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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殿中急得来回来去转圈,直到听见宫人的高呵声,他甚至等不得景清帝入内,而是直接跑出了殿,在殿外跪倒,“陛、陛下,大事不好!”

他双手高举,将从边境处传回的急报递到景清帝面前,整个人仍在发抖。

“鞑靼趁夜举兵南下,此刻已至白马川!”

“白马川!”刚进宫的晏怀谦听见此消息,亦是被惊到了,“白马川紧挨长城,他们是想突破此处,直达京师!”

殿内一屋子的大臣,太子也在,景清帝站在沙盘前,处于暴动边缘,“朕眼睛没瞎,从上面看得清清楚楚。要你们来,是出建议的,现在呢?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全哑巴了!”

鞑靼进犯突然,且攻势猛烈,像是早有此打算,兵部和内阁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顶着皇帝的怒气开口,生怕一个不好,脑袋落地。

晏怀谦摸着怀中的信件,左右为难,他如何也想不到鞑靼这麽快就进犯了,此刻再呈此书信,似乎没有什麽大用处了。

太子侧眸注意到他脸上的纠结,便慢行至他身侧,趁景清帝未留神这边,低声道:“老二,怎麽了?”

晏怀谦跟太子虽非一母而生,但少时两人与其他兄弟一起,交情甚好,只是越长大越陌生了。

对这个大哥,晏怀谦还是比较尊敬的,便如实相告。

太子听后震惊一剎,又很快收敛。

晏怀谦跟他一样,对中州王会造反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毕竟景清帝未登基之时,中州王曾也是争位的一员,只是在景清帝即位后,他愿为藩王,安分守己多年,以至于让他们都忘了,这位叔叔曾经的狼子野心。

太子敛眉沉思,向晏怀谦伸出手,“我去跟爹说。”

“你……你不要命了?”晏怀谦急急看了眼前头的景清帝,脸黑得出奇,若是此刻提刀砍人,他都不会意外。

毕竟他爹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喜欢杀戮的,到处拼杀,身上的煞气堪比阎王爷。

“若是爹要砍你的头—”

“我是太子,国难当头,又有何惧。”太子声音坚定,传递的能量足以撼动人心。

晏怀谦心神动摇,自长大成人之后,还是第一次看他这大哥,不觉得讨厌。

他便将怀中信件递与他,太子接下,没做任何犹豫,在晏怀谦紧紧的注视下,走到了景清帝身侧。

景清帝果然大怒,一甩此信至太子脸上,斥责他消息呈得如此之慢,此时得知了又有何用。

太子不畏不惧,跪下身,仔细分析当下情况,为景清帝献计出谋,只是脸上的红痕醒目,看得晏怀谦避开了目光,心生窘迫。

殿中官员见状纷纷参与进来,你一言我一语,总算为眼前困境想出了个可行的方法。

直至晌午,晏怀谦满目恍惚地回到自家府上,迎面遇上谢梓清。

他刚刚醒来,着急消息有没有传到,便到府门前等着。

“殿下,如何?”他迫切地望着晏怀谦,眸底印着疲累的血丝。

晏怀谦疲声道:“圣上已知晓,跟太子商议后,已遣了守将苏朗去镇压。”

“那就好。”谢梓清松了口气,知道朝廷出兵了便好。

接着又问,“不知他们何时出发?”

晏怀谦看了眼天色,“现在应是已经出城了,圣上给了苏朗调兵之权,要他在开封府调兵前往。若中州王还未起兵,便招降,若他执意起兵,便就地斩杀。”

不论是中州王之变,还是鞑靼进犯,晏怀谦都没起到任何作用,更是因为惧怕景清帝的怒火,而错失了献信的机会。

他不免懊恼,责怨自己的懦弱。

可转念一想,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景清帝,再者,前两日又被幽禁,心中担忧再此触怒龙威。

或许,这便是天意。

正想着这些,身侧人影一闪,就见谢梓清突然沖出了门去,晏怀谦不防,回过神立刻唤人将其拦下,“你这是做什麽?身体还未休息好,往外跑什麽?”

“请殿下放我离开,我要随军一同前往中州。”

晏怀谦难免疑惑,“你现在还去那里做什麽?中州将起战事,你去,不就是送死?”

他此话说的不无道理,即便景清帝此刻已知中州王要造反,有意劝降,但若中州王执意不肯,必要生战。

到时刀剑无眼,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有什麽能力自保。

更为重要的是谢梓清此刻并不清楚,眼下不仅内有忧,还有外患。若他知晓,一定会更加忧慌,中州王这是铁了心要造反,企图同鞑靼一族颠覆皇朝。

所以不论如何,只要谢南洲人在中州,他都要去寻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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