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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木伯,问起加快恢複记忆的法子,木伯没好脾气地说自己不是神医华佗,能把他身上的箭伤治好就不错了。
谢梓清听后有些失落,小亦见状将他拉至一旁,说他爷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其实心里也对这事很上心,还指给谢梓清看,木伯在挑的药草就是给谢南洲失忆所配的方子。
谢梓清顿时喜笑颜开,对他们再三到谢,接着主动帮木伯干起活来。
忙活到天色渐暗,该吃晚饭的时辰。
小亦主动揽下做饭的事,去了厨房里忙活,木伯挑了一下午药草,期间还看了不少医书,实在觉得身体疲乏,就回屋去躺着了。
谢梓清本是想帮着小亦切切菜,谁知道握住菜刀,试了两下,菜没切好不说,还差点切到自己的手。
小亦惊愕之下,赶紧将他委婉赶出了厨房。
由此,谢梓清反倒成了个最没事情可干的人,他在院中站着,目光眺远,望见炊烟袅袅,瑰丽的烟霞隐在其后,缥缈梦幻。
就好像回到了安良村,每个宁静安好的傍晚,他都是如此,远望着夕阳沉落,余晖散尽,与小米一起回到屋中。
他当时还那麽小,牵着他的手,手掌还不及自己一半大。
谢梓清沉浸在对过去的美好回忆中,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走近。
他沉色的双眸紧紧注视着那抹看不清脸的背影,被霞光拥笼,越发熟悉,突然脑袋抽疼了一瞬,模糊的画面闪过。
他承受不住似的,跌撞向前,牵住了他的手。
谢梓清被吓到,回头见是谢南洲,轻斥道:“怎麽不声不响的?”
谢南洲微垂眼眸,注视着他清秀的面容,神情恍惚了瞬,慢擡起手,蹭上他的脸,“好像……不该是这样。”
“什麽?”谢梓清被他弄的一头雾水,又见他身上穿得单薄,便要拉着人回去,“伤还未好,不可穿这麽少。”
谢南洲愣愣地给他拉着走,脑海里的画面再次快速闪过,剧痛一瞬,他揪起眉心,不甚理解地唤道:“姑姑。”
谢梓清剎那停住,在这二字响起的瞬间,连背脊都僵硬了,呼吸窒在口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谢南洲却仍在重複,“姑姑?”
谢梓清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着他可能只是因为想起了什麽,并不是在唤自己。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慢慢转过身,扯出个尽量正常的笑,“南洲,你在……喊谁?”
其实心已经狂乱了,只要他应一声,就可能从喉咙里跳出来。
也再保持不了现在的沉稳。
他期许他认不住自己,可又隐隐盼望着,他能认出来自己。
这种矛盾的心思在谢梓清脑海中乱窜,他也搞不明白为何自己到底想让他如何。
而被他这一问,谢南洲面上浮出困顿,呆呆道:“不知,脑袋里……很乱。”
看来是没认出来,只是混乱的记忆让他误以为是。
谢梓清松了口气,就要开口安慰,可猝不及防谢南洲又道:“你很像,”他指指自己的脑袋,“里面有个人与你很像。”
话音顿了下,他求证似的,问道:“所以我们只是朋友吗?”
谢梓清被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曾是亲人,曾是师生,如今又是朋友。
确实不只是朋友,还纠缠有许多複杂的情感,这些让谢梓清不能坚定地给他回答,至少现在还不行。
“大人们,吃饭了!”
恰好此时小亦的声音传来,谢梓清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忙跟谢南洲道:“先去吃饭吧。”
见谢南洲懵懵点头,他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这事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衆人坐下来一起吃饭,大菜有一道是鱼汤,大概是为了给受伤的二人补身子,特意炖的汤。
小亦给两人分别盛了一碗,谢南洲很快端起来喝了,而谢梓清面前那碗始终未动。
过会,等谢南洲已经喝完自己那碗,谢梓清就把自己还未动过的递给了他。
“这里还有不少呢。”小亦意思不必谢梓清把汤让给别人。
谢梓清愣了下,不大好意思地道:“抱歉,我不喜吃鱼,对这个味道有些……”
小亦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打趣道:“想不到大人也挑食。”
晚饭就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木伯再次帮谢南洲换了药,弄完这些,天色就已经很晚了。
木伯家的小院拢共两间能住人,木伯又不喜跟生人同住,因此谢梓清就不得不与谢南洲睡在同一间屋里。
夜色笼罩,漫过木窗,屋里安静又昏暗。
即是借住在别人家,谢梓清也不好意思整夜点着油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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