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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的罪人,死神的情人——”满月骑士双手握枪,步伐突然慎重,不近不远地盯着踉跄站稳的无名,“你要为你的狂妄和残忍付出代价!”

无名被她的话逗乐了一瞬:“罪人”,“情人”?看来他的事迹人人皆知啊。

第二层习得的魔法是一个小範围的治疗术,可以吸取小範围他人的生命为己用,但若是魔法放空或者失败则会腐蚀自己的身体,风险和收益并存,一无所有的无名赌得起这个,前提是他要能近的了满月骑士的身。

“我认识你吗?”无名决定赌一把,态度散漫地嘲讽骑士,“你对我的恨意不过是月神强加于你的认知,等我赎完罪,我就不是罪人,到时候你难道会改口唤我‘亲爱的先生’吗?难为你这个月神的忠实信徒了。”

满月骑士步伐一顿,仿佛骑士人格被羞辱了一般怒吼:“罪无可恕之人!根除你就是我的赎罪!”说着她举起长枪,犹如立于风眼。

魔力之风卷起周围的花瓣形成花风暴,高速移动的花瓣在无名的盔甲上砰砰撞击,难以想象没有这身盔甲的自己将会遭遇何种千刀万剐的惨状。

满月骑士裹挟着风暴的威压一步步上前撞倒了勉强站立的无名,就在他失去平衡的一剎那,枪风轰然落下,玫瑰花厅的天花板震落一阵灰屑和碎片,汹涌的花瓣淹没了无名的身体,黑红的血浸染了那堆花瓣。

无名心神震蕩,他不敢相信前两层轻松通过的自己落败于第三层,这一层只有这麽一个怪物,现在看来的确不负“怪物”的名号,听着地面传来满月骑士的脚步声,无名满心期待对方的靠近,只要进入了他的攻击範围……

只差一点,满月骑士停下了脚步,铠甲碰撞声响起,长枪的枪风砍入花瓣斩断了他的一只手,在无名的惨叫中第二下、第三下随之而来。

无名预感自己无法坐以待毙,捂着断掉的手臂截面立刻侧滚躲避,火辣辣的疼痛追上了他的意识,犹如他的神经在燃烧,钻心的痛楚使他英俊硬朗的面容扭曲狰狞,索性戴着头盔,当然对手巴不得无名陷入苦痛之中受尽折磨。他来不及捡起地上的手臂,在满月骑士下一枪击中他之前,他必须了结对方。

满月骑士看着灰头土脸的罪人向大门跑去,忍不住出言嘲讽:“这就是你现在的模样吗,罪人!懦弱胆怯,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毫无尊严!你难道宁愿沉醉于死神的永恒吗!”

正当她欲向无名投掷长枪时,无名忽然一个折返向她抛掷一个巴掌大的人偶,人偶在空中爆开,晶亮的灰屑混杂着黑色迷雾迷住了骑士的眼睛。

满月骑士十分生气和怨恨,大开大合地挥舞着长枪却没有方向,大声嚷嚷:“这就是你堕落的结果,哈?!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无耻招式!”

无名不喜欢使用这些“小技巧”,更不喜欢大吼大叫的人,所以看到满月骑士毫无章法的攻击时,他不禁嗤笑一声。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魔力正在从手臂的切口流出,方才他将死神魔法附在了那个亡月高塔化身的人偶上,现在看来之前效果显着的魔法无法对这个骑士造成致命性的损伤,新习得的魔法还有试一试的余地。他忍住疼痛接近骑士的攻击範围,瞅準时机险险地擦过一道枪风扑上去抓住了骑士的一只手臂护甲,死神的魔法发动后那只握枪的手顿时萎缩干瘪,骑士的长枪坠落在地,此刻近距离的接触他才发现面前的骑士不过同他肩高,头盔缝隙里的眼睛充斥着仇恨和绝望。

无名尚来不及放松,耳边听见一声清亮急促的拔刀声,腹部豁然一阵冰凉火辣,低头看去自己的腹部被从下划拉开了一个口子,骑士的小刀用力地刺入他的腹部并且搅动他的内髒。无名深知此刻放手自己必死无疑,全部的魔力顿时倾注在这一个魔法上完成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陛下……”

黄铜铠甲丁零当啷地掉落,堆叠成一个小山堆,骑士最后不甘的叹息飘过无名的耳边,犹如扬起花瓣的微风,除了花瓣,无人在意。

失血过多的无名终于站不住,噗通跪坐在地上,单手捧着从腹部开口里掉出来的髒器,这一大团身体内容物现在是如此迫切地想要逃离他,黑红色的血泼洒了一地,逐渐凝固为粘腻的血渍。寒冷自身后包裹住无名破破烂烂的身体,疼痛已经毫无意义,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不小心将自己的髒器滑到了地上。

“啊,啊……”无名大口地喘气,妄图挽回疯狂流逝的魔力和生命,他擡头看见了立于玫瑰花之中的月神像,如此平和而慈祥的神像,如此可怕而疯狂的信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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