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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厉害,身体抽动,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谢贡熙身形始终未动,由她拍打,目光柔情,将她整个人盛在眼中,装满了,“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
“所以……”谢梓清连腰都笑塌了,站不稳当,只能用手支着谢贡熙的胳膊做支撑,“所以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律法里真的有虐待这一条罪吗?”
“当然……”谢贡熙故意停顿,惹得谢梓清掀过泪眼看去,他这才似笑非笑地继续,“没有,不过律法里有不孝之罪。”
“好啊,堂堂捕头跟我一起合起伙来骗人!谢贡熙,你完了……”
他忍笑说着,笑得更开怀了些,仿似沐浴在阳光下摇曳生姿的花朵,叫人挪不开眼,至少谢贡熙是完全挪不开。
一旁周燕如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转,将他们脸上的笑意收入眼中,沉默着许久没有作声,也没有动作,牵着人的手却一点点收紧。
直到程米挣动两下,“疼……”
她才如梦方醒般撒开了手,“奶奶抓疼你了?”
“嗯。”程米盯着她,眼神明亮,“奶奶,你刚才在想什麽?”
第 38 章
谢梓清之前因为江月蛾的死想去衙门验尸,却被种种事端绊住脚,导致最后没有去成。
后来又因为他们不讲道理私自下葬的事情而气到昏睡不醒。
此次谢贡熙的出现算是替他狠狠出了口恶气,他心里感激,再加上谢贡熙为人谦逊,彬彬有礼,实在让人好感倍增。
不由有种打心里把他当作好兄弟的感觉,好些心中藏着的、跟别人说不了的话,谢梓清都想告诉他,于是就跟周燕如交代了一句,随即带着他进了屋。
周燕如拉着程米站在屋外,为了避嫌,屋门没关,站在外面,略微一探头,就能看到屋中情形。
她唇角微微扯平,眼中无笑,看起来不似平常那般平和近人。
进了屋,谢梓清先倒了杯水给谢贡熙,“还没跟你道谢,今天多亏有你,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谢贡熙喝了口水,搁下杯子,温吞一笑,“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拇指摩挲杯壁,他又说:“我记得他是你哥哥,这一次闹上门是为了……?”
谢梓清把刚刚发生的一切简单道出,顺带着讲明他对江月蛾之死的推测,并将断布从怀中拿出,“你觉得靠这些能……断他的罪吗?”
谢贡熙从她手中接过那块布料,沉吟须臾,“这料子普通,寻常人都可能有,并无任何特殊之处。另外尸首已经下葬,便是衙门上门,要他们开棺,恐怕……也很难。”
谢梓清本身也猜到了他会这样说,可还抱着些微薄的希望,“衙门也不行吗?”
“嗯。”
谢贡熙的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
这是谢梓清第二次看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第一次的时候,是那时为救程青出赌场。
赌场的背后是与皇家有关的滔天权势,可如今这些人都是平民百姓,他却也如此为难,到底是为何?
谢贡熙指尖轻动,声色正经,“官靠的就是百姓,何况郏县从吃到用,大大小小的方面都与民有关。死后棺木入土,倘若贸然开棺,便会触怒祖宗,百姓最重这些,也被他们视为大禁忌。若衙门强行行此举,恐会引发民怨,那麽郏县将不得安宁,更重要的是……”
他转过头,看着谢梓清,眼角洩露苦涩,“大人是不会同意的,这案子在他眼里,或许连案子都称不上……所以,秀儿姑娘,抱歉,这次我可能……”他叹息着,无奈垂下脑袋,“真的没办法帮你了……”
既然都这样说了,纵使谢梓清百般不忿,也只得化为胸中无可奈何的一口气。
他长长舒出这口气,调整好心绪,拍上他肩膀,“你干嘛跟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麽,只能说世道不公啊,要搁在我们那时候—”
话至一半,他猛地噤声。
“什麽?”谢贡熙听了一半的话,却没见她有下文,难免好奇。
谢梓清猛把头摇过,“没没、没什麽,总之一句话,谢谢你就是了!”
“哦,该我谢谢你才是。”
谢梓清干巴巴笑过,心跳得飞快。
好险,差一点就露馅了。
还好,谢贡熙好糊弄。
“对了。”谢贡熙恍然记起什麽般,猛地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谢梓清跟着他出屋,就见他大步出了院门,弯下腰又直起身,再转过来,手里多些不少东西。
“这都是买给你们的,刚我听到院里的争吵,就都先放在了外面。”
说着走到了谢梓清跟前。
谢梓清扫过一眼他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忍不住惊讶,“你怎麽又买了这麽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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