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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两人间的关系,谢梓清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在第二日便不再避着谢南洲了。
他的伤势在木伯的照料下一日日好转,只是记忆始终不见有恢複的迹象。
已经停留了许多日,再留下去毫无意义,谢梓清动了离开的念头,便在一日午后跟木伯和小亦主动提起此事。
木伯倒是没说什麽,拾掇着药材,连头都不擡,“伤好了是该走了,在这里天天赖着,也不是回事。村里的姑娘总借着诊病的名义,过来瞧你们二人,再留下去,我看不日就要有人上门说亲了。”
小亦就不像爷爷那样不直白,眼泪汪汪地道:“哥哥这就要走了吗?留在这里不好吗?”
谢梓清摸摸他的头,心里也有些酸酸的,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谢溪悠,“放心,以后会回来看你们的。”
谢梓清不擅长讲离别的话,更不懂得在这个时候要如何安慰别人。
他说他以后会回来,但其实这个以后到底是什麽时候,他自己也不清楚。
至少要等到现在的动蕩结束,百姓能安居乐业。
因为离别来得太过突然,小亦便执意让谢梓清二人留下来住一晚,明日一早再离开。
谢梓清拗不过他,也不差这一晚上,便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小亦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吃至一半,木伯离席,再回来,怀里多了一个小坛子。
谢梓清一头雾水,小亦却瞪大了双眼,“爷爷,这不是你珍藏的药酒吗!”
“平时不是谁也不能动的吗!怎麽现在……”他突然明白了什麽,会心一笑,却没有点破。
“臭小子,就你话多!”
木伯斥责了两句,把坛子搁在桌上,“这酒里有百余种药草,喝一喝强身健体,别回头出去说老头子苛待你们俩。”
“哪敢哪敢。”谢梓清与木伯相处这麽多日,清楚他口是心非的毛病,自是知道他不舍他们离开的心思,便顺着他的话,不予揭穿。
既是药酒,那谢南洲也可喝一些。
后来就连小亦都偷偷喝了两口。
月至中天,酒意正酣,木伯实在撑不住,摆摆手,由小亦扶着回了屋。
谢梓清酒量不差,但也不知为何,明明只饮了几杯,就已脑袋昏沉,有了醉意。
他与谢南洲一道回屋,谢南洲脚步正常,他却是已经虚浮了。
慢了谢南洲半步进到屋里,刚关好门就靠在上面,软身滑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际,一道影子在月色簇拥下拉长罩下,将谢梓清整个人拥在其中。
他呆呆地擡起头,水雾迷漫的双眼蒸腾出些许迷离,可又让人觉得很好欺负。
“南洲?”他醉气腾腾地努力分辨,张开了双臂,“来,让姑姑,不对,老师抱抱。”
他是真醉得厉害了,口无遮拦地说出足以颠覆天地的字句。
幸好,谢南洲没有记忆,不懂他在说什麽。
他跟随着他的话,蹲下身来,紧接着就被人用双臂揽进了怀中,酒气侵袭而入,令人发痒的呼吸喷洒颈侧。
“你长得很好,已经长成大人了,我真开心啊。”他像个长辈般轻抚谢南洲的脑袋。
谢南洲就乖顺地任由他抚弄,不自觉翘了嘴角,眼底漫上欢喜。
摸了没两下,谢梓清突然被人拉开,他迷蒙地望着近在眼前的人,眼中潋滟水雾,困惑地问他,“怎麽了?”
谢南洲定定凝视着他一开一合的唇,似是残留了酒液,水润非常。
喉头难耐地上下滚动,他说:“你不讨厌我,对吗?”
混沌的脑袋令谢梓清无法第一时间就理解他的话,之后又觉得长时间不回答他不好,就“嗯”了声。
下一瞬,急促的气息如狂风骤雨般侵近,炽烈地封住了谢梓清的唇,连呼吸也一并掠夺,迫使他不得不啓开齿关,汲取微弱的空气,却也被人狂乱闯入,搅缠在一处。
“唔……”
他下意识反抗,挣扎的双手被瞬间反制住,压在门扉上,蹭皱了衣袖。
月影摇晃,撩乱了一室春华。
门扉上,两个人紧紧相挨。
谢南洲半跪着箍住他的腰,手臂紧绷,谢梓清背靠在门板上,仰起脑袋被动接受,泪花涌现。
挣不脱,逃不得,像是要被永久桎梏在谢南洲所构造出的浪潮中。
第 99 章
次日清早,谢梓清幽幽转醒,宿醉后的报应终是在睁眼一瞬反馈回来,他捂着抽痛的额头,艰难睁开双眼。
恰对上双水润的眸子,晨光碎在其中,点缀如星河般的亮光。
看来昨夜醉了后,就又被他给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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