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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清深吸了口气,肯定道:“嗯,只是这样。”
在客馆休整了两日,等到谢南洲身体恢複得差不多了,他们才动身回京。
重要的证人明子实已死,这次回去便无从判定私挖矿石一事是否与二皇子真正有关,相对应的,也无法证明此事与他无关。
另外纪瑾年中毒身亡一事还需要给大理寺卿以及百官一个交代。
如今谢南洲远在北境,对朝堂情况不明,实在不知此趟回去是吉是兇,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堆积在一起,令他头一遭有了头疼的感觉。
这种感觉还因为一件事而加深。
那就是他中箭之后,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从谢梓清这里听来的消息太过模糊,像是两块不同的衣服料子被硬拼在一起,明明很不相宜,却又让人挑不出来错误。
他转而去问了心腹,从他口中得知,当时找到二人时,已是在十日后,在一个偏僻村子的山道上碰见。
心腹把当时的场面描述得绘声绘色,听得谢南洲眉心越皱越紧。
十日,整整十日。
可他一点记忆都没有,这怎麽可能?
除非是失忆了,失去了这十日的记忆。
可即便如此,为何谢梓清要刻意隐瞒这十日的事情。
他们二人到底在这十日间发生了什麽?
这一次回京,谢南洲準备充分,不仅多派了兵士,还安排了暗卫在隐蔽处保护。
直到进入顺京地界,都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然而当马车刚刚停稳在刑部门口,掀开车帘,只见门前站了两列官兵,个个佩刀,来者不善。
谢南洲见状微一挑眉,睨向台阶上面站着的人,“纪大人,这是何意?带着这麽多人专程来刑部门前迎我?”
“谢南洲,我没工夫跟你废话!”纪文彦眼底血红,恨意滔天地瞪向他身后之人,“把谢梓清交给我,我们两厢安好。”
见此阵势,谢梓清还有何不明白的,纪瑾年的父亲定是认为自己毒害了他儿子,这是要来讨命了。
消息还真是快,明明他们人刚到,但纪瑾年身死的消息竟是已经传进了大理寺卿的耳朵里。
这要不是有心之人的故意而为,那谢梓清真是要拍手夸赞,顺天有如此快的消息传递速度,别的事都传不进来,偏偏这种事传得倒是快。
“纪大人,抓人不是这麽抓的吧?”谢南洲不做任何退让,呛人的话张口就来,“况且你要抓的还是刑部的人,我的下属。”
“总得要有个名头,告诉我,他犯了何罪,值得你这麽大阵势来抓人。”
纪文彦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今晨刚刚得知爱子身亡的消息,一时恨意上头,带着人就沖来了这里,只想着抓了兇手砍头洩愤,哪里还会想着再去寻证据之类的东西。
谢南洲就是拿準了这点,堂堂大理寺卿不守律法,这要是让言官们知道,定要对他口诛笔伐,纪文彦不会不考虑这些。
“如何?说得出吗?说不出,还请纪大人速速离开,别挡了我办事。”
这冷硬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纪文彦,他沖下台阶,双眼红瞪,质问道:“我儿瑾年呢?谢南洲,他是跟着你出去的,如今他人呢!”
面对滔天的怒火,谢南洲态度仍旧淡冷,宛若个无情无感的木偶人,“纪瑾年之死,我自会给大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不是你在此喧闹的理由。”
纪文彦恼极,恨怎会有人如此凉薄,把人命说的像是牛羊一般。
他揪起谢南洲的领子,咬牙恨恨道:“你别以为你能一直如此嚣张,瑾年的死我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就算脱了这身官袍,就算舍了我的命,我也要让你们都不好过!”
“诶诶,纪大人。”
姗姗来迟的刑部尚书走上前来充当和事佬,试图拉开纪文彦的手,劝道:“纪大人今儿这是怎麽了?还带了这麽些人来刑部,有什麽话好好说嘛。”
纪文彦用力挥开他的手,愤愤道:“我跟你们没什麽好说!”
转而又瞪向谢南洲,“你说我没证据,那我就找出证据给你看,我定要杀人兇手为我儿赔命!”
说起“杀人兇手”时,他目光重重落在了谢梓清的身上,宛若把重剑,贯穿他的头颅而过。
撂下狠话,他拂袖而去,带来的一衆官吏皆随他离去,总算恢複了往日平静。
刑部尚书松了口气,为自己又解决了桩麻烦事而感到开心,“南洲啊,你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也没提前递个消息,好让我来迎接你。”
他闭口不问刚刚谢南洲为何会跟纪文彦起沖突,俨然一副不愿插手的看戏姿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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