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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对着的大厅尽头也即柱子的尽头擡高了三级台阶的高度,几近层高的神像闭合着眼没有笑容,神像的背后是银白色的天空,走近看才知道那是塔后的月亮。灰白色的月神雕塑摆设在大厅各个角落,统一都是怀中捧着一轮满月的慈祥人类母亲外形,无名没见过月神,也不好说对方的真正容貌,但直觉告诉他,月神肯定不是人类想象的模样。
大厅的走廊入口处放置着高脚花盆,盆中的花卉早已枯萎,仅剩下些聊胜于无的黑棕色渣滓,生命在这亡月高塔似乎就此静止,连死亡也被一视同仁。
这就是永恒吗?
无名撚了一点盆中的土,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问题问住了他。
指腹间的泥土撚了半天,他只想出来“这是个好问题”的回答,这很明显不能够解答他的疑惑。
无名满腹疑虑地转入走廊,放出示警敌人的小黑球,左右敲敲弄弄也没有找到走廊里的隐藏房间,那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行动间盔甲碰撞的轻微声响在空蕩蕩的走廊中格外向量,安静得太过反常,无名一手拔出长剑,一手準备好所剩不多的骷髅骨头。
一片红花瓣随风滑来被无名不慎踩在脚下,他迅速后撤一步,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一片貌似无害的花瓣,然而越深入走廊,地板上的花瓣越积越多,走廊的地面仿佛铺上了红色的地毯。
无名因为脚下的地面没有实感而提高警惕,小步拐过走廊的转角,一眼便见到走廊通向的另一个大厅。大厅靠墙一圈摆满了种着花色花朵的花盆,间或摆放着月神的神像,大厅的中央一副站立的黄铜铠甲仰头沉浸在穿过破损天花板的一束月光,他手握长枪,一动不动得犹如一尊圣洁忠贞的骑士铜塑。
大厅雕刻精美的大门歪倒在走廊里,其上留有层叠的武器划痕和破损,越临近大厅,地面被破坏的痕迹越多,种种迹象表明,现在无名还惹不起里面的这尊大神。
于是无名果断无声无息地后退撤出这条走廊,换了个方向继续搜寻通往第四层的钥匙,
翻箱倒柜的地毯式搜索却没有得到钥匙,除了几间貌似是骑士居住的宿舍、食堂、训练室外,无名一无所获。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腰间沉寂许久的人偶给予了提示:“你要找钥匙的话,为什麽不去问问玫瑰厅的满月骑士呢?”
所以钥匙在满月骑士的身上。无名瞬间了悟:而且满月骑士很大概率是活的,呃,也不是真正意义的“活的”,就是没有死,变成了不死生物。
无名再次踏上通往玫瑰厅的走廊,握着剑走入玫瑰厅的一剎那,原本仰面沉思的满月骑士倏地别过头盯住门口的不速之客,他打量着无名的装扮,声音清脆而响亮,中气十足:“你隶属于哪个兵团,为何擅闯玫瑰厅?”她的目光移向无名手中的长剑,认真而郑重地说,“如果你是来挑战我的,请报上你的名号,我承认你的勇气,也会给你相应的尊重。”她似乎将套着士兵盔甲的无名认作了前来和她切磋的同类。
无名没有放下长剑,紧盯满月骑士的一举一动:“很抱歉,满月骑士,我只想知道通往第四层的楼梯钥匙……”话音未落,满月骑士打断了他的询问。
她声音微微颤抖,握紧了长枪怒气和杀气一同迸发:“月神的罪人竟敢僞装成我们的士兵,僞装的皮囊依旧无法掩盖你灵魂的恶臭与腐朽,在我的长枪下寂灭吧!”话音刚落,黄铜长枪猛然劈向无名,无名奋力架剑一档,顾不及震得发麻的虎口,一个侧移躲过劈砍后的刺击,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枪风贯入的墙壁,大门的损坏和地面的破碎原来是满月骑士的杰作。
无名不知道自己哪句话露了馅,满月骑士的攻击连绵不断,又兇又狠,大开大合的迅猛攻势之下无名的剑很快坚持不住,“乓”地一声折断飞出,长枪柄顺势袭来,击中无名的腹部将其掼到玫瑰花的花盆里,花瓣纷飞,无名吐出一大口黑红的血和两颗牙齿。
我去,这娘们。
无名不禁暗骂,骷髅骨头在他被击飞落地后摔成了碎片,成了这些花的花肥,他的后背同时插上了花盆和骨头的碎片,血流不止,但好歹命还在。
满月骑士来势汹汹,枪尖在地上拖出火星并在上挑的一瞬间点燃了周围飞扬的花瓣,无名接连翻滚侧闪躲过了被燃烧的花瓣附着到皮肤上点燃的命运,花瓣在空中剧烈燃烧,等落到地面早已化为冷白色的灰烬。
无名心有戚戚地吐出一口淤血,準备尝试使用“鸡肋”的死神魔法,尽管魔法的对敌效果对于无名而言还算是未知数,但眼下穷途末路,难道他要死在一个骑士的手中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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