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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乐呵呵的,看起来一无所知,到谢南洲跟前,还不松开手,“你怎麽还没进城?本以为你会在城内审事,还想看看你这刑部侍郎的本事。”

谢南洲根本没听他说话,目光凝在他牵人的手上,阴沉沉地道:“放手,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谢溪悠不怒反乐,“又生气了?想不到你还跟少时一样,当时就抢不过我,现在……”接触到谢南洲骤暗的目光,他到嘴边的话立刻转了个弯,“罢了,我还要去接卢伯,先走了。”

他利落松开手,凝着人的双眸眯起,眼梢下弯,活似只狡猾的狐貍。

错身时,用只有他二人能听清的声音道:“可要看顾好了,再有下次,我可不会放过机会。”

谢南洲脸色彻底黑透了,路过的兵士甚至不敢多看其一眼。谢梓清战战兢兢,没听到谢南洲发话,也不敢擡头看他。

主要觉得眼下这个关系实在尴尬。

而且,谢溪悠刚才说的话是什麽意思,他们少时还抢东西了?

他琢磨着这个事,突然头顶落下道声音,“你要这样一直低着头到什麽时候?”

谢梓清心中一惊,立刻擡起了头,莹亮双眸中骤然跃入一张俊脸,他注意到什麽,长眉揪起。

“你……”他目光从谢南洲的下巴,直接移到他双眸,与其对视,“修面了?”

谢南洲眼神颤悠了瞬,不太自然地“嗯”了声,“怎麽,你觉得不行?”

“没,那倒没有,你想修就修,而且……我觉得这样利落干净多了,胡子拉碴的多难看啊。”

前两日,谢南洲顶着下巴的胡茬,在谢梓清面前晃来晃去,初时觉得难看,后来看久了,也习惯了。

但那日被突然强吻时,除了被吓到,更多的是被胡子给扎到了。

所以谢梓清扇他一巴掌,多少有点这方面的原因,被胡子扎着,真挺不舒服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周,微微的刺痛感依稀尚存,谢南洲得见此幕,眼神沉了些,“那你觉得谢溪悠的长相如何?”

谢梓清听他问及此,也没多想,认真思考后,回道:“神清骨秀,儒雅风流。”

谢南洲顿时敛了眉,寒气森森,“所以,他好看,我难看。”

好像是这样,说心里话,谢梓清就是觉得不剃胡子的谢南洲比谢溪悠要难看一些。

谁知,他还没说什麽,眼前人突然转身走了。

看得谢梓清一脸呆滞,这事不是你非要问的吗?

谢梓清很快追上,进了城后发现城中清冷了许多,街上没人,百姓都躲在家里,随处可见的都是兵士,叛军被押解在一处,等待发落。

他们一路行至王府,门口有看守的兵士,谢溪悠他们就在王府中等着。

见到两人来了,苏朗热情迎道:“两位总算来了,城中的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如今中州王已降,可先交给陆于处理,由他审理后再将人押解回京,暂时没我们什麽事了,赶紧回京师吧。”

“等等。”这话是谢梓清说的,倒把衆人听得呆了些。

苏朗不解,“谢兄还有别的事?”

“嗯,我有件事要问问这位中州王。”

中州王被暂且看押在正厅中,谢梓清等人便推门进了厅。

只见个颓丧的老人坐在主位中,耷拉着脑袋,锦绣华衣曳地仿若呃住他的枷锁。

听到动静,他没擡头,说话的声音苍老,“我已降,还有何事?”

“我乃刑部官员谢梓清,现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事关我的同僚,纪瑾年。”

在场人听了这话,都不甚理解。

只有官在京师的谢南洲和苏朗听懂了。

老人反应了下,才似想起来什麽,“是他啊,你要问什麽?”

谢梓清直言道:“他是否受你指使?”

“是。”

果真如此。

谢梓清深深阖眼,“他服毒自尽,是否也是你的命令?”

“是。”

无数条人命,换就一个轻描淡写的“是”。

谢梓清由此讲出中州王的全盘算计,“谢侍郎奉命南巡,你听到风声,觉得不对,便将纪瑾年安插到谢侍郎的身边,由他传信,时时报告我们的位置。继而发现侍郎改变计划,突然北上,便担心矿山的事情会暴露,于是安排了刺杀。

“可是没想到侍郎早有準备,因此安然无恙,也有了提防。你知道刺客一定会不堪拷问,暴露出矿山的信息。所以你改变计划,一步步露出马脚,引我们入明府,继而进入矿场,安排刺杀,再令明子实把一切都推到二皇子头上。

“之后你让知晓一切的纪瑾年服毒,彻底断绝了谢侍郎查问纪瑾年的可能。再在回程路上,以二皇子的名头派人杀了明子实,坐实了晏怀谦的谋逆之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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