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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余下三人不是他,也就并不懂他为何突然如此,皆看来一眼。

谢南洲盯着谢梓清震颤的眸,眸光转深,而谢溪悠则是仔细打量了下眼前之人,转而和颜道:“上官可是认识我?”

接着自顾自摇了摇头,“不过我从未去过京师,若上官见过我,大概是曾经来过中州一带吧。”

“没有。”谢梓清竭力平息心中的震撼,尽量如常道:“没见过的,只是……”

极度慌乱下,他编不出合理的借口,呼吸都不禁停滞。

好在这时谢南洲开了口,“也不是什麽要紧的事,现在见过即可。”

“嗯,对。”谢梓清已经无措到只会附和。

故人再见,如此突然,又是在这般紧迫的情况下。

刚刚远望,他便觉得熟悉,心中猜测是谢溪悠,可又想着不会如此巧。

谁知就是这麽巧,宛若天命弄人,他一时不防,没控制住,反应大了些。

希望别被人看出异常,尤其是谢南洲。

谢溪悠点头致意,“是了,相遇即是缘。”

谢南洲收回落在谢梓清身上的深意目光,跟谢溪悠介绍了两人的名姓和身份,又接上刚才的话,“我与谢参军乃是旧识,知道他是明辨是非的大义之人,不可能会做出叛国的事,便猜测他其实根本不知此事。于是就在李勇未进城前,将他给拦了下来。

“当年李勇来京述职,与我见过,认识我,我便诈他说谢参军已经知晓此事,并且极不赞同。他半信半疑,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遣人回去,将谢参军给带了过来。果然谢参军并不知情,知道后立刻呵斥了李勇,如此才没让中州王奸计得逞。”

“竟是这样啊!”苏朗震惊之外,对谢南洲更是赞叹,“想不到侍郎竟有如此胆量,李勇瞒过自家参军,该是铁了心要加入叛党,侍郎竟还敢将人拦下,如若这中间李勇突然变卦,恐怕侍郎就危险了!”

谢溪悠摇头促狭,“他这个人一贯如此,总是试探于人,胆子大得很。”

苏朗看了圈周遭,又问,“那如今驻扎在此的军队,莫不是李勇的驻军?”

“对,中州王一直在等李勇前去,之后便趁机起事,却没想到李勇其实早已回归正途了。”谢溪悠笑着,模样温文,“如今我们将他围在这城中已有一日,就只等他举旗投降了。”

“好好好!如此可太好了!”苏朗高兴至极,忍不住拍了谢溪悠的左臂,紧接着讶然怔住,“这……”

谢溪悠并不遮掩,大方撩起袍袖,露出下面的木胳膊,“幼时被人牙子剁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说是模样可怜点,讨钱更容易。”

不想会是这样一段凄惨的过往,苏朗顿生愧疚,“谢参军,抱歉。”

“无事,我能说出来,也是因为早已不在意了,毕竟若无此遭遇,我也不可能遇到……”谢溪悠说话间瞥了眼谢南洲,见他神情不大好,也就吞了话,不再继续往下说。

刚想说点别的,缓和一下气氛,却听一道声音,忧心地问道:“就没有与你身体更契合一些的木臂吗?”

谢溪悠怔愣住,意外他会问起此事,“这个倒是无妨。”

谢梓清盯着他的木臂,难掩担忧,“可这个看上去并不灵活,你平时要如何自理?若是摔倒了,又怎麽能站得起来?”

关心则乱,多年不见,他下意识仍把谢溪悠当个孩子,说出的话关切深深,根本不像初见之人会有的样子。

一时几人都没出声,气氛顿时尴尬起来,谢梓清这才从过度沉浸中回过神,发现几人的眼神都停留在自己身上。

“啊……我只是、只是怕谢参军会不太方便。”

谢溪悠莞尔,“上官不必忧虑,我又不是孩童。再者,李勇此人虽差点酿下大错,总归人还不错,知我身有残疾,专门寻了个仆从来服侍我。”

“是了,是我多虑了。”

谢梓清逼迫自己不能再想过去的事,要牢记自己现在是户部尚书之子—谢梓清,不是什麽程秀儿了。

想过这些,他总算能冷静一点,“我听谢参军说,眼下是在等中州王主动投降,可为何不直接攻入城中?”

“也曾想过,但当时围城之际,因担心中州王会逃,所以便没来得及驱散百姓。”

谢梓清双眸一震,“也就是说,现在城中还有百姓!”

“对,并且中州王此人狡诈,据城不出。若有人靠近,他便以百姓相挟,颇为棘手。”

苏朗眉头一拧,急声道:“可也不能一直耗下去!你们可能还不知,鞑靼一族已经攻至白马川了,再进,就要过长城,直入顺天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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