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页(1 / 1)

加入书签

('

“都结束了。”刘翁主将一双儿女揽在怀里,瞧着一直不敢说话的丈夫问道:“撬出谁是罪魁祸首了?”

义纵不似卫青喜欢大局为重,尤其是与自身相关的重要事件,他更是把“狠辣无情”写在手上:“逃出来的南越废王由伏波将军的部下审理,余者已经同党吐得干干净净。”

“阿母想如何处理这些叛徒?”刘翁主让傅母带走一双儿女,结果遭到昌平大长公主的阻止:“他们也六七岁了,是该学学如何处理背叛之人。”

南越的废王出身敏感,所以不能轻易处理,但是这群跟风作浪的中级将领就没那走运,全部判了弃市徒刑。

“要不是我阿父废了夷族之刑,他们高低都得留下全家的脑袋。”昌平大长公主还没气到大开杀戒,所以那群坐山观虎斗的南越贵族松了口气,连带着搞骑墙政策的君长都不得不对叛军的下场说上几句,以免自己被怀疑与叛军勾结。

“孤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昌平大长公主也是懂得慢刀子割肉的朴素道理,提醒义纵慢慢处理弃市之人,不要一次杀干净了。

“至于那些亲朋好友……”

昌平大长公主的眼睛一眯,敲着扶手缓缓说道:“作媳妇的若娘家无罪,可以带着孩子和离。作女儿的若是婆家还愿留人,咱们也可既往不咎。”

“前提是这些女人没有掺和叛乱之事。”

末了,她还补充道:“老人同例。”

于是在番禺城的勋贵圈里,腥风血雨并未随着叛军的被剿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蹤,相反,这里的腥味越来越浓,好似沁在地里提醒这里仍有异心之人。

桂林王在番禺闹了这一遭后上书想去长安拜见大汉皇帝。

说是拜见,其实是想试探对方的真实态度。毕竟他们前脚说好禅让条件,后脚就有叛军围攻番禺城也说不过去,搞不好在消息传到中原地时,某些越人已经成了流言蜚语的牺牲者。

关中没有立即回複桂林王的会面请求,想来也是皇帝要对南越的叛乱有个姿态。

约莫过了一两月后,朝廷那儿才姗姗来信,大意是陛下事多,所以误会回信的时候,还请桂林王不要多想。

至于何时下旨开场“越人恩科”。

不是说了吗?陛下事多,事不多后定会处理。

桂林王在接旨时还可以维持表面风度,但报信的汉吏前脚刚走,后脚他就瘫在原地:“完了,全完了。”

王后心疼自家男人,于是撑着丈夫的后背安慰他道:“番禺的闹事,跟你又有什麽关系?”

桂林王也不想把气撒到无辜的妻子头上,但是这事真的让他心力交瘁:“孤是南越的前任国主,南越不管香的臭的,都能打在孤的头上。”

尤其是在南越的王位由赵改刘后,他的身份越发敏感,也更显的两头不是人。

这一刻,桂林王是真的怀念他还是个普通宗室的悠閑日子。以前虽要跑上跑下地给人干活,但也不必活得这麽心惊胆战。

“您要不去番禺……”

“人家刚被番禺的贵族闹波大的,此时应该不想见我。”况且他去番禺也会令人多想。虽然他在叛乱里的表现不像是与叛军有关,但凡事不能说得绝对,搞不好有看他不爽的想着如何拉他下水,所以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然而他在桂林提着心髒干活,番禺那儿也没有真的忽略这个身份特殊的前任国主。

刘瑞的意思是不判死的叛军同党都前去巴蜀努力干活。

从番禺前往巴蜀是不必路过桂林郡,但昌平大长公主闻弦歌而知雅意,故意让流放的队伍路过桂林。

“何不点名桂林王去接应罪犯?”义纵不懂岳母想要提醒那位赵家越王,但又不把事情做绝的别扭道理。

“对待叛军可以做绝,但是对待桂林王般胆小怕事的温和之辈,做事做绝无异于是竖个强弩对準自己。”

老实人们发起火最为可怕。

同理,胆小的人若开始反抗,那可不是脑子一梗靠肌肉逞能的蠢货可以比拟一二的。

“孤需要个台阶平息番禺城里的惶恐不安。”

长安的房子金碧辉煌,但也得有性命去享。

同理,南越的叛军闹了这出,番禺的黔首也是考虑要不要去远离政治的博罗、揭阳生活。毕竟赵家三天两头地来上一遭,任谁都要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桂林王也果真没让昌平大长公主感到失望,不一会儿便上书请求轻判徒刑的老弱病残。

此前一直按兵不动的各地君长也似乎找到可以依赖的主心之骨,纷纷上书应和这位他们之前爱理不理的南越先王,一副要把桂林王当首领待的激动的模样。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