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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洲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未发一言。

纪瑾年忙进到屋里,蹲下身查看男子的尸首,末了,似有些受不了这惨状,捂着口鼻,几欲呕吐,起身后道:“已经死透了,看来是没办法问出幕后主使了。”

谢南洲并未回应这话,转而问道:“你不好奇我是如何能从刺客手中活下来,又将其诛杀的吗?”

话音清冷,宛若冬夜里刮骨的风刃,更携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态势。

纪瑾年一顿,冷静分析道:“侍郎受圣上之托出行,一路或多或少会遇危险,却不见身边侍卫,那麽下官想应是有人在暗处保护。”

“那你觉得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纪瑾年弯起唇,懵懂地笑起来,透露几分傻气,“侍郎说笑,此事下官如何得知呢?”

谢南洲哼笑一记,面上却不见分毫笑意,冷声道:“我见你分析得头头是道,还以为你连刺客是谁所派也尽数知晓。”

这话说完,纪瑾年被噎得吞吐不出半个字,谢南洲也不再开口,眼角的寒色落向纪瑾年,冰冷刺骨,似在审视。

气氛骤然紧缩,像被拉到最紧的弓弦,就在即将崩断之际,一记嗡哝的哼声突兀响起。

纪瑾年甩头看去,意识到声音的来源是在柜中,心跟着提了起来,“侍郎小心。”

边说着边沖到柜前,两手一拉,屋中烛火照亮一切。

待看清里面状况,登时看直了眼。

“这……”

柜中男子歪倒着,脑袋靠在厢壁上,唇瓣微啓,流水般的发丝缠绕淩乱,钻入微敞的前领中,与修长的颈项交相辉映,组成个“欲”字。

纪瑾年看得呆了,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双唇蠕动,“谢梓清,看不出你有这种癖好……”

谢梓清被这声音唤动,很快轻颤眼睫,张开了眸,还未反应过来眼下情况,开口只有二字,“南洲……”

那一声唤,真叫个柔若无骨,可怜惹人,就像是只孱弱的猫儿小声地叫着,拉扯人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

纪瑾年只觉一股麻意从脚后跟窜到了头顶,蚂蚁啃咬似的难受,于是蹲下身,把住他双肩使劲摇晃,“谢梓清你醒醒!你到底在喊些什麽啊?!”

几番下来,谢梓清总算彻底苏醒过来,一看眼前人,疑惑地问了句,“纪……瑾年?我这是怎—”

蹙起眉,手指触上额头,散去的记忆剎那回归,他想起了一切,包括都发生了些什麽。

顿时全身一热,跟炸了毛的猫似的。

纪瑾年看他双耳双颊突然红了,觉得分外不对,斟酌着想要问一问。

不及开口,谢梓清慌乱无措的目光先一步错过地上的尸首,顿时骇了下,“这是……发生了什麽?”

后半句话完全是看着谢南洲的脸问的。

谢南洲却没给回应,反倒是纪瑾年应声说:“是刺客,不过已经死了。”

接着脸上浮出一副难以啓齿的表情,问说:“我眼下更好奇你是怎麽跑到这里面来的。”

谢梓清被问的一时不知从何开始解释,明明他只是想过来还斗篷,可怎麽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而且什麽时候来了刺客?刺客又是怎麽死的?

一切疑云困在心头,沖击思绪,谢梓清只觉脑袋发涨,晕乎得紧,更嗅到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一时难忍,眼皮沉沉盖下,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待他再醒来,发现自己已是躺在了马车上。

“总算醒了,感觉如何?”

纪瑾年第一时间注意到他醒了,忙出声问他。

谢梓清经他扶坐起来,才发现纪瑾年正坐在他对面,而他自己则是独占了一边的长榻。

谢梓清有些不好意思,本来马车就不大,自己还占了这麽大的地方,难免心有愧疚。

“还好……”

一开口,嗓子有些哑,如同堆满了沙粒,粗糙磨耳。

也是在理智稍稍恢複些的时候,他才发现身上盖了件东西,料子摸着很舒服,如肌肤般平滑。

定睛一看,雪白的光泽,谢梓清一眼认了出来,是那天他要归还给谢南洲的斗篷。

“这……”

“怎麽了?”纪瑾年见他盯着斗篷发呆,想了想,解释道:“这个是侍郎给你买的,那天你病着,侍郎就直接放在你房间里了。”

南洲买的,谢梓清摸着那斗篷,心想:怪不得那时他说这不是他的。

但他为什麽不直接说呢?

想到这里,谢梓清猛然发现马车内并没有谢南洲的身影,立刻问说:“大人呢?”

“昨日出了刺客,我本是想报官的。但侍郎说这次出行的事不可有太多人知晓,还说什麽有熟识的人在附近的卫所办差,可以帮忙处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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