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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村子隐居于山中,灯油此类东西十足贵重。
幸好经历过山洞一事后,他危黑的毛病没再像之前那般严重。
在这种盈有月色的环境下,他虽有些不适,但到底不会害怕地失去理智。
屋里床只有一张,躺不下两个人,谢南洲伤得最重,谢梓清便让他去睡了,自己则是打算在屋中椅子上凑合一晚。
反正比这更恶劣的环境,他也待过了,眼下这种情况已算是很不错了。
油灯吹熄后,谢梓清在木椅上坐下,取了件外衣当被子。
起初他没有太强烈的睡意,但或许是忧虑的事都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坐着坐着,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之后不知何时人就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清清浅浅的呼吸声从他口中呼出,之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轻响,动静实在很轻,不仔细听,还以为是窗外的风声。
然而月色照耀下,墙上忽地出现抹黑影,不断拉长,朝谢梓清的方向走去。
脚步声停在熟睡之人的面前,光影勾勒出谢南洲挺翘深邃的五官,他垂着眸,默立几息,便俯下身,双臂从谢梓清的腿弯和腋下穿过,没费什麽力气就将人给抱了起来。
谢梓清睡得熟,腾空的瞬间,脑袋向后仰去,温热的呼吸擦过谢南洲的颊侧,留下令人发痒的触觉。
谢南洲动作微顿,心髒似被勾住了,猛地跳了跳,跟随他起伏的呼吸,越跳越快。
心情无端雀跃,紧接着又贪恋惦念起刚才那抹稍纵即逝的温柔。
默了默,他慢垂下头,靠得愈来愈近,连月光都在此刻隐去,为他做起掩护,很快两人的呼吸碰撞在一处,他却仍是觉得不满足,之后故意探下,直至彻底重叠。
唇瓣轻压,温软一片,如落花轻拂。
谢南洲心里欢悦,却不知这是在吻人。
第 98 章
为了养谢南洲身上的伤还有失忆的问题,二人不得不在木伯家多住几日。
这本也无妨,毕竟出去的情况不明,万一半路伤口崩裂,光凭谢梓清一个人指定是没办法救回谢南洲的。
况且他挺喜欢现在这种悠閑的感觉,没有纷争,没有猜疑,很像是回到了安良村。
可就一点,令他有些不适应和在意。
就是近来谢南洲有些太黏自己了。
为什麽这麽说呢?
明明每日晚上他都是披了外衣,趴在桌上睡去。可第二日一醒,莫名其妙就跑到了床上,再一转身,谢南洲就睡在自己身侧。
这床是真的小,谢南洲睡在外侧,只能侧着身,就这样,还有种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感觉。
头一次他还怀疑是自己的问题,以为是自己夜里畏黑的毛病犯了,在半梦半醒间,无意识的时候就往谢南洲身边凑去。
可后来这种事发生得过于频繁,每晚皆是如此,就连他狠狠心,特意点了烛火也不行,睁眼醒来,还是在床上。
最近更甚,今晨起来,身体一动不能动,再睁眼细看,谢南洲的脸就在眼前,而他的双臂环在自己的腰际,牢牢地梏住,把谢梓清整个人当抱枕似的抱在了怀中。
谢梓清惊愕了瞬,忙挣扎着坐起,退远了警惕地看着他,头发乱蓬蓬的,就差手里没攥个被角。
而谢南洲眨眨眼,慢半拍地苏醒,还懵懂地问,“不睡了吗?”
睡毛线啊睡!
这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成何体统!
“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放到床上的?”
虽是问句,但谢梓清打心里已经肯定了就是他干的,怪不得他肩上的伤总是在第二天莫名其妙地崩开,还以为晚上睡觉不老实给压到了。
现在看来,确实是不老实,居然晚上不睡觉,偷偷做这种事!
清晨的碎光打下来,坠入他清透的双瞳里,几分单纯无辜的光芒湛亮,“晚上冷,怕你会生病。”
这……
这解释合理且还存着关心人的意思,谢梓清哑口无言,实在不忍指责他什麽。
但总归不可纵容他一直这样下去。
谢梓清也不管他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立刻就定下规矩,“我睡我的,你睡你的,床是你的,桌子是我的,你以后不许再这样把我放到床上了,知道吗?”
但他这话说完,却没立刻得到谢南洲的回应,就见他目光直直地凝落在一个地方,谢梓清跟随那道如同呆滞了般的视线,缓缓摸上……自己的唇。
谢梓清:“?”
他看着我的嘴干嘛?难不成听不懂我在说什麽?
谢梓清把手放在他眼前挥了挥,好容易把他视线给吸引回来,“这不是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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