喉咙也只有个德不配位的评价。

一如史上的卫霍冠以佞幸之名。

“文人不比武将,最在乎这弯弯绕绕的名声。”一提到那之乎者也的臭脾气,刘瑞的脑子就嗡嗡作响:“武将嘛!随便找个人堆往里头一扔,他们自会打出个名次。”

“文人不同。”

“武斗能靠一盘定的东西文斗要搞九盘十盘。”

“所以才要信乡居这打名气的擂台以供真贤出头。”

即使胜者不到能令刘瑞满意的真贤标準,那也是能淘汰精英的半贤之人,调教一下还是能委以重任。

“来了。”

刘瑞的话让信乡长公主向下看去,只见一群黑头发的汉人里混进四个发色各异,头发委曲的异乡人。

因为近期吃的好加睡的好,所以四人胖了许多,也不似到长安时般黑黢黢的,让人以为焦糖成精或咖啡成精。

“……这几人是西域人?”汉匈一战后,关中的西域人也多了起来,只是多在阳陵县或昌陵附近的贸场出没,但对坐拥无数仆婢且经常入宫的信乡长公主而言,早就过了好奇外族长啥样的阶段,所以见突兀的四人也不吃惊:“只是普通的西域人的话也不会让您特意过来,估计是从安息买来的外族能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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