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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溪悠骇然,“鞑靼一族进犯?何时的事?!”
“是。”谢梓清认真答道:“算算,已是前日的事了。”
鞑靼会进犯,谢南洲早已料到,只是不想速度会如此之快,声色渐沉,“确实不可在此耽误时间,鞑靼近年兵力强大,又有中州王偷偷为其提供兵马和钱粮,气势滔天,势必会杀入中原,报此前之仇。朝廷动蕩多年,才刚安稳,将士们疲于应战,恐不敌。需尽快回去,把兵马用到该用的地方。”
“既然打不得,就要尽快劝降。”谢梓清深思,眉头收紧,突然想起什麽,“我在京中时,曾听闻中州王与王妃伉俪情深,时有佳话被编成歌谣传颂。”
“此事不假。”谢溪悠认同道。
谢梓清就势说:“或许可以从中州王妃下手。”
苏朗打断他的话,“可是这王妃不也在城里吗?”
“对。”谢梓清自然道:“但她不是还有个弟弟吗?”
“弟弟?”苏朗根本不知外面的事,更不清楚原来中州王妃还有个弟弟。
谢南洲微微眯眸,似是好奇,“你如何得知?”
谢梓清一时噎住,总不能说是因为他还是程秀儿的时候,跟那人见过吧。
于是只好编谎道:“听说过,那中州王妃对其弟格外袒护。”
谢溪悠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接了话头,“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找来这位帮忙。”
第 110 章
“如何请得?难不成谢参军跟此人认识?”苏朗万分好奇,这等贵族身份的人物,一般人连见一面都难,何谈请人。
谢溪悠迟疑了瞬,面色有些为难,这时谢梓清突然开口,为其解围道:“既然参军这样说,或许是有点门路,只要能寻到此人,再让其去劝说中州王,效果当显着。”
苏朗听此话,果然没有再纠结。谢溪悠眼神感激地看他一眼,对上视线后,予以温润一笑。
“如此我就先去着手此事了。”谢溪悠沖几人微微点头,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正巧此时陆于领着兵来到,苏朗远远瞧见,想着与他告知一声,便也告辞离开。
人都走了,剩下谢梓清和谢南洲并肩而立。
谢梓清松了口气,肩膀剎那塌下,似是从紧绷中舒缓下来。
“你很紧张?”
猝不及防听到此问话,谢梓清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悬在空中,摇摇欲坠,“怎麽这麽问?”
谢南洲淡声道:“从见到谢溪悠开始,你的状态就一直很不对。”
这麽细枝末节的事,他都注意到了?
谢梓清回想刚才的种种,除却在听到谢溪悠名字时暴露出的怪异,其他时候好像并无太多不对。
谢南洲绝无可能看出什麽,于是底气立刻足了起来,大声道:“我看你的状态才不对。”
他转过身,手指掐住谢南洲的下巴,粗糙的胡茬扎得指腹又痒又刺,谢梓清瞪着圆眼,“堂堂的刑部侍郎怎麽邋遢成这样了?竟还留起胡须了。”
谢南洲下意识低眼看去,谢梓清的手却突然松了,指尖碰上他微有凹陷的脸颊,“脸也消瘦了,遥想我第一次见侍郎的时候,曾也觉得侍郎容貌俊美,眼下……”
他话音一顿,喉头涌起酸涩,剎那哽咽,逼得泪水积蓄,通红了眼眶。
谢梓清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异常,飞快低声道:“眼下丑多了……”敛下长睫,盖住眼底泪光,手指在他鼻尖上捏了下。
“我看侍郎要好好照顾自己这面皮才是。”
话说完,立刻提步离开了,步伐又急又快,生怕慢一步就被人抓住。
谢南洲并没有拦住他,依旧微微弯着腰,维持刚才被他触碰时的样子。
许久,他才直起身,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迷惘。
很快到了晚间,中州城隐匿在黑暗中,宛若蛰伏的危险猛兽,不知何时会突然给人一击。
营帐周围倒是灯火通明,有巡逻的将士,也有在值夜的将士。
谢南洲走到一处营帐前,问了门口把守的兵士,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撩帘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擡起头,正是谢溪悠,他一身单衣,罩着外袍,看起来像是要睡了。可却坐在桌后,手里捧着本兵书,借着烛灯研习。
谢溪悠见他来并不意外,把书卷一搁,提起一旁的茶壶,倒了杯茶,“就知道你今夜会来。”
谢南洲撩袍在他对面坐下,“那你肯定清楚我来是为了什麽。”
谢溪悠不置可否,“为了那个叫谢梓清的?”他将茶放到谢南洲面前,随口道:“倒真是巧了,你我他都姓谢。”
谢南洲接过茶,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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